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暗中跟着就行!感覺告訴我,她一定被監視了!”
當張陸說出這個判斷之後,陳善明、何晨光他們都看向了張陸,目光微微一凝。
他們都是特種兵,進入了烏托邦,自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來的路上,一直都在暗自警惕,就是防止肖卿被人跟蹤。
但是經過他們的判斷,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地方。
現在張陸說出有人在跟蹤之後,他們不是在質疑,而是在腦海中回想着,他們疏忽了哪一個細節,爲什麼一點察覺都沒有!
“鮑金王告訴我,YS的做事原則,那就是斬草除根!跟着她,我們順藤摸瓜便是!”
張陸說完,帶着衆人走出了老舊的小區。
以張陸和紅細胞等人的跟蹤能力,追蹤肖卿一個普通女子,那是相當容易的一件事。
肖卿攔下的士之後,張陸等人也上了車,遠遠追着前面那輛的士。
雖然張陸已經知道了兇手的身份,但是他跟紅細胞畢竟都是外來者,接頭人又被幹掉,在這種情況下,引蛇出洞,那是最快捷有效的辦法。
所以,重要的線索便在肖卿的身上。
“她這是要去哪裡?”開車的何晨光都訝異問了起來,因爲肖卿走的路線,遠離了城市中心,道路旁邊越來那是越荒涼。
“這應該是往郊外的方向,先跟着。”陳善明沉聲道,嘴上不說,他心裡多少有些擔憂肖卿。
當的士停下來,張陸和陳善明等人臉上露出了微微狐疑的表情,肖卿竟然來到了工業區一個華人工廠。
爲什麼知道是華人工廠,因爲他們看到不少華人的面孔。
這個華人工廠佔地面積約莫有百多畝,規模不小,隨處可見工人進進出出。
“黛妮那四名兇手,並不是華人面孔,肖卿爲什麼會來這裡?”
張陸暗自思索,肖卿的不尋常舉動,似乎是對他有所防備。看來那個黛妮的熟人作案,讓肖卿開始疑神疑鬼,不再隨意相信陌生人。
張陸沒有打草驚蛇,在後面遠遠看着。
肖卿來到了工廠門口,立即撥打了一個電話,沒有多久,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兩人在門口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就一同進入了工廠裡面。
張陸轉頭對陳善明道:“我跟進去看看,你們在林子等着,注意警戒,我感覺有人跟蹤了肖卿,但具體還不得而知。”
跟蹤肖卿?
陳善明等人相互對望了一眼,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且連張陸這個世界最強獵人都發現不了對方,只是隱約有種感覺,足見跟蹤之人本領之強悍,一個面容都嚴肅起來,重重點頭。
五分鐘後,張陸走出了林子,變成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他利用筋骨挪移,骨頭伸縮,變矮了十公分左右,再利用氣血爆炸,控制臉上的肌肉更加的緊緻收縮起來,將臉拉長。
五感是改變不了,只是通過筋骨和肌肉,做出調整,但這樣的調整,已經讓張陸變了一個人,任誰見到張陸,也難以認得出來。
張陸靠近之後,耳朵翕動,在聽聲辯位之下,聽到了剛剛步入工廠的卓一凡跟肖卿之間的談話。
卓亦凡看到肖卿眼眶通紅,立即關心問道:“卿卿,你今天怎麼了?”
“我,我父親被人殺害了!”肖卿咬着牙,低沉道。
“啊,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這事太突然了,卓亦凡驚駭問道。
肖卿的父親,卓亦凡是認識的,還是當地的華人企業家,據說跟當地社會人員關係密切,雖然烏托邦治安是有些動亂,但是對於華人富人而言,可以配備保安,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襲擊到他們。
除非是針對性的報復行動。
就像卓亦凡,他身上也有槍,在國外這是很正常的。
而且肖卿的父親,肖平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不炫富,還住在當時來烏托邦打拼的舊宅之中,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被人殺死。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肖卿緊緊盯着卓亦凡,質問道:“妮黛在哪裡?她是你帶我認識的,她殺害了我的父親!”
