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芙像是爲她們高興一樣叫了兩聲:“芙!芙!”
瑪修笑着摸了摸芙芙:“……芙芙也順利回來了。你果然是吉祥物吧?”
達·芬奇把工作人員剛剛給她的數據遞給了羅曼醫生:“給,這是最新的觀測記錄。請看,醫生。”
羅曼醫生髮出了興奮的感嘆:“哦哦哦哦哦!太好了,十五世紀的法蘭西修正得很完美!雖然只是七個中的一個而已,但我們成功地將人類歷史導回了正軌!幹得好,諸位!”
瑪修說道:“是的。不過教授雷夫?萊諾爾並沒有出現。他不在法蘭西嗎……”
“那種傢伙就別叫他教授啦。”月夜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傢伙被式切掉了一隻胳膊,估計要等好久才能痊癒吧?”
“嗯,應該潛伏在剩下的六個時代之一吧。”羅曼醫生肯定道,“不過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他獲得瞭如此強大的力量,只要和我們身處同一個時代,就一定會來妨礙我們,屆時他肯定會現身的。在此之前,我們也必須強化我方陣營。”
羅曼醫生話鋒一轉:“不過嘛,那種細節無關緊要!今天就此結束任務!你們很懷念溫暖的牀和熱水澡吧?別客氣,儘管回房休息吧。啊,月夜教授要留一下,這邊還有一些技術上的問題需要你處理。”
“死宅醫生你的良心呢?就着草莓蛋糕一起吃了嗎!?我不想加班,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加班啊啊啊啊啊……”雖然嘴上很不樂意,但月夜還是老老實實去工作了。
“呵!你這男人就該像頭驢一樣一樣工作到死,我就姑且欣賞一下你的慘狀吧。”貞德·Alter趾高氣揚地說道。
“那master,我就先帶着貞德·Alter小姐去找房間了。”兩儀式笑着說。
“走吧,瑪修。啊……熱水澡還真是讓人期待呢。”立香說道。
“嗯,告辭了,前輩,醫生。”
其他工作人員也陸陸續續的散去。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月夜說道:“行了,特里斯墨吉斯忒斯一點問題都沒有。你有什麼要說的話現在可以說了,羅曼。”
“瑪修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月夜搖搖頭:“應該沒什麼事。不如說,身體素質比以前更好了。”
“那就好,明天我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再確定一下。”
月夜的表情有些憂心忡忡:“但是啊,羅曼,不管怎麼樣,瑪修的身世都擺在那裡,她已經……雖然我已經在做準備了,但……我真的不知道這孩子的人生會走到哪裡。”
羅曼醫生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但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能一直照顧她。”
“總不能白白地被叫前輩吧?再說我也挺喜歡這孩子的。”月夜聳聳肩。
“好啦,月夜你也去休息吧。對不起啦,你那麼累我還拉着你說話。”羅曼醫生說道。
月夜聳了聳肩:“我待會還得處理一下貞德·Alter的身體問題,沒了聖盃的支持,她的靈基很不穩定。倒是你,值了這麼久的班,也該好好睡一覺了。注意身體,羅曼。”隨後,他拿起手杖,把風衣搭在手臂上,離開了管制室。
羅曼醫生看着月夜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彎腰拿出了一份文件。文件上有時鐘塔的署名,最上面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青年溫柔地笑着。
“時鐘塔,魔術師資料,月夜。”
基本信息除了性別男之外不是未知就是絕密,而經歷和成就那一欄根本就全是亂碼,隨後就是大段的空白。羅曼醫生直接跳到了最後,一行紅色的大字,像是在發出警告。
“不要再觸碰他了!”
羅曼醫生眼神一凝,對着這行字陷入了沉思。少頃,他苦笑了一聲:“我這朋友來頭還真是夠大的。”
他把文件送進了碎紙機,離開了管制室。
迦勒底的浴室。
“沒想到迦勒底還會有這種地方啊……”立香泡在巨大的浴池裡,一臉滿足的表情。
“嗯,確實很不可思議。這地方本來是沒有的,但前輩用自己的獎金換到了它。”立香身旁的瑪修說道。
“換?”
“啊,說是換到也不是很準確。前輩是很厲害的人,所長給過他很多獎勵,但哪怕是建立了自己的魔術工房後,這些獎勵還有剩餘,於是前輩就提出要建一個浴室。”
“這種想法所長居然同意了?”立香有點不可思議。
瑪修搖了搖頭:“一開始當然不會,但工作人員都非常支持,所長也只好讓步。雖然當時反對得很堅決,但建好之後所長來這還是挺頻繁的。”
“原來是這樣。”立香點點頭。
“……”
“瑪修?”
“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吉爾·德·雷。我理解那段歷史。貞德的死讓他萬念俱灰……在正確的歷史中,他成了殘酷殺害自己領地數百名孩子的殺人鬼。……那血腥的法蘭西纔是他所期望的存在。那副光景確實很適合殺人鬼。但儘管如此。他真正的願望,只是讓貞德活着而已。所以他纔會憤怒、纔會憎惡。就算將國家毀滅殆盡,他那純粹的怒火也不會熄滅。赤裸裸的感情真的很驚人啊,正可謂足以毀滅世界。”
“因爲他是人類啊。”立香很自然地說道。
瑪修有些低落:“……因爲是人類。阿馬德烏斯先生也這麼說過。……我不像他們經歷過那麼多。沒有那麼深刻的感情,也沒有能承受這份感情的堅強內心。”
瑪修直視着立香的眼睛:“但我想要學習。哪怕什麼也不懂,只要逐漸弄明白就行了。我覺得阿馬德烏斯先生想說的,就是這個吧。”
她站起身:“那明天見。晚安,前輩,不要泡太久哦。祝前輩做個好夢。願聖女的祝福與我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