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炎黃國西部邊陲更是悶熱、潮溼難當,沒有一絲風,經常性的下一場暴雨,只會是的地面更加炎熱,就好像蒸桑拿似的,地面散發出怪異的臭味,泥土、腐葉和發臭的野獸屍體混合味道,刺鼻的很,非常不好聞。
在原始叢林裡連續十幾天徒步穿行的趙無極等人,走過一片古樹參天的森林後,眼前忽然一亮,只見對面的青山秀麗了許多,除了青翠的綠草和低矮灌木外,並沒有什麼高大的樹木。
開闊的視野讓鑽了幾天森林的大家感覺心胸也亮暢起來,看看天上的白雲悠悠,炙熱的太陽依舊,大家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這些天鑽原始森林,就好像老鼠一般,四周除了樹木還是樹木,視野距離有限,看的人壓抑的很,加上悶熱、潮溼和雨後的各種怪味,着實讓大家難受。
爬上一處山坡,大家不由警惕的快速臥倒,臉上卻笑開了花,趙無極走在後面,不知道大家看到了什麼,很是好奇的探出投去,只見一處低矮的房子,房子上面還有一面旗子在迎風搖曳,看不懂是哪國的。
“奶奶的,是鄰國哨卡,終於到邊境線了,過去就該是自己地盤了吧。”剛子感嘆的小聲說道。
“是啊,最後一道關了。”斌子也感嘆的說道。
好幾天的原始叢林鑽下來,將大家折騰的沒了火氣,如果再繼續下去,估計誰也走不出這片森林,不是餓死、野獸偷襲,而是憋屈死。
張鵬讓大家原地休息,注意警戒,自己過去偵察,趙無極也想跟着去,張鵬尋思了一下答應了。
二人交替潛伏前行,自從跟張鵬等人學了那麼多東西后,趙無極終於盼來了實戰檢驗,學着前面張鵬的動作,也乾脆利落的做着各種突進的動作。
不一會,二人潛伏到敵人哨卡八百米左右,趴在一處草叢裡面,趙無極拉着就要繼續前進的張鵬說道:“敵人只有八九個人,正在吃飯,沒有放哨,我確定。”
“一個班的兵力?看來,敵人不知道我們從這裡過來了,奶奶的,幹了。”張鵬笑了,舒心的笑了,彷彿看到了勝利和希望。
張鵬給後面做了一個潛伏跟進的手勢後,對趙無極說道:“兄弟,衝過這道關,咱們就安全了,哥哥我已經等不及了。”說着,張鵬急速潛伏前進,也許是這個哨卡的人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從後面偷襲過來,太久的和平讓大家已經放鬆了警惕,大家吃着飯,開着渾素不斷的玩笑,誰也沒有注意到危險降臨。
張鵬和趙無極很順利的潛伏到哨卡門口,確定所有人都在房間裡吃飯,暗歎一聲命好,回頭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弟兄,給了大家一個強攻的手勢後,一腳踹飛了房門,大喊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張鵬和趙無極衝了進去,冰冷的槍口對準了目瞪口呆的敵人,大家嘴裡還有沒來的下嚥的食物,一個個臉色蒼白,眼裡充滿到了迷茫、恐懼和驚訝。
留下斌子在外面警戒後,風子、剛子也衝了進來,眼看反抗無望的敵人明智的放下飯碗,舉起了雙手。
場面控制住了,敵情解除,張鵬暗暗鬆了口氣,但仍然不敢大意,大喊道:“剛子,將他們捆起來,小心點。”
幾個敵人雖然聽不懂張鵬在喊什麼,看到剛子撿起了旁邊的繩子,明白過來,生命沒有危險,大家都樂的配合,都主動的伸出了手,在幾桿自動突進步槍下,在幾個人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彪悍的氣勢下,誰都知道反抗的後果。
將敵人全部捆綁後,張鵬才徹底鬆了口氣,坐到旁邊,抓起桌子上的饅頭吃了起來,一邊招呼着其他人也過來吃。
大家也不客氣,一邊小心的戒備着,一邊狼吞虎嚥起來,桌子上的東西不夠,斌子跑到廚房又端出來不少,還有一些做好了的菜,還有菸酒,美的大家笑的樂呵呵的,看敵人的敵意也少了許多。
敵人看到這些人模樣,自然猜到大家身份,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臉苦笑,都沒有再說什麼了,國家出動大規模部隊都沒有留下對方,相信這些人從自己哨卡離開,國家也不會太過處罰了吧?繼續當兵是不可能了,小命應該能保。
吃飽喝足,大家美美的抽着煙,日子美的,神仙不換啊。
危險並沒有完全解除,大家休整了一下後,丟下這些敵兵就繼續朝前趕路,過了國界線,就是本國領土了,大家的心情格外激動,總算是活着回來了,九死一生啊。想到這,大家不由看向趙無極,大家都很清楚,要不是趙無極,大家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更別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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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邊陲某哨所,由西部軍分區某班戰士看守,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站在哨所不遠處的高高瞭望臺上,一名戰士筆挺着身軀,手抱鋼槍,冷靜的注視着對面的鄰國地界任何一處可疑之處,晚霞透過瞭望臺,輕柔的灑在哨兵身上,是那麼的恬靜,那麼的和美,那麼的富有詩意。
忽然,哨兵發現遠處有人頭閃動,不由一驚,仔細的觀察起來,很快,又有幾顆腦袋在地平線上晃動,不一會,五個人影閒庭信步一般朝自己方向走來。
敵人?哨兵大吃一驚,不要舉起了望遠鏡,看到的是穿着敵國軍服的軍人,個個武器精良,領頭那人手上的狙擊步槍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那款嗎?
