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梓健啊,讓舅舅仔細看看你的摸樣,哦對了,那是你弟弟,小波。波啊,快來,叫哥,這是你梓健哥!”武藤一佐對常魯波招手。
這個賣國賊舅舅可真會裝人,我都險些淪陷他的假親情裡。
我冷哼一聲,“別整沒用的事了,你不就是想讓我不殺你嗎?可以,馬上給我滾,這輩子都別踏入天朝地界,否則,我真敢殺你!另外,別說你是我親戚,媽的老子丟不起那個人!”
“哎,好嘞,好嘞,肯定不來了,再也不來了。”武藤一佐如同一個孫子應承着。
“現在就給我滾!”
武藤一佐繼續應承,領着幾個保鏢灰溜溜走出了房間。
讓我意外的是,杜紫衣和陳夕璐居然也跟了上去。
“哎,你們怎麼走了。”我想叫住她們二人。
她們二人不回我的話。
武藤一佐瞪了眼杜紫衣,“我侄子問你話呢,你個騷娘們,回話啊。”
杜紫衣很聽武藤一佐的話,立馬轉身回答我,“我是武藤一佐的女人,我女兒是武藤波的女人,男人去哪裡,我們自然會去哪裡。”
聽到這句話,尤其是後面半句,我的心莫名的痛。
武藤一佐笑着看我,“侄子啊,你要想讓這兩個娘們留下,那舅舅我成全你。”
“不,我不走。我們已經合作了,怎麼能說分開,就分開?而且人家是你的人了,你怎麼能不要我?”杜紫衣直接撲在了武藤一佐身上,武藤一佐滿臉享受。
我無話可說,找個凳子坐下,不願再瞅他們一眼。
低着頭,我問,“你們合作什麼?”
“一起盜了清朝的公主墓啊,不過看樣,現在合作要終止了,不過,她是我的人了,我們已經那個那個……嘿嘿嘿,既然她想跟我走,那我就給她領日本去吧。”武藤一佐恭維的笑着。
“你爲什麼要盜墓?”我問杜紫衣。
杜紫衣有些抓狂,“你他媽的管那麼多幹嘛?煩人不煩人,這一次破壞了我們的行動,小比崽子你給我記着,早晚有你好受的。”
我咬牙硬挺着,罵吧,罵吧!
杜紫衣不想說,繼續問也問不出來。
之後,武藤一佐幾個人走出了房間。
他們剛剛走出房間,我就隨後跟了上去,看着門外打着熱火朝天的兄弟們,我不禁感到我很對不起他們。
他們拼死拼活的爲的就是幹掉武藤一佐,可我卻放了武藤一佐。
做人難啊。
如果是個稀鬆平常的親戚,不是這麼親的,比較繞遠的那種,我殺了也就殺了。畢竟是個賣國賊。但這可是我的舅舅,可不是想殺就能殺的。而且,就算殺,也輪不到我這個後輩殺。我要是真殺了武藤一佐,戳我脊樑骨的人肯定不在少數,社會上要是有人知道這事兒,也只會瞧不起我,而不會對我豎起大拇指,說好!殺的好!
百善孝爲先,孝你都不行,你講究個雞巴毛忠義去。
“都別打了。”我揮了揮手。
我的話猶如聖旨,非常管用。
衆兄弟停手,五十個小鬼子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亂叫,渾身全是腳印,臉上泥土和鮮血交織,非常的慘。
“讓他們滾吧,別問爲什麼。”我很乾脆的說了這句話。
還真沒有異議的兄弟。
武藤一佐的車就停在房後面,十多臺,都被喬青峰給砸了。
無奈,他們只能上我們的車。
我們給這六十多號人送到了機場,在車上,機票我就給他們訂好了。
剛好,下午兩點有班飛機。
我要一直陪他們等到了兩點,親眼看他們上了飛機,我才能安心的走。
六十多人進了安檢,我目送他們。準確的說,我在目送陳夕璐,目送杜紫衣。我好希望陳夕璐能回頭看我一眼,哪怕瞪着眼珠子看我,也行。
馬上就要輪到陳夕璐她們安檢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夕璐轉身踮起腳尖,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圈紅了,我的眼圈同樣也紅了。我好希望時光倒流,回到她對我表白的那一天……
“一生中經歷過的事兒,難免有遺憾,沒遺憾就不叫人生了。”唐家喜拍了拍我的肩膀。
眼淚,停止不住的往下淌。
一滴接一滴,眼淚匯聚我的鼻尖兒,最後滴落在地磚上。
擡起頭,我猛的向前跑了幾步,跑到了安檢口,我雙手扣在嘴巴上放聲大喊,“陳夕璐,我,等,你,回,來!!”
