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媽給我扯這些,不搶槍就能活?落在你們手上,還是還能有個囫圇,那你們就不是警察,改慈善機構了,”趙無極是一點情面都不給,想到什麼罵什麼,罵的在場的警察們一個個臉色鐵青,但沒有一點辦法,打又打不過,槍也在對方手上,還有局長這個人質,誰敢動?
“老弟,千萬別開槍,開了槍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冷靜點,咱們可以找媒體過來曝光,只要事情曝光了,總是還有一點轉機的,到時候姐姐傾家蕩產也要請律師來打這場官司,說不定還有機會的。司徒青總算反應過來了,趕緊勸慰。
“就是啊,天大的冤屈也有說理的地方不是?冷靜點,千萬別把自己逼上了死路,”局長趁火打鐵,也勸慰起來,心裡面還真有點怕了,警察厲害,那是對付普通老百姓,遇到不要命的也發憷。
“青姐,我看算了吧,大家一起完蛋,挺好,就算媒體過來了,你覺得他們敢報道嗎?除非有更高的政府機構出來說話,你覺得可能嗎?”趙無極冷冷的說道,心裡面卻尋思着收場的辦法來,罵的痛快了,心裡面的氣也消了些,頭腦冷靜下來,終歸是政府機構,做的太過了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
“小子,你死定了,敢搶槍,還襲警,乖乖的放下槍,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查案,說不定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我們是人民警察,不會因私廢公的。”警察隊長冷冷的說道,眼珠子四處轉動,顯然是在尋思什麼脫身計策,事情因他而起,鬧大的上面肯定會追查,到時候每個合理解釋肯定不行。
趙無極一看是那名警察隊長,火氣騰的一下上來了,從旁邊的地上一名警察身上摸出了手銬就朝對方砸去,事發突然,加上勢大力沉,警察隊長避無可避,當場被砸了個頭破血流,這還是趙無極手下留情了,否則非死不可。
粗暴而又不久後果的手段徹底鎮住了所有人,誰也不敢亂說什麼了,免得下一個倒黴的是自己,大家都不是傻子,已經看出了事情很蹊蹺,也知道趙無極不會真的開槍殺人,否則早殺人跑路了,哪還會在這裡大罵一起,不遭惹就是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一片腳步聲,趙無極從來人的腳步聲就知道來者不善,一腳把門給關上了,對司徒青說道:“用手銬把他們全部烤起來。”
司徒青有些猶豫,也沒那個膽量,遲疑了一下,想想,還是鼓起勇氣找起手銬來,在司徒青看來,不管如何,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左右都是個死,鬧就鬧吧,就當臨死出一口惡氣了。
倒在地上的警察原本就沒有了力氣,加上趙無極殺人一般眼神掃過,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扣吧扣吧,扣了就說明事情有迴旋的餘地,要不然沒那個必要。
不一會,所有警察都被扣了起來,一副手銬扣住兩個人,只有局長沒有扣,趙無極讓司徒青搬了個凳子過來,示意局長坐下,自己也坐下來,將槍放在旁邊的臺子上,摸出了手機,調成了免提,將那段錄音播放出來。
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完了錄音後,一個個臉色古怪起來,有意無意的看向警察隊長,大家都是人精,哪裡還有猜不透的道理?局長也是臉色鐵青的瞪了警察隊長一眼,冷冷的說道:“很好,理由很充分,但這不是你搶槍襲警的理由,警察隊伍裡面有人犯罪,一樣要接受懲罰,你犯了法也得接受懲罰。”
“當然,不就是搶槍襲警嘛,我服,你們愛怎麼判怎麼判,現在外面來了很多武警吧?是不是讓他們都散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趙無極淡淡的將手機拿了過來,打起電話來。
電話接通後,趙無極說道:“老唐啊,我現在在警察局,哪個警察局?”趙無極看着那個局長問道:“這裡是那個警察局?”
警察局長差點沒氣暈過去,看到趙無極一臉淡定表情,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打算看看情況再說,天子腳下,藏龍臥虎,說不定身邊那個人就是什麼大來頭的人物,小心爲妙,便說道:“城南區公安局。”
“城南區公安局,”趙無極對着話筒說道:“什麼事?沒啥,我搶槍襲警了,還打傷了十幾個警察,死人?不不不,沒有,哪能,你還不瞭解我嘛,都是同胞,怎麼會亂殺人對不?你放心,對,好,我明白了,行啦,你就放心吧,掛了。”
一通亂七八糟的對話後,趙無極掛了電話,說道:“咱們單獨談談?”說着,將手槍遞了過去,冷靜的看着對方,靜待答案。
這名局長已經聽出了一絲不同的味道,看看滿地受傷的同事,說道:“是不是讓他們先接受治療?”
