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修行意識凝聚、覺醒靈魂之後,會擁有微弱的靈覺,可以感知外界,而一旦靈魂昇華成元神之後,靈覺神識就誕生了,在神識的籠罩範圍內,無所不察。
夏承越此時就是利用神識來觀察那極少數融合了法力的細胞,修復經脈不是一個短時間就能完成的事,尤其是夏承越現在的四肢好似一灘爛泥,想要恢復原狀不知道要多久呢。
好在夏承越並不心急,就這麼繼續維持着法力消耗,而反應在四肢上的就是諸多依然倖存的細胞開始活躍、開始分裂。
這其中自然有夏承越最關心的融合細胞了,這些融合細胞最初也只是普通細胞,只不過是融合了法力罷了,其生理功能依然與之前的細胞一樣,也依然有神經細胞、組織細胞、血細胞等分類。
正是有這些多種功能的細胞倖存下來,夏承越的四肢纔有修復的可能。
否則的話,一個細胞都不存在了,如何能夠修復呢?就好像一堆碳氫氧等元素,憑空捏一個人體出來,想想也不可能。
夏承越猜測,甚至那些斷斷續續地經脈也是由於這些倖存的細胞而存在的。
……
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了,在夏承越的神識視角,融合細胞的分裂速度明顯要高於普通細胞,只是在組成人體的功能上,兩者是等價的。
等待是漫長的,夏承越“看着”四肢的骨髓細胞慢慢分裂、部分骨細胞開始堆積無機鹽形成骨骼,神經細胞開始連接各種組織,血管、神經、肌肉開始逐漸生成。
看這個過程,夏承越就彷彿看到了整個創世的過程,雖然持續時間很長,尤其是部分神經修復後,痛苦也就隨之而來,但夏承越還是甘之若飴。
因爲有融合細胞參與的組織,雖然功能上與原來一致,但是性能上卻超出了很多!
比如他重點觀察的一根部分由融合細胞組成的靜脈血管,經過法力的實際試探,其拉伸強度竟然堪比尼龍繩。
這還僅僅是隻含部分融合細胞的血管,如果全身所有細胞、組織都是由融合細胞組成,那麼身體會強大到什麼程度!
到那時,修士在宇宙中的生存能力也將提升到極限,什麼徒手拆機甲、打爆戰艦都不在話下是!而且夏承越心中還有一個終極想法,那就是——
傳說中的滴血重生!
這是網絡小說中大能的標配技能,一般留根手指頭、腳指頭什麼的都可以血肉衍生,恢復原狀,相當厲害!
……
在未來地球走向星際,可能會遇到突如起來的宇宙災害、文明戰爭等等,如果有滴血重生,甚至一粒細胞就可以重生的技術,那麼修士在未來的生命安全就可以得到很好的保障了。
要知道只要能夠到達元神期,就可以與宇宙交互,在元神中留下宇宙真理的痕跡,原界的加速成長就靠這些了。而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傷亡概率,在元神期長久的生命中都會有很大機率成爲必然。
到那時也許限制修士長生的就不再是心靈問題、天壽問題,而是意外了。
如果有可能,夏承越不想損失任何一個修士,哪怕是普通修士都可以提供諸多智慧、靈感,而到了元神期,更是可以給原界帶來成長上的加速。
融合細胞的發現不僅僅是夏承越的幸運,還是未來所有高階修士的幸運。
夏承越決定這就是坐忘期下一階段的修行了。
仔細體會着骨骼、肌肉、血管、神經的修復,已經融合細胞在身體中的擴張,原本佔四肢倖存細胞數量的極少數的融合細胞,由於成長、分裂速度較之普通細胞更快。
當整整三天後,夏承越身體完全修復之後,他發現在四肢中,融合細胞的數量已經成佔到3成不止了,而且隨着血液的流動,身體的其他部位也出現了融合細胞。
隨着新陳代謝地不斷髮生,最終所有細胞都將成爲融合細胞,這個過程會持續相當一段時間,原因也很簡單。在身體修復之後,融合細胞的分裂速度驟然降低,而相應的存活壽命也大幅度增強。
普通細胞一般存活壽命從幾天到幾個月不等,因此需要不斷分裂來維持身體的正常存在。
但是有了融合細胞之後,這部分就很難再分裂、增加,除非不斷地自殘,保持身體的不完善。
這並不是夏承越想要的。
他需要的是一種可以普遍流傳的方法,他現在這種情況很特殊,其他人在全身撕碎的情況下,不可能像夏承越這樣將身體關鍵部分還原,想要以此煉體,簡直就是自殺。
“必須要找一個普遍的方法!”
夏承越已經有大概的思路了,不過現在他自己已經恢復完成了,體內的融合細胞比例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增加,而其他修士甚至連靈法期都很少,這不是一個短期就要處理的問題。
當務之急還是要研究出壓制法力的方法,這是文明秩序的保障。
……
回到地球上,夏承越沒有引起任何波瀾,事先通知過,也就只有餘溦才一直心心念念他的出現。
當夏承越突然出現在靈訊公司的時候,餘溦正在認真工作,聽到辦公室門開的聲音,她擡起頭來,發現是夏承越,立刻把手中的筆扔下,撲了上去。
“夏承越,你怎麼纔出來?!你怎麼纔出來?!”
說着說着,餘溦的話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從夏承越離開後,她就一直擔心,之前夏承越讓她在家裡等,但是餘溦根本沒有心思在家裡,只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一直到三天前,原界的生活區出現了夏承越的留言,她才知道夏承越回來了,但是既然回來了,卻又不出現,這更加讓人擔心了。
生怕出現什麼不好的事!
直到今天,夏承越終於出現,餘溦心中緊繃着的一根弦驟然放鬆,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夏承越任由余溦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法力沒有絲毫異動,而是緊緊地抱住餘溦,給她安慰,良久,餘溦不哭了,也鬆開了牙齒。
不過這時餘溦已經不問夏承越怎麼纔出來,而是翻開夏承越的短袖領口,摸着被她咬出來的牙印,有些責怪又有些害羞地說道:“疼不疼?你怎麼不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