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御阪美琴現在的力量,雖然這一下並沒有用什麼力氣,但依然發出咚的一聲,痛的食蜂操祈捂住額頭,眼角都擠出了兩滴眼淚。
甚至有些後悔,爲什麼不控制幾個人跟過來。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此時的御阪美琴,極爲的具備侵略性。
食蜂操祈意識到,她的確發生些改變。
御阪美琴盯着食蜂操祈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
“關於我的克隆人,你知道多少?”
“......”食蜂操祈的眼瞳微縮,然後打着哈哈說道,“克隆人?你在說什麼?有人克隆了你嗎?”
“別裝了。”御阪美琴打斷了食蜂操祈的話,面龐靠近了一些,“我都知道了,你曾經有一個朋友是我的克隆人對吧,而且她......你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一直在找我的麻煩。”
雖然御阪美琴的心裡也有着愧疚。
但是與食蜂操祈打過好幾次交道的她很清楚,如果表現的太過於軟弱的話,這個人絕對不會正面答覆。
現在可不是軟弱的時候。
這樣想着的御阪美琴咬咬牙,看起來倒真有點像是在欺負同學的壞學生。
“原來如此......你知道了啊......”食蜂操祈將手從頭上放下來,倒也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這樣毫不示弱的看着御阪美琴的眼睛,“那麼,事到如今,你問這個又有什麼意義?”
“什麼?”御阪美琴一愣。
“你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她死了。”食蜂操祈抿着嘴脣,那平日裡如同閃閃發光一般的眼睛此刻也涌上了憤怒,“她從出生開始就會註定了會作爲實驗品死掉,這悲劇人生的誕生,只是因爲你交出了自己的基因圖譜!現在纔來問這個不覺得晚了嗎?”
食蜂操祈對御阪美琴的不爽,很大程度都是因爲桃莉。
憑什麼。
作爲一切根源的御阪美琴可以和朋友們過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歡快生活,而桃莉卻註定要不幸的死掉。
“我明白已經晚了!”
御阪美琴擡起另一隻拳頭,猛地打在了食蜂操祈另一邊的牆壁上過。
咚的一聲。
牆壁上面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拳印,還有以這拳印中心蔓延開的裂紋。
這不可思議的力量,明顯把食蜂操祈嚇了一跳。
但真正讓她猛地睜大眼睛的,是接下來的話語。
“我也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御阪美琴咬着牙齒,“可是,可是還有那麼多的御阪妹妹們還沒有死,即便是爲了死掉的那些妹妹,我一定要救還活着的她們!!所以,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說御阪妹妹們是在哪裡被製造的。
又比如說那個御阪網絡。
御阪美琴還記得沈默所說的話,現在的她想要穩勝一方通行,想要結束掉這個實驗,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藉由御阪網絡,晉升LV6。
所以,她必須要知道更多信息。
那些網絡查不到的信息。
問御阪妹妹們也沒有用,那些孩子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
因此——
御阪美琴緊緊的盯着面前的食蜂操祈,甚至不惜將一切都說出來了。
然而,她只是看見了一張懵逼的面龐。
“你說......她們?”
現在的食蜂操祈,根本就不知道絕對能力者計劃的事情。
她知道的,僅僅是一年前最先第一個被製造出來的桃莉。
“你......不知道?”御阪美琴也懵逼了。
“_?”
“_?”
兩個人大眼瞪大眼的沉默了一會兒。
御阪美琴的表情黯淡了下來。
“這樣啊......打攪了。”她只當食蜂操祈是偶然間認識了妹妹們之一,並沒有追查下去,因此,也能神色黯淡的轉過身。
“等一下!”食蜂操祈拉住了她的手掌,極爲認真的盯着她,“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那個實驗還在繼續?還有更多的克隆人被製造出來了?”
食蜂操祈雖然有時看上去像個自我意識過剩的大小姐。
但實際上,她的內心極爲富有正義感。
更不用說,桃莉是她第一個,也是她唯一的一個朋友。
所以,在聽清楚了御阪美琴話語中的意思之後,又怎麼可能當作不知道。
御阪美琴有些猶豫。
“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自己去查。”食蜂操祈彷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從你的克隆人成爲我的朋友開始,就已經把我捲進來了,你以爲我還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嗎?”
“......”
御阪美琴最終點了點頭。
她有些意外。
但也意識到,那個“朋友”對於食蜂操祈而言,恐怕比想象中的還要重要。
那些混蛋,究竟傷害了多少人。
於是,食蜂操祈和御阪美琴這兩位常盤中學兩大LV5,竟然難得的,在某個無人的角落裡呆了很長的時間。
有關絕對能力者計劃,御阪美琴把自己知道的,甚至還有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包括了自己險些擊殺第二位這件事,全部說了出來。
“竟然......是這樣......”
食蜂操祈咬着嘴脣,低垂着視線,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但是御阪美琴感受的到那份憤怒。
“我不會逃避我的責任。”御阪美琴同樣捏緊了拳頭,“哪怕我知道,已經有很多人因爲我而死掉,但剩下的,無論如何我也會救下來,就算是爲此殺人,甚至我自己死掉也沒有關係。”
“......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嗎?”食蜂操祈猛地擡起頭,對着御阪美琴怒目而視,“加上桃莉,那可是一萬多條人命死掉了。”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御阪美琴同樣睜大了眼睛瞪着食蜂操祈,“我說過了,我會全力去做我能做的一切。”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你這個粗魯的放電妹!”
“喂喂,我哪裡有求你,再說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虧你自稱是什麼第一派系。”
“啊啊啊,氣死我了!”
食蜂操祈使勁的跺腳,臉色和眼睛都變得通紅了起來,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一副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
沒錯,自責的不僅僅是御阪美琴。
她也在爲自己爲什麼沒能夠早點發現而難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