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的張陸,連連挑下幾大特種兵高手,就是他們的英雄普斯,也被斬殺場中。
而是現實中的張陸,卻給亞歷山大等人,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這樣的高手,按理來說肯定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他們跟隨最強獵人的最強一人,雖然心裡不認同對方,但或多或少都想從對方哪裡學到點真本事。
只是他的這點真本事,就是摸魚攆狍子嗎?
對了,還有那傻乎乎的敬禮!
“走啊,討論得再多也沒意義,執行任務。”
在道爾的帶隊下,上午衆人跳入了冰冷的河水裡摸魚,下午在E國的雪林裡面追趕狍子和獐子。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還是如此!
千里之外的閔南軍區會議室。
“張陸這是在做什麼?”
“其他突擊隊的人,要麼在熟悉叢林,要麼就在叢林配合,熟悉團隊合作。”
“F國的野小子,M國的老狐,都已經熟悉了手下這支特種部隊,開始按照他們熟悉的節奏,調整人員,排名佈陣,張陸究竟是什麼意思?無動於衷嗎?”
“他再這樣下去,那更是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E國的藍保,佔據巨大的優勢。M國的老狐也在嘗試,將海豹的戰術,潛移默化融入阿爾法之中。而張陸還在下令摸魚……”
“……”
十二生肖和奇門遁甲這些人,一向都沉得住氣,但一連三天都是如此,他們忍不住議論起來。
便是老葉和老戴也參入了討論之中,可惜除了搖頭,他們弄不明白張陸的意圖。
何志軍面帶着疑惑,低聲詢問道:“老領導,您看出什麼了嗎?”
張伯倫這次都搖了搖頭,面帶着凝重之色,他也看不懂這個弟子的真實想法。
如果說一開始是熬鷹,但現在也熬得差不多了。
不磨合隊伍,不可能是普斯和老狐爭鬥。
而且看得出來,張陸手下那羣人的耐性也差不多到了極限,隨時都會爆發。
矛盾一旦激發,無法壓住,隊伍就散了!
但隱者卻一直保持着沉默,也沒有不時冷哼張陸愚蠢或者廢物。
一連三天,他都保持沉默和冷靜,不過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看着張陸。
很快,第四天到來。
五點半一到,張陸準時吹響集合的哨聲。
原以爲這一天,應該不用在繼續敬禮和摸魚了吧。
畢竟對手他們已經開始練了起來,遠遠就看到他們在雪林攢動的身影。
但結果令1號突擊隊的衆人很失望,集合之後,依然還是向着鮮紅的旗幟敬禮。
在敬禮完畢後,觀察手亞歷山大,代號火鳥。
他的脾氣比較暴躁,再也忍不住,敬禮的右掌剛一落下,
便從隊伍之中往前一站,那被壓制許久的聲音,噴涌了出來,道:“報告!你讓我們對你的國家國旗敬禮,我可以理解。”
“但爲什麼我們的訓練,都是在冰水裡摸魚,在山上打狍子和捉獐子。”
他看着前方靜坐修煉萬物呼吸法的張陸,雙目一凝。
這算什麼隊長,這算什麼訓練,簡直就是糊弄人。
道爾卻在佩服這個人,總是在他們爆發的時候,勸說他們冷靜下來。
但是亞歷山大忍受不了,三天了,每天就是讓他們當獵人,而他們的新隊長呢,一直在靜坐,思考人生。
亞歷山大瞪着眼,怒吼道:“我是軍人,是要上陣殺敵,學的是殺敵本領。不是攆兔子,不是摸魚!!”
說到最後,聲音變成咆哮,像是在質問。
道爾嘴角囁嚅,動了好幾下,欲言又止,歸於沉默。
在亞馬遜熱帶雨林,他們幾近被剿滅。
如果不是張陸帶着他們走出了滿是黑凱門鱷的紅樹林,孤身一人攔截了追兵,不管是他們阿爾法還是西巴第一特種部隊,都得全部葬身叢林。
在北原新區,亦是如此,變異狼人的出現,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他們的新隊長的強大,沒有接觸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道爾有猶豫過要不要阻攔亞歷山大,直覺告訴他,吃虧的肯定是亞歷山大。
但是他能阻止這次,下一次也攔不住。
對於張陸的訓練任務,道爾同樣有看法和不解,只是他不表露出現。
而普拉多,安東等人,看到亞歷山大在憤怒質問,張陸卻還在閉眼養神,不予理會,一個個不由眉頭一豎,心中一股怒氣在醞釀積攢。
是以,沒有人出手攔下亞歷山大。
因爲亞歷山大的質疑,也是衆人此刻的想法。
他們也是受夠了!
他們是要從張陸的身上學習到殺敵的本領,而不是學習漁夫獵人如何摸魚攆狍子。
被人漠視,亞歷山大額頭上青筋跳動,怒火噴涌而出,雷吼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你要解釋?”
張陸淡漠說了這句話,而後倏地睜開了雙目。
頓時,憤怒的亞歷山大,目光跟張陸的眼神撞在一起。
這是什麼眼神!
玄黃與血色之中,竟然閃爍着狂暴。
一個人的眼神之中,怎麼可能閃爍着狂暴的氣息!
這股狂暴的氣息,讓他感覺到了狂風暴雨。
彷彿此刻,他就站在曠野之中,遭受着狂風暴雨的吹拂和拍打。
下一刻。
風停雨歇!
但是大地震動。
亞歷山大駭然無比,瞳孔都瞬間收縮了起來。
那股大地的震動,震得他的心臟,瘋狂的跳動,似乎要掙脫而出。
轟隆。
地動山搖。
一株株叫不出名字奇怪植物,似樹似花。
那巨大的花朵,爭相競放,佈滿了整個天空。
突然。
巨大的花朵如同一張張巨口,居高臨下,籠罩了下來。
黯淡無光,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亞歷山大宛若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沒有光,沒有聲音,甚至連時間都被黑暗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