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回來的時候,夏雲都做好了午飯。
夏雲看見巖捧着草莓草走過來,奇怪地問:“怎麼去了那麼久?肉我拿回來了,去吃吧。”
巖說:“我把草莓種了再吃,你先去吃。”
夏雲把草莓草抱了過來,說:“我的食物不怕放,你的肉放久了就臭了,還招蚊子,快去吧。”
巖這才乖乖進山洞。
山下的山洞都相隔很遠,中間的空地很大,夏雲的菜地就在這片空地。他把草莓草種在了菜地旁邊,中間留了很多空地,以免草莓瘋長到菜地裡。
草莓葉子都蔫了,夏雲不敢耽擱,忙舀了水倒進土裡,也不知能不能活。
這段時間他往菜地裡移栽了不少東西,已小成規模:多到吃不完的小蔥,青紅黃三色的彩椒,藤葉茂盛的南瓜,還有存活的一片番薯藤。
看着像模像樣的菜地,夏雲有一點小小的成就感,這裡越來越像一個家了。
巖從山洞探出頭:“好了就快進來,外面曬。”
小野人們端着陶碗,一個個都走到山洞口叫夏雲吃飯。
夏雲笑着應了,走去河邊洗了手,然後回到山洞吃東西。
他們的午飯是排骨湯下.麪疙瘩,簡單又美味。夏雲吃麪疙瘩,小野人們就是煮熟的排骨,不時喝一口熱騰騰的麪湯。
巖在旁邊看的眼饞,也給自己舀了一碗。
夏雲一邊吃一邊說:“葉的孩子要生了,這兩天汀不方便捕獵,明天直接輪到我們了。”
“知道了。”巖呼呼地喝着湯,被燙得直抽氣。
棕毛人生孩子的預兆就是胎動,第一次胎動後一兩天內就會生產。
第二天,葉果然生了個小不點,夏雲過去看了,發現似乎從肚子裡生下的孩子都比較小,而腿上的孩子都是肥肥胖胖的,但出生後肚子的孩子卻比腿上的長得好。
這點從點點和圓圓、滾滾身上就能看出來,鬆的孩子也從小不點長成了壯壯的小野人。
現在的天一天比一天熱,上午,夏雲熱得不想出門,把窩裡的草搬到山洞外的大樹下,躺在上面乘涼,就看見巖拿着他的匕首在河邊磨。
夏雲有些好奇,卻也沒理,默默算着河裡的樹皮還有幾天才能拿出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圓圓滾滾點點頂着頭頂熾烈的太陽追逐嬉戲,這個天氣,也就只有孩子們有勇氣出來。
巖磨好了刀,回到山洞。夏雲這才走進去問。
“你磨刀做什麼?”
巖張着腿坐在地上,中間的毛髮從中蟄伏着黑漆漆的一大團物體。他指腹擦拭着刀刃,聞言看向夏雲道:“你來的正好,幫我一下。”
“做什麼?”夏雲奇怪地問,接過巖遞來的刀。
巖看向自己老二,語氣如常的說:“幫我把那根刺切了,我自己下不了手。”
夏雲嚇得手一鬆,匕首掉在了地上。
“開什麼玩笑?”夏雲撿起匕首,匕首還溼着,落在地上就沾上了灰塵。
巖看着夏雲,又把刀拿了回來,“我是認真的,你不敢我自己來吧。”說着停頓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夏雲,“你說只好我管好這根刺就給我.操的,說話要算數,我把它切了你要天天給我.操。”
巖說着就自.慰了起來,那東西只有在射.精時纔會外露。
夏雲沉默了下來。
巖笑着說:“沒了這個我可能脾氣會變差,你別生氣。”他的聲音有點忐忑。
這個做法並不是巖第一個想出來的,部落的祖在幾百年前就這麼做過,爲了他深愛的伴侶。然而他卻在此後性情大變,經常莫名其妙的暴躁,連對曾經寵到骨子裡的伴侶都差點動手,雖然他依舊深愛伴侶。
不過在平時他都很正常,他和伴侶非常恩愛,因此被當做伴侶典範被一代代流傳了下來,包括拔除精刺這段。
棕毛人都向往着這種愛情故事,卻再也沒有人肯做這種犧牲。巖以前很不理解他爲什麼這做,如今有了伴侶,纔開始理解。能讓喜歡的人同樣喜歡自己,是比填飽肚子更大的幸福。
“等等。”夏雲艱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阻止,卻發不出聲音,最後說道:“刀要消毒,燒一下。”
然後拿着刀出去了。
儲存火種的就是燒陶的大窖,時刻都燃燒着,夏雲用竹子捅了捅,火一下就燃了起來。
他把洗乾淨的匕首伸過去晃了晃,直到刀刃隱隱變色,纔拿出來。
夏雲回到山洞,目光復雜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巖:“去寒谷,這裡太熱了傷口會發炎。”
巖同意了。
