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虛雖然能夠輕易斬殺北冥魚,但洞虛的戰場不在這裡。
如果讓洞虛插手這種戰鬥,那不僅是大材小用,更加是浪費戰鬥力!
戰爭,就是要將每一分戰力都用到最大化。
如果在這裡派出一尊洞虛,那麼真正需要洞虛的地方少了一尊洞虛,那麼纔是真正的潰敗,會出大問題!
北冥魚接下戰書之後,親自點兵,其實也不應該說點兵了,因爲此刻的先天宮,必須傾巢出動了。
這是生死存亡的最後關頭!
當北冥魚率領弟子來到山門之前,看着外面浩浩蕩蕩的通幽大軍時,說實話是真的有點心驚,道心不穩,道心亂顫。
一片片黑漆漆烏壓壓的通幽大軍漫山遍野,人挨人人擠人,真的是如潮水一般!
這……到底是排了多少人來攻打他們先天宮啊?
根本都不需要細數,這通幽大軍的人數,最少是先天宮的十倍!
而且全部都不是湊數的,這裡面最弱的也是先天,甚至築基都不勝枚數。
金丹,竟然也是成片的!
僅僅掃了一眼,北冥魚的心就涼了大半。
今日,先天宮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不過既然在劫難逃,那麼就只有死戰到底了。
這很簡單的道理,逃不了嘛,那就只能拼命了!
“哪位是幽魂宗的宗主尉遲峰?本座乃先天宮的宮主北冥魚,應約一戰!”北冥魚調整一下,騰空而起,朗聲對着通幽大軍喊道。
幽魂宗宗主尉遲峰下的戰書,就是宗主戰,雙方宗主先戰一場,贏的一方雖然不是已經贏了,但至少贏了一半,尤其是氣勢將會無匹。
“本座尉遲峰!”一道穿着黑袍的身影從人羣中飛天而起,氣息衝破雲霄。
兩位宗主宮主,頓時戰了起來!
他們二人戰鬥,其他人就在下面靜靜地看着,並未有人出手。
不管是玄鴻大世界還是通幽大世界,都還是比較體面的,既然是宗主戰,自然要等宗主戰分出勝負再戰其它。
哪怕是人羣中極爲不體面的王動,這個時候也沒好意思做點什麼。
不過能夠看到化神之間的大戰,而且是頂尖化神之間的大戰,對於王動來說也是有極大好處的,至少能夠認清楚自己和化神的差距,不至於去無腦的作死。
然後王動感覺差距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自己和這兩位宗主相比,自然是差的遠。
但是膨脹的想一想,如果和化神初期的比一比,好像也是有一點可比性的嘛。
其實說實話,是這兩位宗主的大戰,王動根本就沒有看懂!
元嬰看頂級化神之間的戰鬥,就好像是真氣境看金丹鬥法,就好像小學生聽高考英語聽力,沒有頭緒。
片刻之後,就連看不出什麼頭緒的王動,也看出來先天宮的宮主北冥魚,落入了下風。
幽魂宗的尉遲峰,畢竟是化神巔峰,只差一步就能夠踏入洞虛境界。
這先天宮的宮主北冥魚,想必還是差了一籌,應該沒有到化神巔峰。
一步差,接下來便是步步差,這先天宮,大概率要完蛋了!
就在王動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北冥魚猛然被尉遲峰給生撕。
活生生撕成兩半!
慘兮兮。
不過北冥魚也留了後手,他肉身被撕後,體內居然噴出一條小蛇,小蛇只有寸長,但是散發着綠油油的光芒,一看就是有毒的。
而且這種作爲化神底牌的毒性,絕對不一般,至少也能夠毒翻化神。
因爲這種手段,就相當於自爆了,只有肉身毀滅“死亡”的時候,纔會爆發。
這一招是尉遲峰沒有想到的,正常情況下,他不是不會中這種陰招的,但是北冥魚的角度太刁鑽,實在是防不勝防!
所以這條小蛇沒有意外的咬中了尉遲峰,這就比較尷尬……
尉遲峰倒下了!
然後北冥魚肉身被撕開,小蛇射出去的一瞬間,也就是尉遲峰倒下之前,北冥魚的元神就化爲一道電光激射而出。
元神,可以算是元嬰的進化版,是化神境界的大能才存在的高端貨。
而尉遲峰倒下的瞬間,通幽大軍中就有一位化神出手,將尉遲峰給接了回去!
所以最後很戲劇化的,兩位大佬都廢了,勉強算是打了個和。
當然同歸於盡還不至於,不過真算起來還是北冥魚更慘一點,他修煉了這麼多載,花費了這麼多心血的肉身,就這麼毀了。
他得找一具合適的肉身奪舍,才能夠變回正常人。
至於尉遲峰,只要解了毒,又是一尊化神好漢!
總的來說,還是先天宮吃虧。
王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這個結果他還是沒有想到的,他覺得先天宮宮主應該是會被吊打的,好吧,是有點崇洋媚外。
“相公,接下幽魂宗宗主尉遲峰的這個人,就是幽魂宗除了我爺爺之外的另一位舵主,名爲週五。”葉詩詩在一旁對着王動解說道。
幽魂宗只有兩位舵主,除了葉通舟就剩下這位週五了。
不過這個名字挺有意思的,他要是有兄弟七個,是不是週一到週日都湊齊了?
不過這個名字的梗,這個世界除了王動怕是沒有第二個人懂了。
“爲什麼你爺爺不出手,是他出手?”王動有點腹黑的問道。
葉詩詩白了王動一眼,沒有回答,這是挑撥離間呢?
幸虧不是在尉遲峰面前說,聽說這位幽魂宗的宗主大人,一向有點小肚雞腸。
“相公,你好壞哦!”
王動沒有理會葉詩詩,他把目光移到了場中。
週五把尉遲峰接下後,一步踏出,接着臨空而起,冷冷的看下來。
“先天宮宮主以授首,下一個誰來送死?”
王動撇了撇嘴,明明是敵寡我衆,直接橫推過去不就行了,幹嘛搞這種回合制遊戲?
不過這個時候王動是沒有話語權的,也就只能在心裡吐槽吐槽。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站得高,看得遠,心胸就會開闊,爲人也會越來越體面。
可王動爲什麼沒有這種體面,沒有這種開闊的心胸?
難道是王動站得還不夠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