“不問是非,不問情由,該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躺着吧,我下手有分寸的,最多躺一個星期就康復了,不能算公傷哦,納稅人的錢不是用來養這幫沒腦子的白癡的。”趙無極嘴上一點口德都不積,只圖自己罵的痛快,心裡面卻直感嘆,有權勢就是不同啊,要沒有身上那張工作證,這麼幹,槍斃十次都夠了。
打開門,警察局局長示意大家都散開,誰也不許踏入審訊室一步,誰也不得亂來,就示意趙無極跟着,二人來到了局長辦公室,兩人坐下後,局長說道:“鄙人姓張,是這裡的局長,你到底是什麼人,現在該說了吧?”
“自己看吧,免得說出來你不信,廢事。”趙無極將那張剛拿到手的工作證丟了過去,一邊大咧咧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張局長看完後,一臉驚訝的看着趙無極,好半天才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看來,我的人白被打了,老弟也太不仗義了吧,倒老哥這裡拆臺?”
先不說少將軍銜這個身份,但國安局正廳級幹部這個身份也不是張局長能遭惹的,國安是管什麼的,沒人比警察更清楚,就算警察也不得不配合國安的行動,那可是相當於明朝的東廠、西廠這些衙門啊,只聽命於國家一把手,誰敢惹。
“兄弟也是沒有辦法,都是爲國家辦事,好不容易跟了條線,結果被你的人給破壞了,那個女的是一起大案的重要證人,不能有事,你看這事整的,”趙無極按照唐智教的辦法,上來先蓋個大帽子佔住理再說。
國安辦事,隨便找個理由就是,誰敢質疑?這就是權勢的力量。
張局長也不敢再說什麼了,案子牽涉到了國安,也就是涉及國家秘密,已經不是警察局能夠管的了,乾脆做起了甩手掌櫃,無奈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這樣吧,事情還當交通事故處理,那個隊長內部處理,免得伸張出去,壞了你們的大事,你看可好。”
“那就多謝了,那個叫羅旭的傢伙怎麼辦?”趙無極問道。
“原告、被告彼此不服,趁警察不注意私自鬥毆所致,警局賠點醫藥費了事,有那錄音在,羅家勢力再大也不好撕破臉,大家都當什麼都沒發生就好了,你看如何?”張局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就是權勢,官字兩個口,怎麼說都是道理,就看掌權的人怎麼說了。
這樣安排當然沒有意見了,就憑那段錄音也不可能搬倒羅家,只能以後再說了,就像兩條狗打架一樣,撲上來各咬了一口後,發現都不是善茬,便選擇了暫時休戰,以後再找機會鬥過。
兩人又聊了一會,相互留下了聯繫電話,都算是一個體制內的人,說不定以後還有聯繫,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強。
待兩人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後,看得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趙無極的眼神多了些異樣,幹警察的最不缺的就是眼力界,從二人的神態已經想到了什麼,誰也不敢多言,各自偷偷的散去了。
“小吳,你給交警大隊的大隊長掛個電話,就說我說的,讓他來一趟。”一名警察馬上跑去打電話去了。
張局長來到了審訊室,先是給一臉緊張的司徒青道了個歉,表示自己管教無方,做出了違法亂紀的事情,損害了市民的利益,然後讓人扣押了警察隊長,再將其他人全部送醫院治療,也包括已經甦醒過來的羅旭。
羅旭帶來的保鏢和姚師傅都在警局門口,看到一輛輛車呼嘯的衝出警局,裡面躺在傷員,都大吃一驚,特別是看到了羅旭後,更嚇壞了,趕緊給老闆打電話。
而這個時候的趙無極和司徒青被請到了會議室,好茶喝着,局長親自作陪,東拉西扯着閒聊,誰也不說剛纔的事情,看的司徒青滿臉困惑,不過,司徒青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不是自己該知道的,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張局長也是有意結交趙無極,位高權重,又是敏感的國安部門,說不定以後能成爲一大助力,便委婉的提到自己有一個近親也在國安,一說名字,居然是張鵬,得,自己人。
張局長更是給張鵬打了個電話,將情況簡單說了幾句,認真的聽了一會後掛了,之後,張局長看趙無極的眼神就不同了,多了一些感激和恭敬,這讓趙無極很疑惑,又不好直問。
張局長看出了趙無極的遺憾,便說道:“滬市的事情多虧了你出手,家兄才得以一展才華,趙老弟,什麼時候有空吃個飯,到時候把家兄叫上,家兄可是很惦記着你呢。”
“家兄是?”趙無極疑惑起來,滬市?這鬧得是哪出啊,難道是?猛然想到了滬市市長、現任市委書記張遠山,張鵬的族叔,呵呵一笑,說道:“好啊,說起來應該叫你一聲叔纔對,抽空吧。”
張局長見趙無極一臉恍然大悟表情,知道趙無極已經想到了什麼,也不點破,呵呵一笑,說道:“好,那我就靜候你的消息了。”能搭上線是好事,交情得慢慢培養,人情是越走動越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