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的廚藝是跟母親學的,很小的時候就深得左鄰右舍的交口稱讚,果然那廚子吃了以後,也是滿臉的驚歎和羞愧:“夫人廚藝小人自愧不如。”
玄機淡淡一笑,送了他十兩銀子,讓他去京城謀生計。
想起往事,玄機突然生了一個念頭:“爺若是不嫌棄,就讓妾來做吧。”
“這怎麼可以,你身子還很虛弱。”
“無礙的,妾的廚藝還算不錯,爺何不嚐嚐呢!”雖覺得身子有些痠痛,可因爲心情好,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能做的。
自從進了秦府,玄機已經許久未曾下廚了,此番下廚,心裡特別的踏實,在秦府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卻從沒現在這麼安心過。
秦伯岸不放心便跟了過來,煙霧繚繞中,她繫了深藍色的圍裙,忙碌着,晨光透過窗櫺照射進來,落在她甜美安然的臉龐上,秦伯岸只覺得心間彷彿注入了脈脈的暖流一般。
玄機正要把菜下到鍋裡,腰間一緊,熟悉的甘鬆氣息縈繞鼻尖,他低聲喚她:“玄兒。”
“嗯?”不是沒有親暱過,可是卻從沒現在的感覺,平平靜靜的,彷彿兩人已經相伴多年一般。事實上,他們只認識一年多了,見面次數也屈指可數,可就是這樣一個平常自己見了都會敬畏的男人,此刻卻給了自己無比的安心。
“玄兒,我捨不得你。”他埋首在她的發間,輕聲呢喃。
“妾不是一直在這裡嗎?爺在擔心什麼?”玄機笑,並不懂他話裡的深意,只暗笑這個比自己年長許多的男人竟也有這般孩子氣的一面。
“不在府中你不用自稱‘妾’,也別叫我‘爺’,叫我伯岸就好。”內心深處,他也渴望今時今日這般平凡的夫妻生活,只是他有他的身份,她有她的顧慮,他們之間總彷彿隔了一層紗,沒人敢捅破。
“嗯。”玄機心裡暖暖的,“那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我怎麼做飯?”
“那你叫我一聲。”他執意。
被他從後面擁着,玄機只覺得渾身燥熱,呢喃了半日還是叫不出口,她早已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他突然紆尊降貴,她心裡歡喜之餘,只餘下忐忑。
“不叫,是嗎?”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柔軟的脣吮吻她的耳垂,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玄機嬌笑,忙止了他的手,低聲喚他:“伯岸,伯岸……”
一叫出口,玄機突然覺得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卻也只是一閃而過,“伯岸”這樣的稱呼彷彿有些熟悉,卻又分明沒有這樣叫過。
“怎麼了?”見她嬌笑的面容突然凝重起來,他有些擔憂的問。
“沒什麼!”拋去心中雜念,玄機粲然一笑,“快放開我,這樣沒法做飯。”
“爺,屬下有事稟報!”這時,門口突然跑進來一個侍衛。
看到親暱的兩人,那侍衛俊秀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十歲就開始跟着世子爺四處歷練,卻從沒撞見過這樣的事,爺向來自律嚴謹,於女色上更是看得淡,何時有過這樣的事!
“潤生,什麼事?”雖然也是第一次被撞見,秦伯岸倒也還算淡定。
那個叫潤生的少年侍衛低了頭,聲音略顯稚嫩:“回爺的話,四爺來了。”
秦季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