“她殺死你的父親?卿卿,你沒開玩笑吧?”聽到這個消息,卓一凡駭聲問道。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肖卿的語氣有些冰冷。
卓一凡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沉默了一下,道:“卿卿,先去我辦公室,你再將掌握的情況詳細告訴我,如果她是兇手,我一定會幫你!”不過在心裡,卓一凡還是覺得肖卿是不是搞錯了,妮黛就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她的作案動機又是什麼?她跟肖叔叔,無冤無仇。
跟蹤的張陸見他們深入了工廠,正想着潛入工廠內部,就在這時,他突然停頓了腳步,目光掃向了四周。
腦海預警!
毫無徵兆,預警之聲在腦海響起。
“難道有人要針對他們?”
張陸立即隱匿起來,沿着工廠的圍牆,繞到了工廠的後方。
繞到工廠後側,果然發現一行人鬼鬼祟祟。
而且這一行人,竟然有十多名,每個人都是成年男子,無一華夏面孔,皮膚比較黝黑,應該是當地人。
這行人潛伏在工廠的附近,所在的位置,地勢比較高,可以從他們的角度俯視整座華人工廠。
而且其中一名臉上有傷疤,一臉兇厲之人拿着望遠鏡觀察工廠裡面的安保情況。
這些人的身上,隱隱帶着一絲殺氣,不是悍匪,就是軍人出身,絕對不是普通的平民。
自從進入了烏托邦之後,張陸似乎一步步邁入了波譎雲詭的謎團之中,就像一個巨大的套子,張開在了烏托邦的上空。
接頭人突然被人幹掉,烏托邦局勢混亂,現在肖卿來到了這個華人工廠,立即就有鬼鬼祟祟的人羣。
張陸面容沉了下來,他不得不鄭重對於這一次的烏托邦之行,隱隱有種預感,此行比較危機重重,其艱難程度恐怕不亞於三不管一行。
“肖卿估計有可能已經被潛在的敵人給盯上。”
張陸潛伏靠近,在聽聲辯位和彼岸之瞳之下,竊聽對方的談話。
只見那名臉上有疤的男子,在一張紙張上標記着一個個圓圈。
這張紙張是華人工廠的廠圖,而標記着的一個個圓圈,如果張陸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就是安保人員的站崗點。
這夥人果然是要針對這個華人工廠。
這名臉上有疤的男子,詳細標記好了一個個圓圈之後,開口說道:“明崗和暗崗,我們已經摸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潛入埋置地雷。”
“泰格,我們什麼時候行動?”一名匪徒咧嘴一笑,問道。
“不急,我們只是先暫時埋置地雷,行動一開始,老大會親自前來參加行動。”
“單靠我們埋雷,對方有可能會發現我們的蹤跡,潛伏在裡面的兄弟們,有沒有聯繫上。”有人出聲問道。
“他們會配合我們行動,裡應外合,現在還不到聯繫的時候。”臉上有疤的男子說道:“今晚我們先行動,在工廠外圍埋置地雷,將這一帶封鎖死。”
“到時候等老大的指示,他會讓裡面的兄弟配合我們行動,潛入工廠裡面埋置地雷。”
一名匪徒將身後一個包裹放在衆人的面前,嘿嘿笑道:“這是最新式的地雷,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對付一個華人工廠,這等地雷都拿出了出來,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要知道這玩意對付特種兵都綽綽有餘。”
臉上有疤的男子目光一寒說道:“不該問的別問!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完成任務,否則我們都得死!”
臉上有疤的男子此話一出,衆人就覺得似乎頭頂有一把利劍,隨時都會落下,讓他們的腦袋搬家,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今晚就行動,你們幾個,在這個區域埋雷!旺達,你們幾個在這個區域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