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新型矩陣存儲器收好,夏承越準備離開原界,今天是週末,他決定帶餘溦去山裡玩,平江市境內的小矮山,最近畢業論文的事讓她頗爲心煩,但是倔強的她又不允許夏承越插手。
因此夏承越只好從側面舒緩一下她的情緒,爬山也算是一個很好的解壓方式。
至於這個用靈石做成的粗糙存儲器,夏承越想抽個空更新到洞天內的石碑上、或者直接以自己的名義送給異象處,自己是計算機專業的,研究這個也算是本職工作。
再加上靈法修士的人設加成,也不會顯得太惹眼,想必到那時異象處又會給夏承越漲一波註冊修士福利,甚至將他這兩個月沒去領的福利也發下來。
打定主意後,夏承越離開了原界,搭乘早班校車,直奔新城校區而去。
……
京城,西郊基地。
這裡原本是京城守備部隊的一個後備基地,但是自從異象處成立後,這裡就劃歸異象處所有了,訓練場、營房、家屬樓、研究所、醫院等一應俱全。
儼然就是一個小天地。
雖然名義上異象處是屬於修務局的下級部門,但實際上擁有自己的研發部門、外勤武力部門、以及諸多洞天宿主、靈法修士的異象處根本就是一個獨立的部門。
單單是每個月修務局給註冊修士發放的福利就是從異象處劃撥的,就不提其他需要保密的各種項目了。
而異象處雖然是一個獨立部門,但它的外勤武力部門又隱隱受到生農辦的控制,就形成了一個看似是下級部門控制上級部門的結構。
但實際上剖開來看,生農辦是屬於直屬上面的情報機構,更有自己的行動部門,而異象處成立之初,就是生農辦牽頭的,除了異象處的副處長陸信宏是直接從生農辦調過來的,包括吳令明這個頭頭在內的許多人,原本都是要分配給生農辦。
從血緣上來說,生農辦就高了一層,只是它的名字生態與農業辦公室不怎麼大氣。
最後,異象處有形無形之中掌握了巨大的資源、武力,上面終究是要有一些制衡措施的。
而這次的異象處第八次正式會議除了異象處本身的人員外,還有生農辦的觀察員代表,以及修務局和酒泉基地航天部的代表,當然最重要的是,所有的正式會議都是通過網絡實時傳輸到大領導那邊的。
異象處成立至今也已經有三年多了,而正式會議算上今天的這次也只有區區八次,但是每一次討論的問題都是觸及到日後施政的理念,是大方向的決策。
當然也有因爲某些突發事件召開正式會議的,就比如兩年前的王二直播事件,影響很大,上面的大領導很關心,於是便召開了一次正式會議。
而這次,又是因爲什麼事呢?
一間可容納數十人的會議室,裝飾簡樸,依舊是部隊的風格,除了正中的橢圓形會議桌,在外圍還各有兩排旁聽席,這較之之前的幾次會議,無疑規模又擴大了不少。
上午九點,與會人員陸陸續續地到齊了。
除了還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員,最顯眼的就要數一批年輕人了,他們拿着筆、本子,不時低聲交談,眼底透露出遮掩不住的興奮。
他們都是異象處各個部門的後備力量,年輕一代。雖然現在有了修行,老一輩不用在因爲身體的原因而早早退休,但是培養新生代,接續傳承依然是他們不變的傳統。
這是這批年輕人第一次參加異象處的正式會議,都有些興奮異常。
很快最後幾位研究人員進來後,會議室裡的座位統統填滿了。
會議正式開始。
由於會議是向大領導直播,還有彙報的性質。當然領導時間寶貴,處長吳令明並沒有長篇大論,只是用三兩句話稍微暖了一下場,就開始了這次會議的正式議題。
“各位,這次會議主要是討論新時代的一些變化,以及應對。首先就是修行本身,由於不可控力的影響,散落民間的洞天種子又開始陸續激活了,這一點無需懷疑,我們異象處也收到部分洞天種子,這些原本不可激活的也開始激活了。
“民間修士增多,統計困難,這是不僅是一個長期的工作,也是當前我們必須做好的,因此我認爲需要加快修行的普及速度,原因有二,一是官方修士數量不足,隨着民間修士的不斷增長,官方修士需要應對的情況越發複雜,人手不足不單單是我們的外勤人員,修行技術的研究更是需要大量修士研究員;
“二是修士的神秘感始終無法破除,修行公開至今已經兩年多了,但是至今還有人把修士當做神仙人物,糾結羣衆,搞封建迷信活動,這裡面尤其是以前段時間出現的老君觀爲重。”
話音剛落,淨塵就站了起來,他是異象處成立之初就加入的國醫大師,但他也是道士,聽到吳令明有意拿道門說事,他忍不住站了起來,說道:
“吳處長,老君觀是老君觀,他們可不能代表道門,我們道門始終堅持羣英會的領導,貼近羣衆,做的爲羣衆守護信仰的事,不搞封建迷信。”
能讓一個道士說出不搞封建迷信的話來,可見淨塵是真的急了,現在的會議正在向大領導直播,他擔心因此影響道門在大領導心中的印象。
再一個其實他心裡也覺得樓觀道做得不靠譜,如果拿出來跟他們全真道商量一番,與官方走得更近、對官方瞭解更多的全真道一定會有一個更妥善的處理。
只是他們做事,整個道門背鍋,這可不行。
見得淨塵的反應,吳令明馬上意識到自己打擊範圍太廣了,他本身對淨塵並沒有什麼意見,甚至他修行入門都是得了淨塵的指點,於是說道:
“淨塵道長莫急,我說得是少數人,並不是說整個道門,以我看來,道門的一些理念還是好的,只不過某些人理解錯了,除了宗教界外,還有就是處於農村的,由於修行的普及深度不夠,這些修士在農村很容易招攬信徒,我認爲必須要嚴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