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撥中心,電燈也忽然明亮了起來。
光芒在瞬間灑落,籠罩了不到十分鐘的陰暗盡去。
哈姆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這一次全面停電,居然這麼短暫?
歷史上那七次停電,似乎沒有哪一次是短於三天三夜的吧?
想着這些,哈姆盯着那忽然明亮的電燈緊緊的看着。
片刻後,他卻是陡然一拍大腿兒站起來!
他眼中泛起濃郁的興奮和激動!
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此時此刻,在經歷了之前那種無聲的壓抑之後,開羅城內的無數人,肯定都在翹首期盼着來自文明的聲音。
肯定都在翹首以盼一個通告災難已經過去的好消息!
所以,他如果在這個時候開始轉播的話……不管轉播的內容是什麼,都必定會被無數人聽見!
他所說的一切,將被整個開羅至少八成的人認真聽進去!
而不會像平時那樣,不管說的什麼都不會有太多人關注!
此刻進行轉播,他必將被無數人關注!
然後,再配合上之前計劃中的撒錢行動,他的暴發戶之名將在一天之內被開羅人知曉。
花錢不需要理由的暴發戶人設,也將就此徹底深入開羅人心!
換句話說,這樣做的話,他就能以最快且最效率的方式完成先生給他的第一個任務!
想着這些,哈姆激動着站起來,一把抓住了負責人的衣領:“我要立刻轉播!”
“立刻!!!”
負責人微微一頓:“是!我馬上去安排!”
“帶我一起去,我要以最快的速度開始轉播!”
“好的!請跟我來!”
負責人迅速起身,恭敬的帶着哈姆朝着轉播室走去。
很快,
整個開羅每一處街角的巨大屏幕都浮現出哈姆那渾身金鍊子的浮誇模樣。
每一處廣播所在的地方,也都同時響徹起了哈姆猖狂肆意的聲音。
“先生們女士們,我是哈姆·奧索斯!”
“這是開羅史上全面停電時間最短的一次,短到僅僅十分鐘不到!”
“而這,或許代表我們或許沒有莫名的失去壽命!”
“這是神的恩賜,這是值得狂歡和慶祝的事情!”
“爲了慶祝此刻的喜悅,我,哈姆·奧索斯,將拿出五千萬埃及鎊,在開羅中心廣場撒錢!”
撒錢?
負責人頓住了。
他真的不知道哈姆要廣播的是這個內容。
哈姆還在繼續。
“所有人,不管是埃及人還是歐羅巴人還是亞細亞人,或者澳洲賊人和美洲兇人……不管是高貴的上流社會,還是苦苦掙扎的碼頭工人……任何人!”
“任何人!都可以來開羅中心廣場撿錢!”
“我,哈姆·奧索斯,作爲開羅、乃至埃及,乃至全世界最不喜歡錢的人,我將在開羅中心廣場撒出五千萬鎊埃及鎊!”
“是鎊,不是便士,更不是分!”
“誰撿到了就是他的!”
“我再重申一句,誰撿到了錢,錢就是誰的!”
“最後,運鈔車將在十五分鐘後抵達開羅中心廣場,我哈姆·奧索斯!也將在十五分鐘後抵達開羅廣場!撒錢活動將在十五分鐘後正式開啓!”
“讓我們在十五分鐘後的開羅中心廣場……爲這真神賜予的美好,狂歡!”
嘟嘟嘟!
嘟嘟嘟!
街道上的喇叭聲,彷彿在配合着那個穿金戴銀的傢伙,配合着那個肆意張狂的聲音,激情的響徹在整個開羅之中。
無數的人驚愕的同時,許多人已經帶着驚喜和興奮的神色,朝着開羅中心廣場而去。
有開車的,有跑步的……
即便是沒朝着那個方向去的人,即便是對撿錢不相信和不屑一顧的人,也在這一刻深深的記住了哈姆·奧索斯這個名字。
同時,開羅上流社會各方面的人也在此刻徹底愣住了。
災難雲淡風輕過去的那一刻,在所有人期盼着的這一刻……這就是絕佳的宣傳機會啊!
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居然沒能抓住這個機會。
那些專業的廣告公司也沒能抓住這個機會,反而是讓這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哈姆·奧索斯抓住了這個機會。
有人懊惱,
但也有人迅速補救,他們查詢哈姆的聯繫方式,聯繫哈姆本人,希望能讓哈姆在撒錢過程中順帶給他們的產品打個廣告。
更是對哈姆開出了豐厚的報酬。
希望能借此機會,讓他們的產品和品牌從此深入人心。
但哈姆的迴應卻是:“不好意思!我,哈姆·奧索斯,只是單純的想撒錢而已!並不想帶上那些功利的想法!”
單純的想撒錢?
請問是撒你麻痹,還是撒拉嘿呦?
每一個被哈姆拒絕合作的人,掛斷電話之後都是滿臉鐵青以及羨慕嫉妒恨的憋出了一個詞彙。
這個詞彙如果將之翻譯成中文——那應該是土鱉或者土包子或者哈麻皮!
…………
與之同時,在埃及十大詛咒之一中——無人可以爬上金字塔的金字塔的頂端。
在圖坦卡蒙金字塔的最頂端。
兩個人影存在着。
咖啡,這地方是沒有的。
但咖啡之後的後續,則是該有的,全都有。
至於金字塔附近其餘的遊客,在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超過九成九的人,都已經驚慌失措的逃離了這裡。
他們都帶着恐慌,都在急着去醫院做檢查,生怕去晚了就會丟掉性命。
於是,整個圖坦卡蒙金字塔附近,除了秦歌與姜雯之外,就只剩下一個科索。
而唯一剩下科索莫。
此時卻正悲催的被一隻白狗和一隻黑貓堵在了圖坦卡蒙的墓室裡面。
科索莫面對着棺材中已經沒有心臟的木乃伊,再看看身後的小奶狗和小奶貓,欲哭無淚。
他撿起一塊棺槨碎片朝着青銅棺材砸出去:“法克!老子怎麼會知道老子爲什麼不受不祥的影響啊?”
“老子跟這木乃伊又不認識,他不願意欺負我的原因,你特麼的你倒是親自去問這木乃伊啊!”
嘶吼着,科索莫眼中是濃濃的絕望。
他其實無數次的嘗試想要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