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算個幾把啊?”莫亦一腳踢開會議室大門,大罵一聲道。
辰南臉一沉,轉身看莫亦。
“看你麻痹看!”莫亦指着辰南,此時莫亦恨不得衝上去,活活吃了這叛徒辰南。
辰南深吸好幾口氣,他內心一個勁對自己講,要冷靜,莫慌張。舒緩幾秒後,辰南眼神陰毒質問莫亦,“莫大爺,您的脾氣好大啊,是不是因爲老大不在,沒人敢管你,你才踹的門?還有,你每天晚上都去哪裡啊?怎麼不見你的人影啊,老大失蹤,和你有沒有關係?”
莫亦一怔,心裡暗罵一聲陰險啊。
辰南這犢子真是無藥可救了!
莫亦開始反駁,“老子每晚去哪裡,你不配知道。我倒是很想問你,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啊,在這裡吆五喝六的,這麼着急想在骨幹羣裡站穩腳,想讓自己說話有力度,這是爲什麼啊?剛剛幾個順着你說話的傢伙,是不是都他媽是你的托兒啊?剛剛跑走那傢伙所說,咱老大去盜墓了,那目擊者呢?沒目擊者,你說個幾把啊,誰信啊!你雖然不是害死老大的人,但和你逃不了干係!”
莫亦繼續講,指着周圍二十多個骨幹,“你們一個個腦袋都進水了?他們所編造故事雖然真實,但目擊者呢?目擊者在哪裡?”
莫亦闡述完,一部分的骨幹都在沉默,他們茫然了,不知道該信莫亦還是信辰南。還有小部分則開始反駁辰南,說辰南就是害死唐家喜的兇手,又開始說莫亦害死唐家喜的種種動機,。甚至有幾個骨幹都站了起來,準備去制服莫亦。
莫亦嘴角咧開微笑,看着面前幾個要來抓他的骨幹,他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不錯啊,你們真是家喜老大的好兄弟!操!”
那羣骨幹眼神冰冷,有一個骨幹已經和莫亦距離不到一米了,準備出招了!
一個鞭腿砸了過去,莫亦抱着肩膀不閃不躲。
‘呲’破空聲響起。
一枚鐵豆子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速度下,已砸在要踹莫亦那骨幹的腳底板上了!
“嗷”殺豬般的慘叫的響起,骨幹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他都哭了。
“我看誰敢碰莫亦!”霸氣凜然,威嚴具有穿透性聲音響起,這是唐家喜的聲音。
剛剛還亂成一鍋粥的會議室立馬安靜了,安靜程度都嚇人,只能聽到人的喘氣聲……
唐家喜在我的攙扶下,表情嚴肅走進會議室。
“老大,你還活着?”
“天啊,我們老大還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所有骨幹都在慶祝,有幾個甚至要撲到唐家喜身上,來個大大擁抱,但都被我瞪走了。
唐家喜走路很緩慢,每走一步臉上虛汗就增多不少。回到醫院時候,我和他說了一下收服他地盤和小弟想法,他執意要來的,我真爲他身體着想,他卻說,“今天我不得不來,我要是不去,那羣雜碎肯定會難爲你的!”
雜碎,指的是辰南等人。
等人,代表,辰南還有一堆同夥!
我們剛剛之所以沒着急現身,反而讓莫亦打頭陣,目的就是想找出誰是辰南同夥。在莫亦說辰南和唐家喜失蹤有關的時候,那辰南的同夥肯定出現,替辰南鳴怨叫苦。
伸出那顫顫巍巍的一隻手,唐家喜點名道姓,“辰南,滾出來,小七,滾出來,張老四,滾出來……”
點了七八多個名字,那七八多個骨幹也都紛紛站出來了,他們有些心虛,低下頭。
唐家喜推開我,緩緩走到辰南身邊,‘啪’的就是一巴掌。辰南捂着臉,滿臉通紅,很憤恨。
“我打你,你有脾氣嗎?”唐家喜問。
辰南不回答。
‘啪啪’又是兩巴掌。
“我打你,你有脾氣嗎?”
