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得特別的軟的小米粥被送到了嘴邊,那種香濃的味道讓我情不自禁的張嘴喝了起來,這就像是小嬰兒餓了知道喝奶是一個道理,我現在就是處於這種時候。--
但是尼瑪能不能別喂這麼燙的小米粥!!!
我被燙得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張眼一看,果然不是何沐,陳夕璐正拿着碗,勺了另一勺滾燙的小米粥往我嘴邊湊呢。
“夕璐,你這是剛煮的粥吧?”我咬着牙提醒她。
陳夕璐一臉的認真:“是啊,剛剛熬的,可香了,來,趁熱喝!”
“唔唔……”我連忙擋住她這跟謀殺沒有差別的動作,然後接過了碗來自己喝。
陳夕璐馬上像是受了傷似的站在牀邊上小心的看着我,那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哎,夕璐啊,喂人喝粥呢,得涼一點兒好,開水也是一樣的,如果是新煮出來的粥是會燙死人的!”
陳夕璐一臉天真:“哦?是嗎?”
我無語了,這丫頭怎麼有的時候天然呆得這麼厲害啊?難道是間歇性發作嗎?
“醒了嗎?”何沐走地進來,陳夕璐馬上把我手裡的碗接了過去,然後學着我剛剛的樣子小心的吹着,做小媳婦狀喂到我的嘴邊來了。
“唔,我這該不會是又暈迷了多久吧?”我這一次可沒有那種太過度的飢餓感啊,看來我並沒有暈睡多久。
“嗯,昨天發生的事情而已,現在是上午十點,你的幾個兄弟們都好好的呢。”何沐說着話的時候,潘天賜就推着門走了進來,他是唯一一個沒事的,只是看起來有點憔悴。
“胖子,你有沒有事?”
潘天賜搖了搖頭,道:“我是沒事,但是我們有事了。”
“呃……”
潘天賜有些神傷的道:“我們……被人陰了!”
我沉下了心思,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胡朝亭,正是他那天招了許多的新保安對付我們,他抓了我們的現行,然後給我們安了許多的罪名,在今天升旗儀式的時候,他正式的把你我,喬青峰,許君傑,陳巖峰還有逆戰的三十幾個兄弟一起開除了……”
我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了:“開,開除了?我草他瑪拉隔壁啊……”
簡直是不敢相信啊,這狗日的胡朝亭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就是爲了來開除我的?
開除了,真的被開除了,以前雖然也有這種差一點兒被開除的經歷,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現在這麼直接,我之前甚至都沒有往這方面考慮過,麻痹的,現在這就把我們開除了?
“事實上,原本是完全不止開除的,當時他們都已經把我們送到公安機關了,因爲在現場不僅發現了我們賣煙,還發現了毒品,很足量的毒品,所以我們幾個都是被直接押送到派出所去的!”
潘天賜的話讓我再一次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下一下子就冰涼了起來。
草尼瑪啊草尼瑪,毒,這玩意兒我是真的萬萬沒想到啊,這玩意兒不是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嗎?居然在現實中讓我碰到了,還被人說是賣家……這尼瑪該是何等逗逼的一件事啊。
“誰誣陷的我們?”我咬着牙問道。
“雖然不太確定,但是昨天沐姐跟昊哥他們來救我們的時候,碰到了劉耀輝,劉耀輝跟我們談了一個條件,如果想要放了我們,那一百萬的欠款就一筆勾消了!”
今天的消息太多了,我都差點沒敢相信了。
“於是你們就答應他了?”我有點欲哭無淚了,麻痹的,那可是一百萬啊,那可是我給家裡買大房子的依據啊,現在,沒有了,一切,都只是因爲被別人給陰了。
最後的得利者就是陰謀家,我特麼用膝蓋想也應該知道陰我們的人是劉耀輝了。
難道說劉耀輝還跟胡朝亭勾結在了一起嗎?
想不明白啊,這兩個人明明應該是那種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才對啊,怎麼他們之間還搞到了一起了呢?
而且,老子的一百萬啊……
“怎麼沒問問我就答應拿這一百萬換了啊?媽蛋,這種誣陷應該是很好掙脫的吧?”我咬牙看着潘天賜,蛋疼得厲害啊,麻痹的一百萬就這樣飛了。
“不是我,是沐姐答應的……”
我無語的看向了何沐,何沐聳了聳肩,道:“救你們要緊嘛。”
我無語了,還能說什麼呢?說不能接着怪人家何沐做錯了嗎?
“不行不行不行,麻痹的,被人陰了,錢沒有了,還被開除了,學校的生意自然也斷了,狗日的,這一次我們虧大了啊!”我坐牀上坐了起來,掰着指數算了起來。
“是的,這一次我們損失相當的慘重,學校的香菸生意直接斷了,我聽還在學校裡的逆戰的兄弟們說,我們昨天剛剛被打,然後晚上就有劉耀輝的人進來開始賣煙了,而且他們還剽竊我們的創意,我們怎麼賣的煙他們就照搬了……”
潘天賜說着這話的時候都顯得特別的鬱悶,麻痹的,學校的那一切都是我們的心血啊,不管是我還是他,都不想看到我們自己的努力卻是爲別人做了嫁衣啊。
“而且更讓人生氣的還不是這點,更讓我們鬱悶的是學校的那些兄弟們還有上去跟他們理論的,但是不管是誰上去找他們,結果都是一樣的被打得特別的慘!”
潘天賜的話說完了,我也就發現我的心情變得相當的糟糕了。
兄弟們被欺負,被打了,我們更是被誣陷得差點進局子裡了,好不容易用一百萬換了回來,卻得到了被開除的結果。
這狗日的胡朝亭是擺明了不再讓我們有跟他對抗的打算啊。
但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的心裡憋着一團火,但是卻又沒辦法發泄。
我根本就找不到發泄口。
大家都看着我,何沐不說話,陳夕璐默默的低着頭,潘天賜則是嘆了口氣推着輪椅走了出去。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這話是對何沐跟陳夕璐說的。
何沐轉身走了,陳夕璐則是看了我兩眼之後才慢慢的不捨的走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的一幫兄弟們該怎麼辦?
我們都是來讀書的,現在被開除了,我們該怎麼跟家裡面交待?
難道說我們也就順應潮流不再讀書了?直接進入社會嗎?
不不不,這不是我想要的,老媽老爸要是知道了我這樣的話,恐怕會相當的生氣吧,爺爺要是知道了我被學校開除了的話,那麼……
簡直不敢想像這到底是多大的災難啊,以前還覺得我們在學校的地位固若金湯,可是現在看來,居然還特麼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在郭鎮業的時候牛逼,可是在現在胡朝亭的時候就……
打定主意了,我要去拜訪一下郭鎮業!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跟他合作把胡朝亭這狗日的給幹下去……
出去跟何沐他們商量了一下,何沐看了看陳夕璐,道:“你自己可以做決定。”
哎,感覺跟何沐之間有了距離了啊,爲什麼呢?難道是因爲陳夕璐嗎?
可是我跟陳夕璐是清白的啊,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啊。
“可是現在郭鎮業到底在哪裡呢?”我連這個都不知道呢。
何沐無力的揮了揮手,道:“你去找馬天昊問問吧,這種事情,你得找他才行!”
說完,何沐就上她的樓去了。
關上門,何沐長出了一口氣,她的心頭有點亂,一進門,那種冰山一樣的表情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