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名字電光火石般閃過,趙無極驚喜道:“我想起來了,是他,沒想到居然等來個他,有點意思。”
“誰?”林語朦朦朧朧中有點印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高麗駐m國大使,你自信想想,看是不是?昨晚我們還說什麼來着,棒子,對,你說他長的像棒子,”趙無極一邊說着,一邊笑了。
“對,想起來了,你看他多瘦啊,真像根棒子,對吧?”林語也想起來了,連聲說道。
“他也行,二鬼子,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年倭國侵略咱們時,他們就是二鬼子,乾的壞事比倭國鬼子不會少。”趙無極對那段歷史已經知道一些了,對這個國家的人沒一點好臉色。
林語纔不管殺誰呢,只要自己的愛人一切都好就行。
這種場合暗殺肯定不行,怎麼辦?眼看着對方即將走進壽司店內,趙無極忽然靈機一動,有了一個主意,給林語丟過去一個眼神,示意跟上自己,便朝大門口走去。
經過大門口時,趙無極故意一個踉蹌撲到在剛進來的高麗國大使身上,連忙用倭國語連說“對不起”,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低頭哈腰,十足的倭國人模樣。
高麗國大使見自己什麼事情沒有,也就不打算追究什麼了,兩國關係不錯,又有同一個主子,沒必要這點事搞出什麼花樣,不耐煩的揮揮手,讓趙無極離開。
趙無極拉着林語趕緊離開,攔了輛車,先是來到一家商店,借買衣服之際,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真要穿着和服去大使館,非被當成敵特給“和諧”了。
順便買了些衣服和用品後,二人回到公寓,總結起剛纔的事情來,林語疑惑的問道:“老公,你在他身上用了化境,對吧?”
“到底是我趙無極的老婆,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趙無極笑吟吟的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女人,對吧,老公?嘻嘻。”林語很開心的笑了,旋即想到了什麼,擔憂的說道:“化境也不是不能看出來的,特別是死後,身上多少會留下痕跡的。”
“沒事的,這個世界上武功練到化境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誰知道是誰幹的?再說,我用的手法不同,並不是大家熟悉的化境,而是真氣截脈,簡單來說就是用真氣堵住他心臟部位的一條血管,這條血管不大,但很重要,到今晚子時,血管將會承受不住而發生爆裂,造成心臟壓力過大,最後猝死,很難查到。”趙無極隨口說道,彷彿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微不足道的事情。
當然,如果查驗的人是個化境實力的武林高手,也是能夠看出點蛛絲馬跡,問題是達到了這個高度的人,哪個不是一方宗師,萬衆仰慕的對象,怎麼會去檢查傷勢?又不是自己什麼人。
晚上子時發作,這個時間的人基本都睡覺了,而且發作的時候很突然,猝死的時間不超過五秒,根本來不及說出什麼不利的話語,或者留下什麼線索,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麼來,根本不用擔心什麼。
第二天一早,趙無極就爬起來看新聞,可惜看不懂,只的弄醒林語幫着翻譯,主流門戶網站上都刊登着高麗國猝死的消息,並提出了幾大可疑點,各大網站紛紛轉載,炒得沸沸揚揚的。
一時之間,各種論斷滿天飛,有所是被暗殺的,有說是心臟病發猝死的,直到家人出來作證,死者根本沒有任何心血管病史,不可能出現心臟病猝死,此言論一出,風向都倒向了暗殺。
誰會深更半夜跑去大使館暗殺啊?一大堆專家、警察調查了半天,沒有在現場找到一點線索,法院也查不出任何頭緒,提出屍體解剖,但家屬不同意,高麗國政府更是派來了專人,將屍體帶回國去,就算屍檢,也得回國檢。
m國是一個言論自由的國度,這麼大的事情當然瞞不住,捅了個滿天飛也不足爲奇,只是,這麼一來,同盟國戰略措施會議的召開就有問題了,許多國家紛紛提出種種理由,表示遺憾,但會派遣副手們過來應個景。
對於這種結果,m國總統當然不會答應了,這不是打人臉嗎?如果此案沒有個結果,國家的威信掃地,權威受損,這不僅僅是國家的恥辱,也是總統的恥辱,不用人民出來指責,在野黨就能將總統搬下臺來。