辰南臉紅的更加厲害了,還是不回話。其實唐家喜抽出的巴掌真心不疼,但那屈辱感,卻比巴掌打中,疼上幾萬倍。
在辰南眼裡,人的尊嚴是不容侵犯的,哪怕你是我爹,你是我媽,你侵犯我的尊嚴,我也照打不誤。
最後,唐家喜拽着辰南的頭髮,開始揮舞手臂抽辰南巴掌,抽了不下二十多個,辰南嘴都被打出血了。
“有脾氣嗎?”
辰南狼狽極了,還是不回話。
“呵呵,沒脾氣你他媽還敢在背後給我玩小貓膩?現在爲什麼不敢說出你有脾氣?孬種,真是孬種!!”唐家喜轉身,步履蹣跚準備走回我們這邊。
身後辰南眼裡都快噴火了,他向前跑了兩步,準備一腳踢飛唐家喜。
“誰他媽都別想侮辱我,侮辱我的人都會死我的很慘,現在老子我告訴你,你他媽的打我,我有脾氣!”
罵完,辰南剛好跑到和唐家喜最近的距離,擡起腳準備踹出。
劇烈運動一下,傷口就會撕裂的唐家喜在這個時候拼死轉身,伸出唯一一隻能動彈的手,拽住了踢來一腳。
辰南驚訝。
唐家喜臉上青筋暴起,他抱着辰南的腿旋轉好幾圈,最後狠狠把辰南扔出了兩米外。
辰南撞擊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
“走路費勁的人都能打過你,你他媽還有臉說你有脾氣?你算個屁啊?你有什麼鳥資本?”唐家喜譏諷辰南。
辰南呼哧呼哧喘粗氣,現在他腦海裡只有復仇二字。
可惜他這輩子無法復仇了,馬上,他就要滾蛋了。
喬青峰掰動雙手,讓各個骨節都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走到辰南身邊,他二話不說一腳把辰南的腦袋踢進了牆壁裡。
牆壁碎裂一小塊,辰南還沒死。
喬青峰揮舞拳頭掄打辰南腦袋,爭取給他打死。
陳子龍、陳巖峰、莫亦摩拳擦掌,看着那站出十多個骨幹,笑眯眯的,“叛徒們,受死吧!”
叛徒們無心抵抗了,因爲就算他們能抵抗住面前這三人攻擊,也完全頂不住唐家喜所有小弟的進攻啊。
現在他們後悔極了,可惜世上沒賣後悔藥的。
一步錯,步步錯,他們一步步走向萬丈深淵,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那羣什麼事還不清楚的骨幹也看出什麼來了,約莫着,老大這一身傷肯定是辰南帶頭,領着這幾個骨幹搞的。
所以效忠唐家喜的骨幹二話不說的上了,加入陣營裡攻擊背叛的骨幹們。
解氣啊,真幾把的解氣。
我攙扶唐家喜,讓他先坐下。他咬牙切齒看着眼前一幕幕,死亡,是這羣叛徒應得的代價!
剛好此時,我的電話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聲音卻不是很陌生。好像是蒼耳的聲音。
“快跑,馬天昊在唐家喜總部門口。”蒼耳惜字如金,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皺了一下眉毛,馬天昊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唐家喜總部?難道馬天昊認爲辰南沒多大把握讓所有骨幹都妥協歸順他,他要用強硬的手法逼迫?再或者,馬天昊想給這羣骨幹展示一下自己實力,彷彿無聲告訴這羣骨幹,來吧,跟我混吧,指定沒錯。
不管那麼多了,那羣叛徒被宰殺差不多了,我拉着唐家喜下樓去會一會馬天昊,今天,也正好把事情講明白。
我們走下了樓,馬天昊一副信誓旦旦摸樣,雙手放在褲襠上,姿態紳士。
見我們從唐家喜總部走出,馬天昊再也紳士不起來了,他支支吾吾,“張梓健,你怎麼會在這?還有,唐家喜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不屑的笑,“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和家喜大哥聯盟了嗎?我出現在這你納悶個屁啊。家喜哥沒死,那你就要去問郝學彬了,好像是郝學彬人家故意放家喜哥一條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