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不服,我沒有聽錯吧?”
只見宋傳庭就像是一副看傻瓜的表情對着夏平道:“本來呢,按照規矩,我根本就不用跟你解釋什麼,不過今天我心情好,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
“不好意思,宋老師,這人是我朋友,性格有些衝動。”
就在此時,唐悠悠忽然拽着夏平站了起來,連忙對宋傳庭低聲道歉道:“對於剛纔的冒犯,我替我朋友像您道歉。”
“快,你也趕快道歉。”
唐悠悠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忘拉着身旁的夏平道歉。
雖然她也對宋傳庭的做法感到非常不滿,但她和夏平都是普通人,可沒這個膽量去招惹華能的人。
只要華能放出話來,她們別說是進入華能了,恐怕外面的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敢要她們。爲了爭這一口氣,而毀掉自己的前程,這對唐悠悠和夏平來說,代價也太大了一些。
“我只是在就事論事罷了,沒必要道歉啊。” wWW ⊕тTk án ⊕¢o
此時的夏平就像是吃了秤砣一般,鐵了心要和宋傳庭過不去。唐悠悠怎麼勸都是不聽,氣的唐悠悠直接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扭頭不打算搭理這貨了。
反正夏平有的是錢,就算真的找不着工作,同樣也餓不着他。自己懶得替他着想。
“哈哈,好,好一個就事論事。”
只見此時的宋傳庭突然冷笑兩聲,然後迅速的將夏平的資料抽了出來。
“夏平,九六年出生,祖籍是江淮省平西市青竹鎮,祖上三代務農。現在是江寧大學的一名普通大四學生。你唯一的可取之處恐怕也只剩下筆試考了滿分吧。”
唸到這裡,就連宋傳庭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舉着資料對着夏平道:“就這你還想跟我要解釋?”
一邊說着,宋傳庭一邊指了指剛纔被選中的三人道:“秦傳明,江寧市著名商業家族秦家的嫡長子,剛剛畢業於M國的尼西大學;嶽寶蓮,江淮省運輸大王的掌上明珠,更是剛剛從澳洲留學歸來;姜堰,我更不用多說,秦傳明的大學同學,同樣是M國留學歸來的高材生。”
“不管是從家世還是從學歷上,他們哪一樣不是秒殺你。”
宋傳庭將鄙視的目光再次投到夏平的身上道:“這回你總該滿意了吧?普通人就要有普通人的覺悟,不要總是好高騖遠。”
“首先,我想糾正你的幾個錯誤。”
面對宋傳庭的嘲諷,夏平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羞愧的表情,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兩所捐點錢就能上的大學而已,拿這種垃圾學校跑到華國來炫耀,怕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吧。”
“還有,如果考生的家世那麼重要的話,何不直接招錄那些富家子弟。華能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進行筆試加面試?所以說,這份招聘標準,究竟是你的意思,還是華能的意思呢?似乎你還沒那個資格制定標準吧。”
“混賬!”
似乎是被夏平說道了痛處,只見宋傳庭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的站了起來。
“這裡是華能,還輪不到你這個小屁孩在這裡大放厥詞。在這裡,我說的就是標準。你覺得自己筆試滿分就了不起了是嗎?實話告訴你,在華能,最不缺的就是你這種人!現在你們都可以滾了,我要準備下一場面試了。”
看到宋傳庭發火,夏平卻並沒有動彈,反倒是那幾個沒有被選中的考生先嚇得匆匆逃了出去。反正他們也沒有希望了,與其待在這裡被殃及池魚,還不如早早離開的好。
“你們也滾!等着聽通知。”
宋傳庭此時是怒火中燒,看見誰罵誰,就連剛纔被點到名字的三人也被他罵了出去。
“夏平,見好就收吧。”
唐悠悠使勁的拽了拽夏平道:“平時都沒見你這麼倔,怎麼今天牛脾氣上來了呢。”
夏平依然站着不動彈,任憑唐悠悠怎麼拉扯都無法移動他分毫。畢竟夏平現在已經踏上另一條修煉道路,別說是唐悠悠一介女流,就算是換做一名身強力壯的壯漢也動彈不得夏平分毫。
“叮咚!”
就在此時,夏平手中一直緊握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當夏平看到手機中的短信內容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先走吧,我隨後就出來。”
“不行,我要在這裡看着你。畢竟這是我鼓動你來的,大不了要死一起死。反正有那種人在的華能,也不是我想去的華能。”
說完,唐悠悠又繼續坐了回去。雙手懷抱胸前,一副要和夏平同生共死的模樣。
對此,夏平只能啞然失笑。自己總不能浪費唐悠悠的一番好心,將她趕出去吧。
好在接下來的事情,就算是唐悠悠看見了應該也沒什麼。
“你們怎麼還不滾?想要我叫保安把你們都趕走嗎?”
看到夏平和唐悠悠依然還待在這裡,宋傳庭的眉頭又再次皺了起來。
“呵呵,滾,肯定是有人會滾的,但就是不知道待會究竟是誰滾蛋了。”
“嘩啦啦!”
就在夏平話音剛落之際,面試的會議室中突然衝進來數十名全副武裝的保鏢,而在這些保鏢的身後走來的,正是人事部的部長戴澤。
“戴部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看到戴澤後,宋傳庭立刻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
“對啊,就因爲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我纔過來了。”
只見戴澤對着宋傳庭冷笑一聲道:“沒看出來啊,老同學,野心不小啊。竟然還想着通過泄題的方式,將江寧市所有富家子弟都掌握在自己手裡。”
“呵呵,戴部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宋傳庭嘴角扯了扯道:“如果你再這樣污衊我的話,就算你是部長,我也會如實向上面舉報的。”
“好了,別跟我裝了,你已經被人舉報了,而且是證據確鑿。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在牢裡度過自己的下半生吧。”
戴澤懶得跟宋傳庭多廢話,指揮着保安就把宋傳庭綁了起來。
“不可能!”
被綁起來的宋傳庭依然不肯認罪道:“你讓舉報我的人跟我對峙,他絕對是在污衊我。”
宋傳庭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十分有底氣的,畢竟他做的事情基本上沒人知道,更加不可能有什麼明顯的證據。
“呵呵,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嘴硬。”
只見此時的戴澤依然不慌不忙的對着宋傳庭冷笑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了宋傳庭身後的景藍道:“景副部長,謝謝你的舉報。我會跟法庭講情,給你減緩刑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