生化人不知是身體素質太強悍,還是其他方面的未知原因。
連續被張陸絞飛,但是下一秒一咕嚕就爬了起來,也沒見受什麼傷,狂吼着撲擊向張陸。
小地瓜見張陸不斷絞飛自己的爸爸,哭喊着哀求:“解放軍叔叔,不要打我爸爸……小地瓜求求你。”
小地瓜擔心爸爸,想要衝出去,但是被田果一把拉住,柔聲安慰道。
“小地瓜乖,解放軍叔叔是在救你爸爸,你爸爸生病了,現在精神有點不正常,哥哥正在救治他。”
小地瓜也覺得爸爸有些不正常,否則不可能不認識自己,自己怎麼叫他,他似乎都沒反應。
“嗯,解放軍姐姐,你們一定要救我爸爸,小地瓜只有爸爸一個親人了。”小地瓜抹着眼淚,懇求道。
田果揉了揉小地瓜的腦袋。
這時,沈雲彤過來,看到張陸和生化人生死相搏,雖然戰場佔優,但是隻要被打不死的生化人逮住機會,有可能就瞬間落敗。
聽到了田果跟小地瓜的對話,她搖了搖頭,在田果耳畔低聲道:“這樣值得嗎?我們可以使用武器消滅它。他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他是生化人,救了也沒用的。”
沈雲彤的立場是對的。
生化人的目的,就是爲了製造純粹的殺戮機器。
能否就回來,就是陳老都沒底。
這方面根本沒有先例,生化人也是迄今爲止,唯一活生生的一例。
有科研價值,但絕對不能再放回人類社會。
所以註定,不管消滅不消滅,小地瓜都永遠要失去這個爸爸。
但是田果倔強,淡聲道:“也許值得呢……”
戰鬥還在繼續。
“這傢伙挺耐打的,而且反應不滿啊!”
越打張陸越發現這個生化人不簡單。
對方在吃了幾次虧之後,利用自身的速度,還學會了格擋張陸的纏殺。
“不能再用剪刀腿了。”
萬一那傢伙擋住之後,一拳掄向褲襠,那蛋蛋就要憂傷了!
張陸立即改變戰法,換成了剛琢磨出來,最強的垂柳迷蹤步。
迷蹤步的精髓,在於挪騰閃躲之間,指東打西,強行的變招,讓人防不勝防。
融合了柔柳的主能力柔韌,張陸的身體可以隨意的改變重心,哪怕強行變招,也不會重心不穩。
這也讓垂柳迷蹤步越發的飄忽,使人捉摸不透。
本來這個絕殺,是爲了對付雷戰修煉的。
畢竟雷戰是閔南軍區兵王,格鬥實力碾壓整個軍區格鬥高手。
單單一個柔柳纏殺術,還打趴不了雷戰。
只見張陸一腳踢出。
右腳驟然抽向了生化人的小腿。
腳風呼嘯而來。
生化人下意識就一退,避開抽來的右腳。
誰知。
張陸中途強行變招,抽向小腿的右腳,忽然上擡,絞向生化人的脖子。
生化人的反應是快,否則也不能第一時間後退。
可是突然的變招,他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右腳一絞,旋即一收,調變了生化人的方向,將生化人給勾了回來。
此刻生化人是背向着張陸。
就是現在!
雙手出擊,猶如楊柳,纏繞着對方的手臂,死死扣住,不讓對方掙脫出來。
右腳一收,雙腿纏住生化人的兩腿,身子向前一傾。
噗通一聲。
張陸纏住了生化人,將對方壓在了地上。
“爸爸……”小地瓜擔心爸爸,焦急喊着。
如果是普通人,被張陸這名纏繞,肯定是動彈不得。
但是生化人力氣驚人,開始瘋狂掙扎。
他翻滾着身體,不停的翻滾,不斷地頂着背部,撞擊堅硬的東西,企圖將身後的張陸給撞鬆手。
翻滾之間,地上可以有石塊。
砰砰。
好幾次,那沉悶的撞擊聲,看得龍小云她們都捂住了嘴巴。
張陸的背部火辣辣的痛。
這個該死的生化人,爲了擺脫張陸的纏繞,也不管會不會傷得自己,拼命掙扎撞擊。
噗。
張陸肺腑震盪,一股血氣上涌,他已經強壓下來好幾次。
但這一次再也壓不住,張口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
田果看不下去了,叫道:“菜鳥,快鬆手,否則你會死的!鬆手……”
龍小云眼中沉痛,不斷自語:“值得嗎?值得嗎……”
但是張陸沒有放手,死死的纏繞住生化人。
巴西柔道最厲害的,就是勒住敵人,讓敵人窒息。
張陸雖然不懂巴西柔道,但是他清楚,柔柳纏殺術也可以勒死對方的脖子。
纏繞生化人手臂的雙手,手腕處配合五指發力,死死勒住對方的脖子。
“我就不信了,還勒不死一頭畜生。”
張陸也來了火氣,硬拼到底。
生化人呼吸開始困難,求生欲讓他變成了最後的瘋狂,撞擊不斷,張陸的嘴角已滿是鮮血。
時間一秒秒的流逝。
生化人的掙扎到了頂點之後,開始放緩,雙眼也在翻白。
窒息感襲來,再強大的生化人,也是要呼吸的。
被張陸死死勒住,沒了呼吸,生化人雙眼一翻,窒息了,身體軟了下來。
而張陸也不好受,那最後的幾下撞擊,意識一黑,也暈了過去。
一棵糖果從張陸的口袋滾落下來。
田果捂住了嘴巴,淚水無聲滑落。
就爲了一顆糖果的承諾,值得嗎?
他可是生化人,不一定能救活的!
龍小云雙目也是泛紅,她上前一看,見到張陸的臉色黃得嚇人,焦急道:“完了,臉色這麼黃,這是傷到肝了。”
“菜鳥都變成小黃人了,嗚嗚……”
田果一聽,哭地稀里嘩啦,心痛着張陸。
玄黃奔襲。
其實就是種子精華融合身體,激發潛能,但是呈現出現,就是黃色。
龍小云她們不懂,誤解也是正常。
慶幸的是,張陸的黃色,不是一成不變,轉而慢慢淡了下去。
只要不使用玄黃奔襲,皮膚就不會出現玄黃之色。
沈雲彤也走了過來。
張陸的頑強,讓她看到了一名鐵骨錚錚的軍人。
就是因爲華夏的軍人,都悍不懼死,那些敵對的國家纔不敢搞大動作,只能在背後使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