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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夜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身後依舊是熟悉的香氣,這讓月夜感到有些安心。
“身體還有什麼不適嗎?親愛的?”兩儀式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來,先喝點水吧。”
“謝謝。”
月夜搖搖晃晃地從兩儀式的懷裡坐了起來,努力辨認着四周的環境。面前是一堆篝火,周圍有幾座簡易的營房。他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到瑪修她們的身影,看來是因爲夜已深所以都去睡覺了。
他的身邊還站着若無其事的貞德·Alter,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是一直和兩儀式一起守在月夜身邊,只不過現在是因爲莫名其妙的傲嬌而裝出了漠不關心的樣子。
令他意外的是,奧斯曼狄斯居然也在。他坐在篝火的另一側閉目養神,身後是被當做了靠墊的星空斯芬克斯。這頭曾經散發出極強壓迫感的怪物現在像只大貓一樣趴在那裡——它要是能有一張正常的臉就更像了。
似乎是感應到了月夜的醒來,奧斯曼狄斯睜開眼睛站起身。他走到了月夜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了幾眼之後,乾脆地坐了下來。
“感恩吧。餘願意自降身份與你平起平坐的時候可不多。”他還沒坐穩就說出了一句非常具有奧斯曼狄斯風格的話。
“您居然還這麼精神啊。”月夜有些虛弱地說道。
“餘可是太陽的象徵!哪怕是在夜裡,太陽也會爲第二天做準備!”奧斯曼狄斯一本正經地說道。
但他很快就低下了頭,語氣似乎有些沮喪:“可惜已經沒有什麼需要餘準備的了。無論是餘的帝國還是……”
月夜笑着說道:“您就不恨我?”
奧斯曼狄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餘理應該恨你,但餘曾經有一位友人,也像你一樣做出了反抗餘的行爲。餘那時……不,往事餘已經不想再提了。重要的是……”
他驟然拔高了嗓門:“你這大膽狂徒,居然把餘的大神殿破壞了個乾淨!餘現在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如果不在實力上折服您,您還會像這樣坐下和我說話嗎?”月夜反問了一句。
奧斯曼狄斯臉色一僵,嘆了一口氣:“算了,餘也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如果尼托克麗絲還在就好了。她雖然吵吵嚷嚷地像一隻大鳥一樣,但在多數情況下都挺可靠的。”
“那她爲什麼不在呢?”月夜問道。
“哼,應該是區區一羣賊人趁餘午睡的功夫把尼托克麗絲抓走了。”奧斯曼狄斯有些生氣地說道,“雖然天上地下只有餘一個法老,但那傢伙怎麼說也是個統治者,居然被一羣卑鄙之輩偷襲成功,實在是給我丟臉。等把她找回來之後一定要好好懲罰她才行。”
“當然,那羣賊人更不能放過。餘要把他們變成灰燼!”
月夜問道:“那關於尼托克麗絲小姐的去向,您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奧斯曼狄斯理直氣壯地說道,“況且餘可是有重建大神殿的重任在身……”
說着,他故意看了月夜幾眼。
月夜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那就交給我們吧。這片土地上的勢力也就那麼多,不在聖都的話,就一定在山之民手中,反之亦然。我們正巧要去一趟山之民那裡,到那時自然就知曉答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奧斯曼狄斯大笑起來,“你還是很識趣的嘛,比尼托克麗絲那隻嘮嘮叨叨的大鳥有趣太多了。好,餘準了,餘任命你爲餘的將軍,好好感恩吧!”
“您難道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月夜苦笑道,“我僅僅是順便幫您一個忙,並不是打算爲您工作。而且,您現在怎麼看都是個光桿司令吧?我們迦勒底還要去修復特異點拯救人理,這將軍的位置,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難道是餘的獎賞不夠嗎?”奧斯曼狄斯仍然在自說自話,“哼,還真是貪心的人啊。好,那麼餘……”
“不是獎賞多少的問題呀……”月夜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把聖盃作爲獎賞賜給你吧!”
“等等,您說什麼?”月夜挑了挑眉。
“餘說聖盃啊。只有這種級別的寶物,才配得上你這樣的勇士。”奧斯曼狄斯很自然地說道。他手一揮,金光閃閃的聖盃就出現在他的手裡。隨後他便把它遞給了月夜。
這金光晃得月夜眼睛有點暈。他真的沒想到奧斯曼狄斯居然這麼大方地把聖盃拱手讓人。
“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還嫌餘給的獎賞不足嗎?”奧斯曼狄斯皺起了眉頭,“餘說你,可不要太貪心了!”
“不,足夠了。”月夜搖了搖頭,慎重地接過了聖盃,“您可能不知道這個聖盃對於我們的意義。對於您來說,這可能只是個強力的魔術道具。但對於我們迦勒底來說,這是我們不惜以命相搏都要爭取到的東西。”
“那就好。”奧斯曼狄斯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其實他也有些沒底氣。按照他生前的標準,月夜這種行爲雖然大逆不道,但確實是做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這種級別的勇者,在奧斯曼狄斯看來應該給予雕刻神像的獎勵。可惜他現在別說是雕刻神像了,他連自己的神像都被透星之釘給抹消掉了。
月夜把聖盃交給了一旁的兩儀式,鄭重地對奧斯曼狄斯說道:“偉大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我謹代表迦勒底局,接受您關於尼托克麗絲小姐的委託。明天一早我和大家商量一下之後我們就出發。”
“可別讓餘等太久啊。”奧斯曼狄斯站起身,朝着星空斯芬克斯那邊走去。
“對了,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月夜突然叫住了奧斯曼狄斯。
“嗯?”奧斯曼狄斯疑惑地回過頭。
“您那裡……還有吃的東西嗎?”月夜問道,“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如此的窘迫。”奧斯曼狄斯大笑着,隨後表情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餘也沒什麼食物了。餘晚上吃的還是達·芬奇的壓縮餅乾呢。”
“……還有嗎?”
“好像沒有了。”
月夜和奧斯曼狄斯尷尬地對視着。一陣風吹過,顯得氣氛更淒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