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替代品

房間內的沉寂被高正的輕盈的推門聲打破,面無表情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後大概五分鐘。福特和喬治也一起回到了會議室之內。桑迪諾看向了高正,面部表情在發問‘談妥了?’。高正點了點頭‘談妥了’。

面如寒霜的喬治乾咳一聲“高正的補充已經結束了,在座的各位如果沒有要補充的,那我們就先散了吧,天亮之後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就這樣,屁股還沒坐熱的高正便再次第一個離開了會議室,緊隨其後的是星火的一衆人。然後是內閣的各個行政部長。福特留到了最後,他抓住喬治的手臂“喬治,那這件事到底是怎樣,你們到底談得如何?”

喬治按住福特的手“叔叔,如果你想萊利保住性命,就記住這段時間讓他千萬不要出門。我言盡於此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覺悟了。”

一走出市政廳,桑迪諾當即說道“小正,這口氣你是一定咽不下去的,所以,你打算怎麼找回這一次的場子?”

旁邊的親衛馬上將手上的突擊步槍解開了保險,同時上膛,意義不言而喻。高正擺了擺手“一顆花生米太便宜他們了,既然他們心存僥倖,我就偏要讓他們永遠不得翻身。”

裝甲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特蕾莎從車上下來,面容稍顯疲憊,但是成熟穩重的風姿依然沒有半分的衰減,“長官,我來接你了,請上車吧。”

高正對着星火和桑迪諾說道“讓大家抓緊時間休息,休息好之後我會有大動作。”

於是大家就此分別了,每個人都朝着自己的公務區走去,唯獨拉文趁着四下無人悄悄回到了市政中心裡。坐在市長辦公室內閉目養神,靜靜地等待直播的到來,門外響了兩聲,然後拉文輕輕地推門走了進來“喬治先生,很抱歉,高正沒有透露他的計劃,他只是讓我們好好休息,我們猜不出高正的想法。”

“是嗎?”喬治的表情難掩失望,然後指了指身前的位置“拉文別站着,坐,我找你來是另外有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幫我。”

“我不是已經在幫你了嗎?”

“不是這種,我馬上準備籌建新的內閣班子,我希望你可以來我的班子裡,你和他們都不一樣,我更加信任你。”

裝甲車在一個街口停了下來,高正和特蕾莎鑽進了一個掩着門不起眼的雜貨店門口。挪開貨架進入了地下室內,一進去,周圍全都是各種各樣的高科技設備,這裡不是普通地方,而是獅鷲位於布雷克林的地下情報指揮中心。

布雷克林的情報頭子來到了高正的面前伸出手“高先生,我是伊斯特伍德,是這裡的負責人。”

高正也伸出手握了他的手“你好伊斯特伍德,我來這裡的事情,特蕾莎應該交代了吧,那麼我要的情報?”

“這邊請。”

巨大的屏幕上顯示着福特的人際關係網,而其中萊利福特則是被紅標高亮。“關了這條小魚小蝦的高亮燈,他不是我的主要目標,福特當了五年警察局長,應該仇人不少吧?把他的仇人高亮出來給我看看。”

一個同樣穿着警服的人被高亮了出來“右江區分局的局長卡倫,當年和福特一起競爭局長之位輸了被扔到了老城區當局長,他的履歷比福特要厚,但是政治手腕差強人意。”

“既然履歷厚,那他在警隊裡的號召力如何?”

“相當不錯,右江區的犯罪指數,一直都是布雷克林各個區裡最低的。”

高正摘下了這個人的照片交到了特蕾莎的手上“可用之人,天亮前我們去拜訪他一下。你們有沒有蛇王的資料?就是那個管控着北城區那些舞廳賭檔的流氓大亨的資料?”

情報處馬上將這些區域調取了出來“長官,據說這些地方,福特都有股份在裡面。”

“那就更加方便我行事了。”

從情報中心出來之後,一前一後兩臺車爲高正護航,高正翻了一個白眼“特蕾莎,不至於這麼謹慎吧?”

“長官,這是很普通的保護,經歷完這一次事件,我必須重新評估你以後單獨駕駛機動戰士出去執行任務的必要性。”

車到了右江區一處獨棟民居之外,凌晨五點,大廳的燈還亮着,高正整理了一下衣領按下了門鈴。不一會,一把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請問是哪位啊?”

“卡倫警長嗎?我叫高正,是市政中心的人,我們有一項任務想請你出山協助。”

“市政中心?那你等會。”

話音一落,房子的燈關了,二樓陽臺上傳來一聲狙擊槍上膛的聲音“市政中心?你是哪邊的人?麥考利夫,亦或是那些太空來的入侵者?”

“我們雖然是來自太空,但我們並不是外來者,我就是土生土長的布雷克林人,這一次是喬治溫斯頓的迴歸之戰,原加迪安的人已經從這座城市消失了,但是他們遺留下來很多問題,我們需要一個專家協助我們。我不是來對付你的,不然你覺得我有必要這麼禮貌按門鈴嗎?”

這番話似乎是說服了卡倫,五分鐘,這個快要六十歲的老警察從房子裡走了出來,“那你們進來吧。”

“特蕾莎和我進去就行了,其他人在外面候着。”

“咖啡?”

“謝謝”

接過咖啡,卡倫先開口“你們有正牌的警察局局長不找,找我這個不入流的小局長,也是有意思,是不是福特又把什麼爛攤子扔給我收拾?”

“不,恰恰相反,我想幹淨地扳倒福特。”高正放下了咖啡杯“布雷克林的警察部隊,前身就是加迪安的憲兵部隊,雙方在歷史上系出同源,所以即便分了家之後,雙方仍然藕斷絲連,和利益輸送。本地的警察一直充當着加迪安‘收租人’的角色。

而根據收租能力的不同,收錢能力越強的警長就會被安排在富裕的區域,而那些收錢能力弱的警長則是被丟在像右江區這種沒什麼油水的舊工業區。”

卡倫的手定住了,幾十歲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靜靜地上下打量了高正一番“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啊,我怎麼說也是一個警察,和福特也是分屬同袍,袍澤情誼,你讓我背叛這份榮耀,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是嗎?”高正坐直了身子“現在的警察,跟黑社會有什麼分別?對着警徽的誓詞你忘了嗎?不,你沒忘,如果你忘了,如果你和福特一樣,福特現在那個位置本來就是你的。我只是你心裡還想做一個乾淨的警察。從前被加迪安壓住,你英雄無用武之地,但是現在不同了,加迪安沒有了,這裡的秩序需要重新洗牌。布雷克林的人一早就厭倦了加迪安的黑色統治,現在我們要重新建立這個城市的秩序,這是這場亂局的線頭,卡倫警長,你還要在右江區繼續蟄伏下去嗎?這是實踐自己理想的最佳機會。”

正義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他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不斷推動你做某樣事情,而高正就是無恥地利用了卡倫的正義感去推動這一件事的發生。嚴格來說,這還不是陰謀,而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將對你誘惑最大的誘餌放了出來,就引你上鉤。

“推薦?”卡倫愣了一下“你不是市政中心的人嗎?那按道理,你難道不應該是他的人嗎?”

“我當然是他的人,只是我不想福特成爲我們的人,就這麼簡單。”高正對着卡倫露出了微笑“警長,計劃就是這樣,你有興趣嗎?”

“我當然要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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