聲音很大很大,整個機場的人都能聽到。
陳夕璐此時已經轉過身了,她聽到我的話後,身體抖了一下,背對着我,點了點頭。
再然後,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嘿嘿,侄子再見,舅舅我會想你的。”武藤一佐對我擺手。
我神情在這一剎那變的很嚴肅,“不是再見,是永別!你懂嗎?”
“懂,懂,我懂。”武藤一佐笑着回答我。
最後,他們六十個人都消逝出我的視線。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飛機起飛我們才走。
回了別墅,心空撈撈的。
何沐抱着肩膀走來見我一副無精打采摸樣,問我,“今天又出什麼事兒了?”
我操,我都不知道怎麼對何沐講了。
攤上個賣國賊舅舅,被我傷了的女孩在今天離我而去,雙重打擊席捲着我。
我現在心理素質已經很好了,都是被這些突發讓我意想不到事件練出來的。但這次是個雙擊,我一時間還真適應不過來。
今天所發生的事兒,我全告訴了何沐。
只要一有時間,或者何沐主動來找我,我就會把當天所發生的事告訴她。何沐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又是一個很好的指導給我光明出路的一個天使。
“兩件事,你做的都很好。沒殺武藤一佐,這是對的,他輪不到你殺。你沒去追陳夕璐,這件事做的很好,因爲就算你追,她也不會留下來的。”
聽了何沐的誇獎,我心裡美滋滋的,臉上也終於綻放出了笑容。
何沐也跟着笑了一下,“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應該開心的笑,而不是愁眉苦臉,你看,這樣多好啊。”
何沐真是我的天使。
心情一好,哥們我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說真的,哥們我的處男早就應該破了,再不破,我在兄弟們面前都擡不起頭了。現在,除了我是處男,還有喬青峰是,剩下的幾個全不是了。我真心的急。
呼吸有些急促,小腹一股子的鬼火上來了。
何沐往後一退,她看出我想幹嘛了。
這一退,如一盆子涼水澆在我頭上,拔涼拔涼的。
我的表情略微有些失落,一句話不說。
“等七月十四的。”何沐留下這句話,輕飄飄的走來,只留下她的香味還徘徊在空氣裡。
我了個草,過了七月十四就可以了?哥們我高興啊,最起碼有個準確時間了!
……
這個季節,夜晚,還是淒冷淒冷的。
在白林市一家豪華夜總會頂樓,幾個黑衣人正追趕一個身上被劈了七八道血淋淋非常深口子的男人。
那男人沒力氣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是王志鵬叫你們來的?是不是?”
站在最中間的黑衣人微微點頭,從背後抽出一把手槍,“剛剛人多,沒敢開槍,現在,我可以肆無忌憚的開槍!”
渾身被劈了六七刀男人向後退,他深知再後退就無路可退了,可現在他又能怎麼走呢?
要麼掉下去摔死,要麼,被子彈打死。
他選擇了前者,縱身一躍從三十多層樓的樓頂摔了下去。
“王志鵬,我操你媽!”這是他的臨終遺言,迴盪在夜空中……
……
第二天一早,一個噩耗傳來。
我的一個兄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