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其他羣員，聽到林中天的這番話語，或許會覺得一頭霧水，想不通爲什麼身爲造物主卻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造物。
但亞牧不同，他是穿越者聯盟的老成員，見識過太多奇奇怪怪的世界。
再加上這東西涉及信息大道，導致亞牧一下子便想到了那個奇異的收容物世界。
在那個世界中，偉大莫名的外神們將自己的力量滲透進地球宇宙，所創造出來的異常收容物，名義上算是祂們的造物，但實際上卻完全不受造主的掌控。
“莫非……聊天羣也是類似異常收容物的存在？”
亞牧若有所思地說道。
林中天笑道：“你這麼理解，倒也不是不行，就像我之前說的，創造出聊天羣的存在，大概率是一位剛剛誕生的天生神聖，聊天羣或許就是祂摸索信息大道時無意間創造出來的產物。”
“用你的說法，可以說是收容物世界的異常升級版，也就是諸天萬界的異常收容物。”
“我剛纔摸索了一下，發現這東西信息深度很高，就連摸進後臺的我也只能進行一些表面操作。”
亞牧怔怔地望着林中天：“這些……都還僅僅是表面操作？”
林中天笑着點頭道：“當然，你別看我做了這麼多，但那都是管理員和羣主自帶的權限，真正算是我能力所爲的，其實只是跳過了晉升過程，直接從羣員變成了羣主。”
“而那位幕後的存在，祂其實也跟我差不多，只是權限更高些，算是創羣的初代羣主。”
“我奪走羣主之位後，發現祂仍然有着部分屬於羣主的權限，所以我懷疑，祂正在嘗試成爲聊天羣背後的運營商，或者乾脆就是聊天羣本身。”
“啊？”亞牧越聽越迷糊，“你的意思是，祂要變成聊天羣？”
“爲什麼？祂圖啥呀？”
林中天瞥着亞牧道：“不是說了嗎，那傢伙是個天生神聖，不要拿你的思維往祂身上套。”
“而且別說是你了，就連我也不是很明白祂到底想幹什麼，唯一靠點譜的猜測，就是祂想憑藉這個聊天羣的信息深度更進一步，繼續探索信息大道了！”
“考慮到這一點，我才主動退讓，將羣主之位讓了出來。”
“畢竟我有入侵聊天羣信息後臺的能力，祂不會容許我當羣主的，必定會依仗自己的權限和能力對聊天羣做些什麼。”
“當然，無論祂做什麼，我肯定都是不怕的，但你們有可能會被殃及池魚。”
“與其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如達成共識，和平共處……”
說到這裡，林中天望着亞牧笑道：“我當羣主會被那傢伙忌憚，可你們無妨，就算當了羣主，也絕對做不出能讓祂感到威脅的事情。”
“所以啊，亞牧，伱要努力了，爭取先成爲聊天羣第一個晉升上去的管理員！”
聽到林中天鼓勵的話語，亞牧終於看懂了他方纔的種種做法。
讓亞牧自我介紹，是想樹立一個大佬的形象，讓其他羣員將來遇到麻煩，求助聊天羣時，第一個想到亞牧的存在。
不告訴羣員他們未來的命運，也是想將這個機會留給亞牧，以此來積攢人情和威望。
想到這裡，亞牧十分感動，但他還是嘆了口氣道：“可是老大，我根本不想當什麼羣主啊！”
“……是嗎？”林中天瞥着亞牧，似笑非笑道，“就算當羣主有機會找到《龍珠》世界，你也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亞牧微微一怔，旋即緊緊皺起眉頭。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林中天攤了攤手，輕笑着說道：“我當羣主的時候，順手查了一下羣員的歷史記錄，發現你之所以被聊天羣抓過來，其實是因爲你來自《龍珠》世界。”
“簡單來說，原本進羣的應該是孫悟空，但還沒等聊天羣搜尋到龍珠世界，便提前發現了你。”
“之後，聊天羣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臨時改變主意，把你強行拉了進來……”
亞牧心中一震，怔怔地望着林中天道：“原來是因爲這個嗎？”
林中天笑道：“身爲羣主，有主動拉人進羣的權限，但這人必須與羣主有因果糾葛，如果你能成爲羣主的話，或許可以憑藉這個權限找到龍珠世界。”
“原來如此。”
亞牧神色平靜下來，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成爲羣主的。”
說完，他沉吟一二，又問道：“既然主動拉人，需要因果糾葛，那源宇宙……”
林中天搖了搖頭：“不行，我已經試過了，聊天羣的信息深度是很高，但還突破不了真靈之河。”
“而且，你不是也知道嗎，這聊天羣的信號甚至連虛空間隙都難以入侵，更不要說連虛空間隙都無法搜尋到的源宇宙了……”
聽到林中天的話語，亞牧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終於明白了林中天放棄羣主之位的另一個原因。
