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王動有些理解這位老祖,現在爲什麼這麼慫了!
一開始沒敵人的時候,可以要多浪有多浪。
然後越浪,得罪的人越多。
最後仇敵太多,遍佈天下,再敢浪的話,會被人打死!
血魔看了一眼來人,一時沒認出來。
他皺着眉頭想了半天,恍然大悟,熱情地笑道:“原來是你啊,你是當年那個被我逼着吃屎的夯貨!”
來人滿臉大怒,這種奇恥大辱,居然被血魔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這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啊!
來人出刀。
血魔出槍。
不死不休也得休。
因爲他死了!
被血魔一槍捅死。
沒有眼力見,先天中期,敢去招惹先天后期?
血魔這一槍,開了個好頭。
不少仇人分外眼紅,開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一個帶着青銅面具的男子,出現在王動面前。
“王動,與本公子一戰!”
這個青銅面具的男子,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因爲之前他那句“陸地神仙而已,十年後,吾當取而代之”,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見他拔劍指向一人,不少人都是饒有興致的看着。
他們有一種看戲心理,希望有人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無麪人。
見到此人挑釁王動,他們自然希望王動吊打這個混賬。
“本座從來不斬無名之輩!”王動蹲坐在那裡,看了一眼青銅面具男子,並未有起身。
他甚至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酒壺,往嘴裡倒了一口。
這個姿態,滿滿的不屑。
王動對面有一箇中年人,看到王動這種態度,忍不住撇嘴道:
“草,這傢伙也是個討厭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好意思裝逼?
這兩人都是一樣的混賬,誰教訓誰都感覺不爽,真希望他們打個同歸於盡!”
王動看了他一眼,記住了他的容顏!
青銅面具男子看着王動,平靜道:“本公子不是無名之輩,你可以稱我爲公子羽。”
日月頂下,陸彩依看到公子羽和王動對峙起來,眉頭下意識的一皺。
這一皺,不是擔心,而是驚疑!
她一直認爲,這個公子羽,就是王動派來保護自己的。
除了王動,她想不到還有誰會派人保護自己!
從始至終,這個公子羽連話也不願意和自己多說兩句,刻意保持距離。
最終要的是,他發現這個公子羽,也是使用雷屬性的功法。
雷屬性功法,難得一見,她認爲公子羽和王動的功法,是同一種,兩人絕對認識,並且關係不淺!
但是如今日月頂上兩人對峙的畫面,讓她驚疑不定。
看這行情,兩個人確實認識,但好像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可如果是敵人,這個公子羽,爲什麼在暗中保護自己?
王動放下酒壺,平靜道:“本座並不認識你,與你無怨無仇,爲何要與本座爲敵?”
公子羽舉劍的手臂絲毫不顫,淡淡道:“因爲一個女人!”
“誰?”
“陸彩依。”
“本座的女人,你也敢直呼?”
“你配不上她!”
“呵呵,本座配不上她,你配?”
“反正你不配。”
“你在找死!”
王動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公子羽。
日月頂下,陸彩依眉頭皺的更深。
在別人眼中,這是兩個男人在爭奪一個女人。
可是陸彩依這個當事人,卻不這麼認爲。
她很清楚的感覺到,臺上這兩個人,是在演戲!
這是在演給別人看。
因爲從始至終,這個公子羽,都和自己保持距離。
這種感覺,就彷彿,他是個工具人!
很奇怪的感覺。
陸彩依看了王動一眼,看着王動臉上隱藏的笑意,她幾乎可以確定,王動和公子羽是一夥的。
王動這是在演戲給別人看,他想要讓別人認爲,公子羽和他是敵人!
這是王動的陰謀。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陰謀是什麼!
“這個魔鬼,還是那麼的可怕。”陸彩依在心裡輕嘆道。
楊不過和陳白澤一左一右,來到陸彩依身邊,將她夾在中間。
“陸姑娘,好久不見。”陳白澤對着陸彩依打招呼。
楊不過也嘿嘿笑道:“陸姑娘,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教主可是想念你的狠。
我好幾次看到教主偷偷對着你的髮簪流淚,看的我都心痛無比。
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你,教主要是見到你,一定激動壞了。”
陳白澤的話,中規中矩,陸彩依沒當回事。
可接下來楊不過的話,就讓她翻了一個大白眼。
王動對着她的髮簪淚流滿面,真敢想,真敢說!
吹牛逼也得打點草稿,實在沒紙我可以借你。
日月頂上。
王動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公子羽。
王對王!
其實王動的名聲,在其它州不算響亮,但是在雲州,卻是如雷貫耳。
雲州魔道已經淪陷了,所以雲州正道,一個個都在盯着王動看。
雖然正邪不兩立,但是雲州魔門發生這種驚天鉅變,他們這些正道怎麼可能不關注?
如今雲州正道各派裡,王動的畫像早就傳翻天了,就沒有人不認識王動!
玄劍門、青雲劍派、五虎斷門宗、鐵雲宗、九龍門,雲州正道幾大派,不論在日月頂上還是頂下,都是死死的看着王動。
相比之下,其他所有人都不吸引他們,只有王動,讓他們刮目相看!
他們恨不得王動被一劍捅死,這樣就天下太平了。
王動一統魔門,雖然肯定不是鐵板一塊,但至少擰在一起了。
他們這些雲州正道各派,怎麼可能會沒有壓力?
其實幾大掌門,早就偷偷聯繫過,有了約定。
聯盟!
一旦風雲神教有異動,想掀起正邪大戰,他們正道各派就會聯手,擰成一股繩。
這種情況下,有人要和王動決戰,他們雲州這些人,自然是無比關注的。
王動和公子羽兩人,四目相對,氣息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