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綿,也冷,風吹在臉上,就像是小刀在臉上切割着一般。
逆戰檯球在裡卻是一片熱鬧,或者得說,一片狼藉。
原本漂亮的檯球廳現在已經成爲了廢墟了,那些漂亮的檯球桌子不是少一個桌球就是球檯面上出現了一兩個大洞,有的甚至從中間折斷了,那些幾十幾百塊一根的球竿斷的斷,被當做標槍投插到街頭的花園裡的也有十幾根。
一羣穿着黑色衣服,胸口紋着一隻黑豹的年青男人盤踞在逆戰檯球廳裡,雷小源剛剛打完了電話,就被一名臉朵上戴着三枚大金耳環的男人踹倒在地。
這男人叫胡喬,通州人,二十八歲,以各項終合體能稱霸上官明的手下里,成爲跟陳宇一樣的隊長。
只不過,胡喬比陳宇更狠,也更厲害。
瘦弱的雷小源雖然被他踩在腳下,但是他卻並不屈服,咬着牙衝着胡喬低吼:“等着吧,等我老大來了,你們就死定了,你們死定了……”
胡喬冷笑,擡起腳踩在了雷小源的臉上,他就只是踩着好玩兒而已,他的身後已經倒下了一地的人了,林行墨也倒在這裡,還有其他的一些看場子的逆戰的人都被打傷倒在地上了,其中,還有一些人是女生呢,這些人居然連女生都沒有放過,出手都特別的狠。
“張梓健不來就算了,要是來了,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陰着臉的劉耀輝殘忍的笑着走了出來,滿臉的殺氣。
這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裡,劉耀輝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上一次的恥辱刻了骨,銘了心,這一次,他要把那一切都奪回來,而奪回來的最好手段,那就是……殺了張梓健,上了何沐!
現在的劉耀輝臉上戴着一個厚厚的皮罩子,罩子外面繪着恐怖的骷髏牙,這樣子就完美的遮掩了他嘴巴上的殘缺了。
何沐的那一咬簡直讓他痛入心菲了,正是有着這種巨痛,讓他無時不刻的念想着復仇,正是這種復仇,讓他接受了上官家的那麼些殘酷的訓練,接下來,他就要親手殺了張梓健,強佔了何沐,爲此,他不惜把這個價值百萬的檯球廳給毀掉了……
現在,萬事具備了,就只等着張梓健帶着他的那些小弟過來送死了。
想到馬上就能夠把張梓健跟他的那些討厭的小弟一起弄死,劉耀輝的心情便激動了起來。
冬雨下着,風吹進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逆戰的人都無力的打了個擺子,一種絕除了生機的感覺襲來。
而這個時候,在何沐家裡,已經準備好了出擊的我們卻停下了動作來,因爲有人到了。
來的人是耗子,他滿身是血的帶着哭腔敲響了何沐家的大門,當我們詫異的擡開門的時候,耗子跟他帶來的兩個兄弟便‘撲通’一聲跪在了我們的的面前,然後搗頭如搗蒜。
“沐姐,沐姐救命啊,上官家的人出動了,咱們昊哥出事了,一個小時之前我就聯繫不上他了,他身邊的那些兄弟有兩個人的腦袋已經被人割下來送到我們家裡了……”
耗子的話讓我們集體倒吸了一口涼氣!
切腦袋,這特麼是什麼時代的事情啊,難道現場還有這種病態狂魔嗎?
切腦袋的初衷在哪裡?是爲了炫耀?還是爲了震懾?
不過現在這都不是關鍵,現在的關鍵是,我們知道了戰鬥已經開始了,不僅是我們的戰鬥,還有馬天昊跟上官家的戰鬥!
何沐沉默了下來,不久前她跟我有過一次談話,我記得比較清楚的地方是……她說過她並不太感貌馬天昊的那些事情,也正是因爲何沐的這些話,我才慢慢的打定主意跟馬天昊劃清一些干係的,甚至是上一次去跟馬天昊說上官家的計劃的時候,我都特意收取了他一輛車的報酬。
可是現在看到耗子大哭着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的心還是一下子就軟了。
當初耗子幫我撐腰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啊,如果不是他跟馬天昊的話,當初我可不知道被樑超欺負成什麼樣呢。
現在人家有難了,雖然是大難,但是難道我就要這樣撇開他們不理嗎?
心思飛快的轉動了起來,我看向了何沐,何沐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這就表示她不想管這件事了,另一個意思就是說……我可以看着辦了。
我看着辦的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這麼幹算了。
不管怎麼說,馬天昊跟耗子他們都算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坐視他們去死,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救救他們……
只不過,我們現在是屬於自身都有問題啊,怎麼做,怎麼救,這個問題是相當嚴肅的。
跟潘天賜盤算了十分鐘之後,我帶着喬青峰他們幾個匆匆的出門了,人數不多,只有我,喬青峰,蔣東齊,陳巖峰四個人。
共他的兄弟分了兩到三個組開始散落在整個玉海城的幾個主要的地方了,他們的目的不是制敵,而是查清敵人的方向。
打了一輛車,我們四人在逆戰檯球廳的正街前面停了下來,沒有直接進入檯球廳的內部,而是轉入到了對面的一家傢俱店,店老闆很熱情的迎了上來問我們想要買些什麼。
把喬青峰打發去應付老闆,我開始觀查起了街對面的檯球廳了。
那邊原本天天都是熱熱鬧鬧的,但是今天卻顯得特別的冷清,捲簾門已經拉了下來,幾個胸口紋着豹子的黑衣人站在大門口,偶爾有路過的人都會被他們冰冷地眼神嚇走。
這裡距離街對面的距離只有三十來米,我的視力是五十米清晰,所以,藉着大門口,我可以看到裡面狼藉的一片,檯球廳門口的那些檯球杆也說明了許多的事情。
電話再一次的響了起來,是雷小源的電話打來的,但是卻不是雷小源的聲音。
“張梓健,還在磨蹭什麼呢?不敢來嗎?你個懦夫,不敢來的話,你的這些小弟老子可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啊,這個叫雷小源的,你要是敢不來的話,老子第一個殺了他……”
我聽出來了,這就是劉耀輝的聲音了。
呵呵,早猜到了是這狗日的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的沉不住氣,居然在這種沒有把我引上勾的情況下親自打了電話給我,這是有多蠢啊。
“劉耀輝,是個男人的話就滾出來跟我一決生死吧。”
電話那邊的劉耀輝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張梓健啊張梓健,你還真是個傻逼啊,老子現在佔盡了優勢誰特麼還要跟你一起一決生死啊?給你十分鐘時間,如果你還沒有來的話,老子就殺人了……”說完,劉耀輝就掛斷了電話。
我看到對面的劉耀輝的身影了,他有些煩躁的走動着,他的那些小弟們開始動彈了起來,我粗粗估計了一下,大該有三四十個人,這些人貌似跟之前陳宇的那些人有些相似,只不過好像更加的正規了。
“走。”十分鐘時間,足夠我們做很多的事情了,比如說……殺他們幾個人。
“青峰上樓,記住,咱們主要是偷襲,如果可以的話,那就殺人吧……”我跟他的手握在了一起,兩隻臂上的鐵拳套發出噹噹的聲音。
喬青峰興奮的點了點頭,對於殺人,他已經沒有最初的那種恐懼了。
今天晚上是玉海的大日子,說不定,很多的事情都會因爲今天而改變着。
喬青峰在右,陳巖峰在左,他們兩個人有着相同的條件,而我們則從正門走進去,今天,我們將會給他們一起出奇不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