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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完成例行的工作後,月夜回到了宅邸。一到家,兩儀式就溫柔地抱了上來。而反觀亞斯米妮則是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看都不看這邊一眼。
月夜笑着走了過去,說道:“走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今天就教你怎麼戰鬥。”
“不是敷衍嗎……”亞斯米妮稍微有點驚訝。
“怎麼可能嘛。”月夜無奈地揉了一下亞斯米妮的頭,“月夜哥哥像是那種騙子嗎?”
“唔,對不起。”亞斯米妮從沙發上下來,認認真真地鞠了個躬,“還有,謝謝。”
“客氣什麼。走,看看哥哥送給你的禮物。”月夜牽起了她的手。
他們來到了訓練室。月夜把她帶到了桌子前,有些得意地說道:“看,這是哥哥昨天晚上準備的東西。”
桌子上有一對袖劍,一條項鍊,還有一個幾乎和亞斯米妮等高的長方形匣子。
“我昨晚想了一下,能適合你用的武器。”月夜解釋道,“成年人的武器對你來說都太過龐大,而且正面作戰也不會是一個小女孩的強項,所以我設計了這樣一套裝備。”
他蹲了下來,輕輕托起了亞斯米妮的手,把袖劍安裝在了上面:“這個東西叫做袖劍,是一種便於隱藏的利器。來,手朝外扭,然後輕輕勾動一下你的大拇指。”
亞斯米妮照做了。“錚”的一聲,鋒利的袖劍從她的手腕處彈出。雖然劍刃只有正常匕首那麼長,但對於亞斯米妮來說,這東西都可以當做短劍使用。
“我採用了特殊的金屬,這種金屬已經記住了你的體溫。在接觸到你的身體時,它的刀刃會自動鈍化。不過還是要小心點,這個彈力對於目前的你來說還是有點大的。”月夜扳動了側面的一個機關,劍刃就被收了回來。
他給亞斯米妮的另一隻手也裝上了袖劍,隨後把項鍊戴在了她的脖子上:“這是一個魔法道具。它會吸收太陽的能量,在你需要的時候爲你創造一個護盾。當然,無論是它的啓動咒語還是它的關閉咒語我都沒有設置。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月夜,亞斯米妮。”亞斯米妮輕聲說道。
“分別是啓動和關閉?唔,沒問題。”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月夜還是完成了設置。
“最後這個。”月夜拍了拍這個大長匣子,“在它面前,前面那兩個都只能算是附屬品。它的名字叫做撒旦的憐憫(Satan“s Pity)。”
“撒旦的……憐憫?”
月夜點了點頭:“撒旦是魔鬼的名字,它的憐憫就是停止它的折磨——也就是賜予死亡。這盒子裡有非常精密的機關,並且裝載了一長一短兩對鋼刀,四對鉤鎖,三十六支穿刺弩箭和二百一十六根毒針……雖然對於‘保護自己’這個範疇來說有點過分了,但我確定這個時代的正常人應該沒有能在這東西下活下來的。”
“親愛的你在教她什麼奇怪的東西啊!”兩儀式無奈地笑了,“明明小亞斯米妮這麼可愛……”
“能殺死肅正騎士嗎?”亞斯米妮沒有理會兩儀式的話,有些認真地追問道。
“應該可以。”月夜點點頭,“不用擔心,有哥哥在,肅正騎士們不敢爲難你的。”
亞斯米妮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努力去抱撒旦的憐憫,卻沒有抱住,盒子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月夜幫她把盒子扶了起來,笑道:“沒傷到自己吧?你現在太虛弱了,這武器你還用不了。哥哥這幾天給你多做好吃的,你好好吃飯,就有力氣使用它啦。”
“嗯。”亞斯米妮說道,“那你今天要教我袖劍嗎?”
“是的。”月夜點了點頭,“雖然這個東西看起來沒什麼難度,但還是有一些技巧的。”
整個下午就在月夜的教導中過去。和立香不一樣,亞斯米妮雖然也就十歲出頭,但她卻有着極強的決心。立香無法戰鬥的根源在於她沒有殺心,而限制亞斯米妮的枷鎖只有她的年齡。這小女孩有着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狠勁,還擁有異常敏感的戰鬥直覺。區區幾個小時的時間,月夜就發現自己已經沒什麼東西可教了。
雖然月夜本身對於袖劍也涉獵得不多,但他本以爲在給亞斯米妮調養好之前這段時間裡,他都能用教授袖劍打發過去。看着亞斯米妮的眼睛,他有些無話可說。他咳嗽了一下,裝模作樣地說道:“咳,我們先吃晚飯吧。亞斯米妮,勞逸結合是非常重要的,這會直接地影響到你的戰鬥能力。還有,雖然你已經學會了最基本的動作,但還不夠熟練,要做到熟能生巧,我纔會教給你下一步。”
“嗯。謝謝你。”亞斯米妮收起了袖劍,“做飯方面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哈哈哈,你只需要儘量多吃點就行啦。”月夜笑着走向了廚房。
晚飯後,亞斯米妮走進了訓練室繼續練習。月夜本想陪陪她,但貞德·Alter卻告訴他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想要回到聖都來,月夜只能趕快去拜訪高文。
很快,月夜就回來了,但臉色似乎不太好看。他無奈地對兩儀式說道:“高文不肯讓出明天聖拔負責人的工作。如果我拿不到這份工作,那明天Alter醬怎麼混進城裡就是個問題了。”
“他問什麼不肯讓出來?”兩儀式問道。
月夜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如果只是責任心作祟,那還好一點。我就怕他和阿格規文達成了什麼秘密協定。哪怕傳說中圓桌確實是因爲不和而分崩離析的,但現在看來他們倒是鐵桶一塊。算了,我想想辦法吧,現在還不到強硬的時候,我這圓桌騎士的身份還大有用處。在徹底撕破臉之前,我還是在亞瑟王的規矩下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