於是,政府下屬的各種暴力機構就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fbi、調查局,地方警察,無不將此案當成頭等大案,全面行動起來,就連國防部也插手進來,當然這起時間也被定性爲恐怖事件。
在m國的壓力下,聯合國也派出了刑警參與調查,把事件徹底國際化了,這麼一來,事情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暗殺變成恐怖襲擊,不管是不是,人民的目光轉移了,全世界的目光都轉移了,而現任總統再一次披上了光環,站在了臺前,指揮着戰鬥,並樹立了強硬的形象。
政客的手段,總是令人瞠目結舌,難以相信。
趙無極一定心理負擔都欠奉,也沒有一點濫殺無辜的愧疚,不就是個大使嘛,人生來就有原罪,弱肉強食,自古如此,何況在政治利益面前,爲了國家的繁榮,民族的昌盛,趙無極根本不在乎殺誰。
在趙無極看來,這個世界就像動物界的生物鏈一般,你吃我,我吃你,彼此循環,生生不息,殺人不需要關心是否無辜還是公正,既然加入了國安,走上了特工這條道路,就得爲自己的國家做點什麼。
無關大義,只有道義。
唐智得知是趙無極乾的後,並沒有責怪趙無極,唐智很清楚趙無極的爲人,做事沒有常理,什麼都乾的出來,但有一點唐智敢肯定,那就是不會做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這也是唐智一直不遺餘力支持趙無極的關鍵。
所以,唐智在和趙無極通話中,發現趙無極根本沒有心理包袱後,暗自鬆了口氣,只是像老朋友通話一般,誰也沒有說正事,跟沒有提時下最敏感的字眼,免得被監聽。
監聽是很可怕的事情,設置一些關鍵詞或者某些特別人物的說話聲,然後交給電腦智能化管理,一旦檢測到有人提到關鍵詞或者某些人的聲音時,系統自動跟蹤,當然,對於同行來說,監聽根本沒什麼可怕的,說隱語就行了。
網絡的力量是龐大的,第二天中午,幾乎全球各個能夠上網的角落都知道了此事,大家都在譴責兇手的暴力行爲,m國許多城市更是舉行了遊行,邀請政府強硬的將恐怖分子揪出來。
遊行的隊伍舉着“要和平,不要恐怖”等字樣的條幅,在城市中心的廣場或者公園聚集,有人更是上到前臺來演說着什麼,羣情激奮。
然而,一直到下午都沒有任何人活着組織出來,承認是自己所爲,這跟以前的恐怖行爲大相徑庭,以前發生點天怒人怨的事情,許多龜縮在某個角落的恐怖組織就會跳出來承認是自己乾的,還深怕別人不相信。
事情透着古怪,m國的執法機構更是眼裡大增,毫無進展,一連三天,每天死一個,個個都是重要人物,特工局的高層還可以封鎖住消息,畢竟是體制內的人,好解決,一國大使死了,事情很棘手啊。
大使的死,算是給了m國自認全世界最強國家的言論一記響亮的耳光。強又怎樣,連個疑犯都找不着。
m國震驚了,世界震驚了。
而我們的肇事者卻在家裡上網,瞭解着m國,幹掉高麗國大使後,下一步怎麼辦?得拿個章程出來,繼續暗殺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要幹就得幹一出更大、更有威懾力的,一錘定音的那種。
什麼事情能夠徹底阻止會議的召開,同時又能達到狙殺沃夫那個混蛋的目的呢?趙無極尋思起來,翻看了好一會地圖,都沒有一個好的想法。
旁邊林語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風情萬種,韻味悠長,“老公,其實說起來,咱們乾的這些事有些偏了方向,你看,我們是阻止會議召開吧?暗殺一個大使固然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但還是隔了一層,沒有治本,既然是阻止大會召開,何不直接朝這個方向想想?”
“哦,你有什麼想法?”趙無極好奇的問道。
“他們是不是要坐飛機過來?往這想想看,”林語提議道。
“炸飛機?”趙無極驚訝的說道,旋即想到林語不是那麼暴力的人,馬上搖頭否定道:“你的意思是?”
“你說,如果我們炸一架沒人的飛機,或者晚上去炸了機場,既沒有傷害無辜,又能更大化的震懾,真要幹成了,我肯定這個會議開不成了。”林語道。
不得不說,林語這招夠狠,連飛機場都給炸了,誰還敢坐飛機來啊,這玩意再炸一次,把自己搭進去了,那就不划算了。
趙無極尋思着,只要幹成了,相信那個叫沃夫的一定會奔赴現場,到時候再狙殺他,事情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