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嶼捂着挨踹的腿,一邊兒老老實實站起來,一邊兒委屈的看着盛苑:“柴將軍是沒有,可岑統領手上有倆小的!他分了一支給柴將軍……我原想着手裡這個更好,要換給他,他沒要!”
“那也不許再探出頭去!”盛苑瞥了他一眼,見他身上除了她那倆腳印外,沒有任何不對,這才鬆了口氣。
沒好氣兒的警告他一眼,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城下。
此時,親眼見那個令他引以爲豪的軍師遭到射殺,阿戎主帥氣瘋了。
“炸炸炸!繼續炸!”
他原想給守安城守城將士一個下馬威,這才選中了城樓偏處那個身着錦裘,拿着珍貴望遠鏡的傢伙。
瞧着他不專業的舉動,阿戎主帥就認定這是個困於此間的紈絝!
這世間紈絝,不管是阿戎的還是大楚的,大多一個樣兒,不是混子就是草包,用此人立威,定手到擒來啊。
阿戎主帥想得很好,原本這計劃進行的也是極爲順利,只是沒想到,眼瞅就要正中靶心,不想卻讓旁邊兒那個穿官服的給化解了!
哼!穿官服的,他這一路殺來,也親自處決了好幾個!
給他走着瞧!
待守安城破,他定要擊殺此人,以告慰軍師之魂!
……
“咳咳咳!他們到底有多少筐火雷?!”又一輪投擲轟炸過後,安嶼背靠着城牆猛烈咳嗽。
城牆是很結實不假,可這一輪輪兒的飛沙走石,還有一不注意就吃一嘴的沙塵,也着實讓他吃不消!
想他堂堂一個精緻小侯爺,此刻卻跟從土裡現挖出來的一般!
“應該差不多了!”回答他的不是盛苑,而是疾步走來的岑統領。自打鐵殼火雷出現,他就從人羣裡消失,直到現在纔回來。
安嶼的目光在他手上的傷痕處繞了擾。
岑統領咧嘴一笑:“剛剛親自對阿戎的探子動了大刑,倒是略有收穫……小侯爺放心,阿戎那邊兒資源匱乏,手裡的火雷最多支撐兩輪投擲也就差不多了!”
他笑容瞧着有些憨厚,不過笑意卻不達眼底。
安嶼聞言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過,岑統領,火雷的事兒,汝當想辦法告知京都。”
岑統領頷首:“吾剛已經傳書出去,有關火雷之事,很快就會上達天聽……您只管放心,就算守安城破,那幫吃裡扒外、背叛大楚的東西,也甭想逃掉清算,屆時他們全族都要跟着陪葬!”
聽他這樣說,安嶼解氣的點點頭,大聲道了句好。
盛苑在旁聽了頓覺壓力驟減。
只要消息能傳出去就好。
“苑姐兒,你說他們是不是把火雷都帶了過來?”安嶼忽感不對,有些不安的看着盛苑,“阿戎有此利器,卻用於邊陲數城?放棄經營已久的草原,征伐邊陲八城……雖說這裡和中原有洛都山相隔,可到底容易遭到合圍,棄草原而屈就於此,非明智之舉,除非他們有所倚仗!”
想到火雷泄密一事,安嶼臉色勃然而變,悚然而喝:“京都有他們的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