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令明並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不然怎麼能在部隊裡成爲大校軍官、又能成爲修務局局長呢！
如果說原本他還只是出於增強修務局實力、努力打造實權部門的想法，但是謝晟彥的話突然讓他意識到了，修務局也許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會成爲一個實權部門。
剛剛收穫靈法修士的喜悅頓時消失了，不過吳令明也不氣餒，不管未來如何，目前的修務局還是擁有巨大的權限，尤其是在獲得靈法修士的管理權之後。
哪怕明天修務局就要被分拆殆盡，吳令明也會站好最後一班崗。從謝晟彥不經意間提到的交換人員、互相學習，職權開始模糊，吳令明已經可以大致看到修務局日後的結局了。
不過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反而在這種變革、過度的過程中有更多的表現機會，只是有些計劃不可避免地需要取消，而有些步子或許可以邁得更大些。
想到這裡，吳令明心中大定，對於未來的大勢走向更加透徹了。
“令明，還有什麼問題嗎？我們一併給上面反應。”
“沒有了，請組織看我們的成績！”
“好！”謝晟彥聲音提高了一個刻度，“年輕人就是應該有衝勁兒，放手做，我們都看着你呢！”
吳令明雖然經過修行，看上去只有30歲左右，但其實他已經年過不惑了，一般都是他叫別人年輕人，沒想到今天卻有人叫他年輕人。
吳令明感覺有些不適應，不過面前的這位老人無論是資歷、還是年齡都足以稱呼自己爲年輕人，吳令明當即應是。
之後便是長輩對晚輩的親切關懷了，尤其是付國平這位老將軍，兩人都是軍隊出身，有更多的共同話題，聊到興奮處，付國平也不再是一幅嚴肅臉，反而看上去比謝晟彥更加隨和。
中午，吳令明陪兩位觀察員在修務局食堂吃過午飯，將他們送上了車。
臨上車前，謝晟彥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最近修行考覈通過人員的培訓不可放鬆，穩定、秩序重於一切，你身上的擔子可不輕，好好幹！”
吳令明鄭重地點了點頭，目送車子離開。兩位老人已經退休了，還在國家奔走辛勞，他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呢？
只是看着遠去的汽車，吳令明心中不免擔心，這兩位老人接下去要去的地方是西部衛星基地、以及地下城建設工地，一路氣候變化非常，哪怕是常人都難以適應，更何況兩位並沒有修行的老人呢？
吳令明心裡默嘆一聲，便轉身回到辦公室，找到秘書吩咐道：
“立刻通知各部門負責人過來開會！”
“是！”
……
發生在京城的一切，夏承越不得而知，他剛剛從青陽鎮老家回到市裡，靈石通訊的升級已經大致完成，只是郭月霞讓人帶來一個消息，說是希望能夠讓企鵝參與到《靈石大亨》的宣傳推廣中去。
或者說，將《靈石大亨》變成一個獨立運營的項目，可以被靈訊通訊之外的產品接入。
對於上面的要求張小云難以決定，應該說《靈石大亨》經過改善、大力推廣後能夠給靈石通訊本身帶來巨大的流量，加上靈訊自身的升級，在即時通訊領域裡進一步擴大市場份額不成問題。
而一旦企鵝參與進來，不說日後《靈石大亨》對於靈訊公司的推動作用大大降低，單單讓企鵝接入《靈石大亨》就讓張小云心存不滿。
而且還涉及到官方的項目，這個時候她可不想給老東家任何便宜佔。
於是這個問題便擺在了夏承越面前。
“老闆，當初說是成立一個獨立部門，可不是讓《靈石大亨》就此獨立出去啊！”張小云不滿地說道。
看着好似護食貓咪一般張牙舞爪的張小云，夏承越心裡也有些無奈。將《靈石大亨》獨立出去、甚至接入其他產品的用戶，肯定是能夠多賺錢的。
但是原本《靈石大亨》的盈利能力便不強，再強能強到哪裡去呢，反而是與官方合作代理的影響力能夠提升靈訊公司的底蘊，直白地說，就是靈石通訊的用戶也會隨之大增。
畢竟只有從靈石通訊軟件的界面上才能進入《靈石大亨》。
這麼一算的話，將《靈石大亨》獨立出去短期內看似多賺了一些錢，但是長遠來看，反而是一種損失。
張小云自然是能夠看到這點的，只不過夏承越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他做《靈石大亨》本身就是爲了能夠大規模擴散出去，好得到更多的關於未來修行者的心理數據。
對於異象處的想法，其實夏承越心裡有一百個同意，只是靈訊公司跟企鵝經過了蜜月期、冷戰期、蜜月期、冷戰期多次反覆，本質上更是競爭對手，自然不可能跟張小云直接說，沒問題，隨他去！
只是這種明顯不利公司長遠發展的決策這麼輕易說出口，很明顯會打擊到張小云的積極性，人家好心爲公司發展，自己當老闆的都不在乎，讓她今後還怎麼做事。
夏承越想了想，決定還是讓上面背鍋：
“張姐，別急啊，這事其實已經輪不到我們說了算了，上面既然已經有了決定，現在告訴我們就是通知，不是商量。哪怕我們再反對，他們也可以另起爐竈，要知道企鵝遊戲可以全國聞名的，
“再說這款遊戲的核心只在於那些隱秘式的心理測試，這更加依賴上面的專家，要不是我們已經有一定的用戶數量、心理數據，他們甚至連找都不用找我們，直接就和企鵝合作去了。”
這話也是實話，上面既然想做全民心理測試，哪怕是想不到用遊戲的形式隱秘調查，也不會跟靈訊公司合作，只不過這裡面夏承越偷換了一個概念，用假設的場景代替了事實，直接弱化了靈訊公司數據的作用。
聽在張小云的耳中，就直接讓她沉浸到官方另起爐竈的想象中去了。張小云臉色變幻不定，好久才冒出一句：“官方不會要撕毀協議吧？”
“那倒不至於，只不過跟其他公司的合作也可以同時展開，無非是將這邊拖延或者擱置罷了。”夏承越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
夏承越沒有再給張小云洗腦，也怕弄巧成拙，激起了張小云的逆反心理，“好了！張姐，我們胳膊擰不過大腿，就按他們說的做吧，不過我們可以提出需要更多的官方宣傳資源或者政策支持，其實這麼算下來，我們也算賺了，只不過是失去了某種官方渠道上的獨佔性。”
“好吧，你是老闆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