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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我剛剛不是在那個男人的房間裡睡着了嗎?
我看了看四周,似乎這裡是個森林。森林很黑,唯一的光源是天上的月亮。我伸出手,想召喚一團火照明。
“啊,總算是亮點了……等等,你是誰!?”
火光照亮了附近的樹,我正前方的樹上居然蹲着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他這麼小的孩子這麼晚在這幹什麼?等等,他的手裡……是刀?
“喂!我問你話呢!”我有些不滿。這小孩的態度怎麼有點像那個男人?
我走到樹下,看着他。他有一頭黑色的長髮和精緻的五官。哼,長得還挺可愛。
我伸出旗杆,想戳他一下。但旗杆居然像是觸碰了幻影一樣穿進了他的身體裡。
“怎麼回事?你是幽靈嗎?”我問道。
小男孩還是不理我,他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看着某個方向。他口中唸唸有詞,但我實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既然碰不到他,我也懶得再想。我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下。這地方真奇怪,我再等一會吧,說不定能有個人路過呢。
“找到你了!”一聲大喊從我身後傳來,害得我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喊什麼,嚇我……誒?”
從身後跑來的中年人居然舉着刀從我身體裡穿了過去。我舉着旗,愣在了原地。
“難難難難道……難道死了變幽靈的人是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對呀,臉是溫熱的啊。我這不是沒死嗎?
“嗯,我等你很久了。”還未等我做進一步確認,那邊那個小孩終於肯說話了。他拎着刀,從樹上跳了下來。
“天然理心流,免許皆傳,東京,宮川伊助。奉時鐘塔之命,來此取閣下性命。”大叔舉起刀,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嘖,對付一個小孩還這麼正式嗎?這大叔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嗯,我知道。我沒有什麼流派,也沒有什麼家鄉,如果需要稱呼的話,叫我月夜吧。”
什什什什什麼?這小孩是那傢伙小時候?我說怎麼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還沒等我細想,這兩個人就打了起來,而我只能在一邊乾瞪眼。我也許知道這是哪了。從者和御主會做關於對方過去的夢,這……應該就是那傢伙的過去吧?
唔,這兩個打得倒是很激烈,不過那傢伙明顯處於弱勢啊。嘛,也沒有辦法,畢竟是什麼免許皆傳,好像是用來稱呼一個流派當中最厲害的那幾個人吧?不過這傢伙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怨人怒的事,讓別人叫這種級別的人來殺他?
我找了棵樹,靠樹坐下。既然那傢伙能活到現在,說明這場戰鬥他至少沒輸。我猜猜,他是用了新寶具?亦或是逃跑了?不會又用那張嘴把人說服了吧?
“噗嗤。”
“噹啷。”
嗯?這聲音……分出勝負了嗎?我朝那邊仔細看了看。奇怪,那傢伙的刀丟在了地上,那大叔的刀也掉在了身邊,這倆人倒是抱在了一起。
我正想走近看看,那大叔被那傢伙一推,仰面倒下了。他的胸腹一片血紅,臉上的表情猙獰得可怕。
那傢伙身上雖然有兩三處刀傷,但好歹還站着。奇怪,他怎麼換武器了?我也沒看到金光啊。話說,這球狀武器是什麼?
我走近幾步,總算是看清了那是什麼玩意。我感到了一陣噁心。那哪是什麼武器,那是被他親手掏出來的心臟。
我算是知道大叔那個表情是怎麼回事了。這傢伙,小時候這麼狠嗎?
“對不起。這與個人恩怨無關,只是我不想死。”
你可是剛剛掏了別人的心啊!這麼淡定很嚇人的!
“八十七。”那傢伙一邊說着一邊用刀在那大叔的屍體旁寫下數字。想了一下這個數字可能代表的意義,哪怕是我,都顫抖了幾下。
我腦海中浮現出了他殺赫拉克勒斯之前說的話:“我的心裡早就惡鬼橫行了,多你一個也無妨。”
我打了個寒顫。
他把刀散去,一步一步走近了森林的黑暗裡。我想追上去,但一陣迷霧卻把我包圍了。等到霧散的時候,我已經在一座大房子裡了。房子裝修得很奢華,那傢伙坐在我身旁的沙發上,正在喝着茶。他似乎長大了一點,臉和現在長得差不多了。
“非常感謝您救了我的女兒。一點薄禮,還望您笑納。”一個老人示意管家把一個小箱子放在了茶几上,裡面是滿滿的鑽石。
“哇,這老頭真有錢。”我輕輕感慨了一句。
“一點小事,不足掛齒。錢乃身外之物,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嗯……這傢伙好像確實對錢不是很感興趣……有這種反應也不奇怪。
“那,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唔,聽說您家有個私人圖書館,裡面有一些藏書已是孤本。不知能否讓我閱覽一下?”
“當然可以。”老頭答應得倒是很爽快。
“那這幾天就有勞老先生了。”那傢伙行了個禮。隨後,管家就帶他去了圖書館,我也跟了上去。我本以爲他會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沒想到這傢伙還真就只是看書。哪怕我知道這裡是夢,看他看書仍然能看得我想睡覺。
迷迷糊糊之中,那種迷霧又包裹了上來我立刻就清醒了。不知道這一次,能看到什麼呢?
迷霧散去,但我卻什麼都看不見。黑,太黑了。我剛想要召喚火焰照亮一下環境,前方就出現了亮光,那傢伙坐在椅子上,臉和現在差不多一樣了。他手裡舉着一盞油燈,照亮了整個房間。這房間什麼裝飾都沒有,既沒有窗戶,也沒有門。哼,這是被關了禁閉了嗎?
“你來了啊,Alter醬。”那傢伙開口了。
“嗯,我來……等等,你怎麼能看見我?這不是我的夢裡嗎?”我有些驚訝。
“是啊,這是在你的夢裡。”他點了點頭,“我的過去,並不是什麼好看的東西。逃亡,廝殺,利益交換,這些充斥着我的過往。我知道你有一天會來到這裡,所以我把一個投影植入在了我的記憶裡,所以你才能在這裡見到我。”
“那你在這裡幹什麼?”我有些疑惑。
“其實我是……”
“起牀啦,小村姑!太陽都曬屁股了!”月夜叫醒了貞德·Alter。
“你幹什麼啊!”貞德·Alter怒氣衝衝地說道。
“誒誒誒?起牀氣還挺大。算了算了,那你接着躺着吧,我把早飯給你端過來。”月夜笑道。
貞德·Alter看着眼前笑嘻嘻的青年,實在很難把他和自己夢裡那個殺胚聯繫到一起。
“不睡了不睡了。話說……你昨晚做夢了嗎?”貞德·Alter試探地問道。
月夜搖了搖頭:“沒有哦。昨晚我一直在看着你的睡臉。Alter醬平時兇巴巴的,睡覺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嘛!”
“你……!”貞德·Alter一下子漲紅了臉。她從被子裡伸出腿,踢在了月夜身上,“少廢話,給我拿飯去!”
“好。吃完飯,我們再商量一下下一個特異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