寒谷因爲有一潭冰井,溫度與外面截然不同,呆在裡面十分鐘甚至會有些冷。
夏雲用溼布擦拭了巖的那處,讓巖洗乾淨了手,才讓他開始自.慰。
或許是因爲恐懼,巖努力了很久才硬,到了高.潮來臨的時候,他靠在石壁上,看着夏雲,用眼神告訴他:該你了。
夏雲從始至終都很平靜,見狀,身體湊過去,第一次清楚仔細的看見了讓他好幾次痛如刀割的利刺。
和想象中一樣尖銳,卻也不那麼堅不可摧,色澤呈偏白的半透明色,頂端一下一下的噴出熔岩般滾燙的濁.液,濺在他臉上。
夏雲面不改色,先用兩根手指拈住精刺,另一手拿着刀,乾淨利落地切斷了它。
巖頓時爆出慘烈的大叫,臉部肌肉抖了抖,身體捲縮了起來,不斷翻滾。
夏雲卻還沒放開那根精刺的導管,“等一下,還沒做完。”
巖有些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聽到夏雲的聲音,忍住了翻滾的本能,舒展開身體。
夏雲放下刀,拿起一旁洗乾淨的青草杆子,擦拭乾淨導管上的液體,將青草杆小心地插了進去。
和巖在一起一年多,夏雲對棕毛人這玩意兒很瞭解了,這些液體不光刺激人的痛覺神經,還會令傷口迅速癒合。
如果不堵住那個孔,導管肯定會因傷口癒合而封閉,那樣肯定射不了精。巖說的脾氣會變差,應該是因爲人長時間的欲.求不滿吧。
做好了一切,巖又捲起了身體,嘴裡不斷髮出“赫赫”的抽氣聲。
夏雲俯下.身子,沉默地抱住了巖的身體,感覺巖的身體抖得厲害,心裡有些陌生的疼痛。
……
巖漸漸緩了過來,想起自己之前的狼狽,有點不敢看夏雲。
夏雲卻主動去看巖的臉,見他面色沒那麼痛苦,才放下心來,“這兩天我們就住這裡,我去把東西搬來。”
“不回去嗎?”巖動了下.身體,就痛得倒抽口氣,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老二上插着一根草。當時感官模糊,他都沒注意夏雲後來做了什麼,看見這根草,巖惱怒地立即去拔。
夏雲攔住了他的手,說:“說了天熱對傷口不好,這根草先別拔,我不會害你的。”
聽夏雲說他不會害自己,岩心底生起一絲喜悅。反正已經這樣了,就先留着吧。
“你要是亂髮脾氣,看我怎麼收拾你。”夏雲突然氣鼓鼓地瞪了眼巖,然後感覺自己這樣好像很幼稚,羞赧地起身走了。
如此鮮活的夏雲還是巖第一次看見,雖然被兇了一句,他卻感到開心,看着夏雲離去的背影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夏雲帶着小野人搬來了日常用品,把曬乾了的草鋪在山洞角落,覺得冷,又回去搬了幾張獸皮過來。
下午有人來寒谷乘涼,看見把家安進來的夏雲等人,不禁也動了搬家的心思。
夏雲說:“過兩天我們就搬出去。”
巖則悄悄用草蓋住了下.身,他可不想像那位祖先一樣被人發現,然後被後代們說道。想到那樣情景,他現在就感覺暴躁了。
那棕毛人也只是隨便想想,這塊地方向來是部落共享的,現在有了鹽,更不可能私人佔領,除非挑戰整個部落的人。
他點點頭。棕毛人是獨居動物,不喜親近生人,這個棕毛人見寒谷已經那麼多人,就走了出去。
“媽媽,我們真的住這裡嗎?”
三個小野人都圍在冰井邊,對深不見底的井很感興趣,聽到媽媽說要在這裡住幾天,立即一個問道。
“嗯。”夏雲怕他們掉下去,說道:“都過來,冷不冷?”
“冷。”三個齊刷刷地點頭。
夏雲知道他們肯定不冷,只是隨口問一下,當初剛出生的他們毛都沒長齊,還下着雪,都沒見他們多冷,這溫度會冷纔怪。
夏雲曾經問冷不冷,他們回答“冷”,接着問熱不熱,他們又會立即回答“熱”,這麼說不過是吸引大人的一種可愛的小手段。
圓圓點點滾滾都走了過來,撲倒媽媽懷裡喊冷,然後一個勁往夏雲懷裡鑽。
巖知道夏雲肯定不耐煩,不等夏雲發作,就先一步開口,“冷就出去玩。”
夏雲卻拍拍胸前一個看不見臉的孩子,對巖說:“沒關係,不礙事。”
難得媽媽溫柔一次,小野人們當然不買媽的賬,愜意地黏在夏雲身上。
夏雲穩住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的削起了箭頭。巖疼痛過去身體就沒什麼大礙了,挨着夏雲坐在他身邊,用石片幫他給做好的箭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