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季修在看到秦伯岸的時候,臉色瞬間一片灰白,聲音都有些顫抖:“大哥,你來啦?”
“是啊,我來接玄兒和平安回府!”秦伯岸微笑着進了屋,目光不由得四處打量了起來,看樣子,這屋子雖然簡陋,卻莫名地透着一股溫馨。榻上放了兩條薄被,竈臺上放着昨晚剩下的冷飯,桌上還有一包紅薯片,應該是玄兒的傑作,她也曾做過這個西平的小吃給他過,那香脆的口感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秦伯岸的目光最後落在了牆上,那上面有平安用燒到一半的木棒畫的畫作,秦伯岸看着那一幅幅的畫,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翻騰不息,原來他們在一起做過這麼多事:“平安,這裡爲什麼空着?”秦伯岸拉了平安問道。
“因爲這裡要畫捉魚的事情呀。”平安天真地說着,“四叔,你可答應了我下午要去捉魚的哦。”
“嗯。”秦季修愛憐地摸了摸平安的頭,倒了杯水給秦伯岸,道,“大哥,你先坐會兒,屋裡條件簡陋,你先將就着喝碗水吧。”
“沒關係。”秦伯岸坐了下來,不動聲色地望向玄機。
玄機一陣尷尬,連忙道:“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去摘些菜來。”
“別忘了籃子和剪刀。”秦季修仔細地提醒着她,“還有,西邊那片菜剛施了草木灰,你先摘東邊的吃吧。”
“嗯。”玄機紅着臉點了點頭,匆匆地跑了出去。
中午,玄機隨便炒了兩個小菜,雖然比不上秦氏王府,但勝在新鮮味美,玄機給他們盛了飯:“也沒什麼菜,你們將就着吃吧。”
“沒關係,大哥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改改口味也是極好的,是吧,大哥?”秦季修微笑着和秦伯岸說道。
“是,只要是玄兒做的,我就喜歡吃。”秦伯岸滿足地端起飯碗,大口吃起了飯。
“四叔也這麼說過呢,看來孃親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平安見到了秦伯岸,心情很好,話也不免多了起來。
玄機敲了敲他的飯碗,嚴肅地說道:“食不言寢不語。”
平安吐了吐舌頭,乖乖地吃起了飯來。
正當衆人低頭吃着飯時,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侍衛,附在秦伯岸耳邊低聲道:“王爺,京城來人了。”
“讓他進來。”秦伯岸放下了飯碗,神色嚴肅了不少。
這時,只見外面跑進來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男子,他急急地跪在秦伯岸面前:“奴才參見王爺,參見四爺,參見王妃。”
“李叔,怎麼是你?是京裡發生什麼事了嗎?”這個李叔是京城王府裡的副管事,玄機也是識得的,能勞他親自前來,一定是京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回王爺,大事不好了,老太太恐怕是不行了。”李叔戰戰兢兢地說道。
“什麼?”三人齊齊地站起了身,秦季修着急地問,“我十天前出來的時候,祖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不行了呢?”
“大夫說老太太身子原就受過重創,比不得別人,前日裡又正巧染了風寒,大夥原以爲吃幾帖藥就會沒事的,不想老太太這一病就起不來了。”
李叔悽然地道:“大夫已經讓我們準備後事了,請兩位爺趕快回京見老太太最後一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