不好,哨兵拉向了警報器,從哨所裡面飛快的衝出幾個戰友,大家端着步槍飛奔而來,也看到了對面的人,一個個訓練有素的找到隱蔽地點,潛伏起來,子彈上膛,槍栓更是拉的嘩啦啦響。
哨所班長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看到對面過來的五人沒有敵意,一個個跟回家的人一般,槍都是背在背上,不由大是疑惑起來。
班子喊來副班長,將指揮權交給對方後,端着槍朝來人飛快的迎了上去,在十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槍口平端,大聲喊道:“什麼人?”用的是鄰國語,長期在邊境上放哨的人,都會幾句鄰國常用語。
來的正是趙無極等人,大家看到一個自己人出來,還以爲是迎接來了,很是高興,聽到對方忽然迸出一句聽不懂的話,要不是看到熟悉的軍服,還以爲敵人,大家不由苦笑起來。
“少給老子扯那些鬼子話,自己人。”扯着嗓子大喊起來。
班長並沒有吃這一套,喊道:“站住,別動,報出你的姓名和番號。”
咿,張鵬吃了一驚,猛然醒悟過來,哈哈大笑起來,對大家說道:“誤會了,剛子,你也別喊了,趕緊脫下你們身上的那層鬼皮吧。”
爲了避免誤會,張鵬還是朝對面喊道:“別開槍,自己人,我們脫下衣服給你們看就知道了。”
衣服在班長的疑惑中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面有些熟悉的軍服,可還是無法證明身份,爲了完成任務大家將所有證明自己身份的肩章、標識等燒掉了。
班長一見,更是不敢大意,偷偷給後面的戰友發出信號,告訴大家,來人身份不明,隨時做好開槍的準備。
張鵬也發現這個問題了,想想,好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自己身份,不由苦笑起來,說道:“得,兄弟幾個,這下好玩了。”
大家也發現這個問題了,雖然眼前幾個軍人對大家沒有任何實質性威脅,分分鐘就可以解決掉,但這些人不是敵人,不能動手啊,沒奈何,張鵬說道:“小子,你跟老子過來,老子現在沒什麼東西可以證明身份,你過來把老子抓起來,交給你的上級,保證你大功一件。”
班長也不知道對面人到底是敵是友,不好判斷,要說是敵人吧,對方又說着地道的本國話,要說是自己人吧,對方拿不出任何證據,好在對方釋放了善意,沒有動手的意思,多少放心不少,畢竟,眼前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是自己沒有見過的,那絕對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強者氣息,不是自己能抵擋的住的。
想了想,班長還是謹慎的喊道:“放下槍,後退十步。”
“得,被自己人俘虜了。”張鵬笑着對其他人說道:“哥幾個,放吧,自己人,不丟臉,總不能真把他們突突了吧?”
隊長髮話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眼前這局面,總得有一方妥協不是,情況不明之下,哨所的人是不可能妥協的,除非死,這點,大家都理解,只好無奈的放下槍,退後,看向對方的眼裡充滿了讚許。
要是對方大意的走來,或者毫無頭腦的開槍,張鵬等人不是善茬,肯定不會妥協,直接幹掉對方都有可能。
看到大家善意的配合,班長仍然保持警惕,不敢絲毫大意,示意讓身後一名戰友跑了過去,將地上的槍收集好,其他人也都圍攏過來。
張鵬看着班長說道:“小子,你是第一個讓我們放下槍的人,你有種,要不是看在你職責所在,老子饒不了你,走吧,去你們哨所,好久沒有好好睡個好覺了,對了,你們哨所有熱水沒?”
一番自來熟的話讓班長更是摸不着頭腦,旁邊副班長問道:“得罪了,報出你的番號,真是自己人,兄弟們會賠禮道歉,給你們準備熱水。”說着,緊了緊手上的槍,絲毫沒有鬆懈的意思。
“有點意思了,”張鵬笑了起來,說道:“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我們的番號,你可以跟你們上級說抓到一隻大鵬鳥,說不定,你們不用再守哨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