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開我?”斯內普運筆如飛,“救世主可真會說笑。你可憐的教授對你來說毫無用處。”
林蓁看着斯內普在作業上畫了一個“E”,他暗暗猜測這份作業會不會是德拉科的——哪怕他現在在斯內普這兒補習魔藥,他的魔藥學作業上也沒有出現過一次“A”以上的字母。
“你的用處大着呢!西弗勒斯。”林蓁繼續用他那甜得膩人的聲音說道,“至少暑假我離開姨父家後遇上危險了,我還可以來找你呀!”
斯內普的動作突然停下了,他擡眼直視着林蓁,黑漆漆的眼睛冒着熊熊怒火:“離開?救世主恐怕是認爲自己活得太長吧?一次冒險還不夠嗎?或許他現在需要他的教授直接給他一個阿瓦達?”
林蓁不理會斯內普的憤怒,喚來了家養小精靈,讓他給斯內普上一杯紅茶,再給給自己來一杯牛奶。家養小精靈很快就把兩杯飲品放在了辦公桌上。
“喝杯茶消消氣,經常生氣容易老哦!”林蓁說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奶沫在他脣邊留下一圈乳白色的印記。他正想伸出舌頭舔乾淨,斯內普忍無可忍地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手帕一把甩在他臉上。
他胡亂地擦了擦,順手把手帕塞進長袍裡:“如果要問我是因爲什麼要離開姨父家,我會告訴你,因爲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斯內普張嘴正要說些什麼,林蓁不等他出聲,繼續說:“以前不知道自己是巫師,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在姨媽家裡做家務。我走得最遠的,大概就是學校了。或者偶爾託達力表哥的福,去去動物園玩什麼的。在海格帶我去對角巷的時候,我就覺得,我需要多瞭解魔法世界和麻瓜世界。我不僅要讀萬卷書,還要行萬里路。”
“因爲這樣的原因,救世主就可以將自己置於危險中?”斯內普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怕等世界安全了,就晚了。”林蓁聲音低落,“我和鄧布利多校長進行了一次談話,我覺得他或許是覺得,將來的某一天,我需要去直面伏地魔。而且……不是還有你在嘛!”
“我並不是無所不能,你這自私的小鬼。”
林蓁朝斯內普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碧綠的眼睛透出喜悅的光芒:“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斯內普別過臉去。
期末考試很快就要來了,城堡裡處處瀰漫着緊張的氣息。
最後幾個星期的黑魔法防禦課,鄧布利多安排了斯內普暫時代課。這可苦了格蘭芬多的那些小獅子們,不僅在魔藥課上深受斯內普的毒舌的洗禮,還要在黑魔法防禦課上飽受斯萊特林小蛇們都嘲笑。
“這簡直就是噩夢!”爲數不多的幾次碰面裡,林蓁感覺羅恩都要崩潰了。
由於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四人組取消了每週二和週四的廚房小聚會。他們成天在教室、圖書館、寢室三點一線,一見面連打招呼都省了,嘴裡嘟囔的都是各個學科的要點。特別是德拉科和赫敏,林蓁覺得他倆都要走火入魔了。羅恩悄悄告訴他,赫敏連吃飯都在想着書本內容。而德拉科的室友扎比尼也說德拉科晚上睡覺時,閉着眼睛都在背誦。
“不能獲得年級第一的話,爸爸會懲罰我的!”德拉科原本光澤照人的頭髮現在都開始有些糙了。
期末考試如約而至。第一門考的是麥格教授的變形學。麥格教授、斯內普教授、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坐成一排,學生們一個一個走進教室,按照麥格教授的要求將一張普通的木桌變成一隻英國短毛貓。羅恩最先進去,當他從教授裡出來的時候,朝他們露出了一個虛脫的笑容。沒多久就輪到赫敏了,她出來的時候自信滿滿,頭揚得高高的,看起來成績應該不錯。之後他們等了很久,才輪到德拉科。而德拉科從教室裡出來的時候,林蓁覺得他渾身又開始煥發着獨屬於馬爾福的光芒了。最後纔是林蓁,他完美地將木桌變形成一隻漂亮的英國短毛貓,讓它踏着高傲的步伐從教授們面前走過,而後,又把它恢復成木桌原來的樣子。
“相當優秀!”麥格教授說道。
弗立維教授悄悄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斯普勞特教授慈愛地看着他,而斯內普,看都不看他一眼,低着頭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
林蓁退出教室。
“怎麼樣怎麼樣?”德拉科湊了過來。
羅恩和赫敏被還沒有進教室考試的格蘭芬多們圍住了。
“應該還不錯吧!”林蓁說。
“你說我們誰會是第一名?”德拉科看起來興致勃勃。
林蓁瞟了他一眼:“看來你變形課的成績相當不錯咯?”