聊天羣雖然強大，但仍處在林中天對信息的認知之內。
對他來說，聊天羣就像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纔會推薦他接手。
林中天擺了擺手道：“行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有事就@我，我會在羣裡冒泡的。”
亞牧點點頭，而後站起身，銀光一閃，便消失在這個世界。林中天端起還剩半杯的咖啡，若有所思地望着杯中的倒影。
他還有一些推測並沒有告訴亞牧，那就是聊天羣背後的那個存在，很可能與他一樣，也是一位虛空間隙之主，不然也不會搞出聊天羣這麼一個東西。
只不過，他是外來靈魂入主虛空間隙，而那位，很可能是虛空間隙自主誕生的意識。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就是他發現的第三個虛空間隙了！
亞牧之所以會被破例拉進聊天羣，也是因爲他靈魂中有着屬於另一個虛空間隙的烙印。
“真要這麼算的話，那這小傢伙，應該就是我的同族後輩了……”
林中天嘴角一翹，饒有興趣地晃了晃咖啡杯，然後將其放下，心想等完全吞噬第二個虛空間隙，就跑過去見見那個小傢伙。
……
……
亂星海，小寰島。
韓立盤坐在洞府之中，雙目緊閉，仔細研究着腦海中突然出現的聊天羣。
對於真實姓名被道破一事，韓立並不意外。
因爲除了那位紫微大帝，其他人剛進羣時，都是實名制。
只是他眼疾手快，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厲飛雨，而其他人還在震驚於聊天羣的存在，沒有注意到他改名的事情，這才短暫隱藏了一段時間。
如今被迫開盒，確實麻煩了一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比起這個，韓立更在意的是那位紫微大帝開啓的三項羣功能。
【羣紅包】【羣直播】和【羣商城】……
在韓立看來，【羣紅包】是一種非常強大的跨界傳送神通，可以將自己的東西打包上傳，然後發給其他世界的羣員。
【羣直播】這個名字確實難懂一些，但功能的介紹卻不難理解。
用修仙世界的東西類比的話，這個功能就像是究極加強版的留影珠，可以跨越世界投放影像，而且還能與羣員實時溝通。
至於最後的【羣商城】，便是韓立最在意的羣功能了。
它就像是聊天羣開設的店鋪或者寶閣，其中售賣有許許多多或奇怪或強大的寶物。
但可惜的是，目前爲止，羣員韓立只能翻看【羣商城】的第一頁，商城中的寶物僅有十二種，而韓立買得起的，只有位於第一行第一個的【跨界邀請函】。
所謂【跨界邀請函】，即可以邀請一位羣員來到自己的世界，但需要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
這種能夠讓羣員跨越世界的強大寶物，在商城中的售價卻只有區區100積分。
韓立目前有301積分，如果他想的話，甚至可以直接購買三張。
不過，以他的性格，就算將來與其他羣員處成了朋友，不是絕對的死境，也絕不會輕易將其他羣員邀請到自己的世界。
稍加思索，他打開了聊天框。
【韓立：諸位道友，商城裡的寶物，應該都看到了吧？】
【蕭炎：看了看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好東西。】
【蕭炎：可惜啊，積分不夠，只能買得起三張跨界邀請函。】
韓立心中一動，回道：“蕭兄也是三百積分？”
【蕭炎：嗯，準確的說，是311積分。】
【克萊恩：我只有305，你這311積分是從哪裡來的？】
【蕭炎：我明白了！】
【蕭炎：三百積分是初始積分，至於多出來的，我猜應該是活躍度。】
【蕭炎：我在羣裡說話最多，所以多出來11積分。】
【蕭炎：韓兄和亞兄說話最少，積分應該也是最少的吧？】
韓立默默望了眼自己的積分值，然後輕嘆一聲，輸入消息。
【韓立：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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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咱們聊了一天，只有這麼點積分，想攢夠積分購買心儀之物，得到猴年馬月？】
【蕭炎：是啊！】
【蕭炎：我看商城裡除了跨界邀請函，其他最便宜的也要1000積分，要是除了活躍度外，沒有其他積分獲取渠道，那這羣商城還不如不開呢！】
【克萊恩：所以到底有沒有其他積分獲取渠道？】
【亞牧：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