德拉科嘿嘿一笑,滿臉的得意,絲毫看不出貴族樣:“斯內普教授在我完成考試的時候對我笑了,我想我這門成績會很不錯。”
我也覺得我的成績相當不錯,但西弗勒斯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林蓁在心裡說。
“我認爲我的成績也不賴,”林蓁微笑着,“我相信赫敏也會覺得她的成績很好。”
德拉科周身的光芒黯淡了些,隨即,他又打起精神:“還有很多科還沒考呢!哼,等着瞧,我會是第一名的。”
第二天考魔法史,城堡大廳的四張大長桌被換成了一張張小桌子,學生們一人一張桌子,開始魔法史的考試。羊皮紙上的考題都是賓斯教授上課時講過的,只是有一些沒有在課本里出現過。對於每節課都認認真真上了的林蓁來說,這考卷就像喝水一樣簡單。就是不知道那些喜歡在賓斯教授的課上補覺的孩子們,看到考卷會是什麼心情了。
林蓁三下五除二就把考卷都做完了。他稍微檢查了一遍,就在一堆或驚奇或鄙視的目光中,交卷走了。接下來的考試都很簡單,林蓁都很輕鬆地就完成了。魔藥學的考試是在地窖,是在平時他們上課的教室裡考的。斯內普將要求寫在黑板上,學生們根據要求獨立完成考試。這比上課時難一些——斯內普要求學生們想從一堆魔藥材料裡選出正確的材料,對它們進行相應的處理,然後纔開始熬製藥水。林蓁只是隨手翻了翻,就找到了需要的材料。無論是切片、切塊還是磨成粉末,林蓁都做得很好,甚至爲了方便斯內普評分,他還多處理了一些,好留下樣品交給斯內普。魔藥熬製得也非常順利,當他把材料和藥水交給斯內普的時候,教室裡還有三分之一的孩子還在處理材料。
長達一週的考試終於結束了。週五晚上,學校舉辦年終宴會。斯萊特林毫無疑問地獲得了第一名——他們贏得了魁地奇盃,同時由於斯內普教授還代上了黑魔法防禦課,其他學院的寶石都在急劇減少,只有斯萊特林的寶石能夠穩定不動。
當林蓁來到城堡大廳時,大廳裡被代表着斯萊特林的綠色和銀色裝飾一新,用以慶祝斯萊特林再次獲得了學院杯。教師席後的牆上,掛着一條畫着斯萊特林蛇的巨大橫幅。連一向板着臉的斯內普,都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禮堂裡吵吵嚷嚷的。林蓁來到拉文克勞的長桌邊坐好,發現德拉科正對他得意地笑。林蓁回給他一個溫和的笑容。
沒多久,鄧布利多出現在教師席上。禮堂裡漸漸安靜下來。
“又是一年過去了!”鄧布利多高興地說,他頭上戴着的帽子尖尖一晃一晃的,“在盡情享受這些美味佳餚之前,還請你們能耐心聽聽我這個老頭子的發言。這是相當精彩的一年,我相信你們的小腦袋瓜裡的東西比去年要豐富許多。接下來,你們有一整個暑假的時間來消化消化今年你們學習到的知識,好在下學期開始的時候,能夠有充足的空間繼續吸收新的知識。那麼,在宴會開始前,我想我需要先進行一次頒獎儀式。”
整個大廳的學生都看着鄧布利多。
“首先,我想公佈一下各個學院的得分。第四名,格蘭芬多,三百七十二分。”
格蘭芬多長桌上的學生們都無精打采的。
“第三名,赫奇帕奇,四百一十五分。第二名,拉文克勞,四百九十分。第一名,斯萊特林,六百一十分。”
鄧布利多話音剛落,斯萊特林長桌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林蓁看到德拉科滿臉興奮得捶着桌子。
“但是,”鄧布利多說,“還有幾件事我們也必須計算在內。”
大廳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第一件事,”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德拉科·馬爾福先生。”
大家紛紛把目光移向德拉科,德拉科鎮定地坐在那兒微笑着。
“他順利地闖過了弗立維教授設置的關卡,展現出他驚人的飛行天賦,爲此,我獎勵斯萊特林五十分。”
斯萊特林的學生使勁地跺着腳,扎比尼高興地拍着德拉科的肩膀,潘西摟着德拉科的手臂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