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郊外,某農莊內。
大廳裡坐着個神色古怪的人,陰冷的臉上透着一股殺氣,身穿一套深色的唐裝,四十左右,鷹鉤鼻,三角眼,堅毅如磐石一般的臉頰繃的緊緊,盡顯梟雄氣勢,前面的臺上擺放着一臺電腦。
滴!電腦忽然自動亮起,彈出一個對話框來,一個聲音嘶啞如磨牙一般的聲音說道:“黑桃A,總部對你們這次任務的完成情況很失望,你有一次解釋的機會,希望你能說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
“多謝組織體諒,”這個神色古怪的人正是血蛭殺手組織黑桃組組長黑桃A,略微沉思片刻,黑桃A整理了一下頭緒後說道:“華夏國的警衛臨時做了重大改變,完全是我們之前不熟悉的套路,佈防看上去漏洞百出,毫無組織性,實際上非常嚴密,我們就在大意之下吃了大虧,這是我的責任,我會給組織一個交代。”
“現在不是談責任的時候,說說你對前一次行動失敗的看法。”那個聲音毫不留情面的打算了黑桃A的說話,反問道。
“我們的對手看上去連基本的安保常識都沒有,一千米範圍內都不派任何人駐防,也沒有工作人員出入,內部的工作人員卻有管理嚴格,每次都會檢查好幾遍才允許上崗,看上去外鬆內緊,手法更是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沒有常識,沒有規律,卻又極其可怕。”黑桃A如實的說着自己的感受,心裡面憋屈至極。
“想不到縱橫江湖幾十年的黑桃A會如此評價這次的對手,看來,你的對手確實不簡單了,有意思,我很期待和他的過招,下一步你有什麼計劃?”那個聲音一如既往沙啞的說道。
“滲透已經不可能了,這點已經有了血的教訓,安排的好幾處狙擊手都被對方事先發現,對手好像很瞭解我的佈防計劃,要不是所有的佈防都是我一手安排,沒人事先得知具體方案,我都懷疑內部有鼴鼠,能提前發現我的暗殺計劃,可見對方的強悍,外圍遠距離暗殺也不可能,不能近身暗殺,也不能遠距離暗殺,內部管理又非常嚴,每一天的工作人員都不同,根本沒辦法控制傀儡,所以,我計劃了一個更大的行動計劃。”黑桃A慢慢的說道。
“哦,看來,你的計劃很不簡單,你有所顧忌?”那個聲音問道。
“是的,組織上培養了我,我不想因爲自己的行動給組織上帶來麻煩,”黑桃A組織語言慢慢而又陰冷的說道:“但我屬下的仇不能不報,這點誰也不能阻止我,希望組織上能夠理解和支持我。”
“把你的計劃說出來。”那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打算用毒,爲了完成計劃,施毒的範圍可能會很大,這會遭來華夏國不惜代價的反撲,所以,組織上要有所準備才行。”黑桃A說出一個恐怖的計劃來,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說道:“去做吧,組織能有輝煌的今天,靠的就是做天下人不敢做的事情,一國反撲又能奈何?連A國都奈何不了我們,你不用擔心,組織的榮譽高於一切,在華夏國丟掉的,一定要在華夏國找回來,至於其他的,見鬼去吧。”
“是,”黑桃A興奮的答應道。
“爲了掩護你的行動,組織上已經派出了地殺組出動,他們會在外圍製造恐慌,吸引注意力,你只有一次機會,好好把握吧。”那個嘶啞的聲音關掉了對話。
黑桃A也關掉電腦,收拾一下,走進了洗手間,十分鐘後出來,變成了一個儒雅的教授摸樣,臉上貼着鬍鬚,戴着金絲邊框眼睛,手裡提着公文包,裡面裝着的是電腦和其他用品,然後走出了房間,鑽上門口的那輛普通的小車裡面,揚長而去,五分鐘後,農莊的煤氣泄漏發生爆炸,搶救不及,燒的一片狼藉。
趙無極可不知道更大的災難即將降臨,正在城門樓子上和孫如峰下象棋,旁邊是林語和張曼,一人坐一邊觀戰着,會場周圍已經戒嚴,沒人能夠靠近一千米之內,就算是工作人員要進來,也得事先請示才行。
“咱們這是第二天唱空城計了,怎麼一個小毛賊都沒有看到啊?”孫如峰再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一邊沉思着棋局破解之法。
趙無極以前在原始森林時,每天晚上閒得發慌,就陪着家裡那位老爺子下棋,棋子都是自己雕刻的那種,棋盤也是自己畫的,十幾年來,早就鍛鍊成了高手,孫如峰哪裡是趙無極的對手?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吃飯時間了,會場裡面的人也該散會吃飯了,收了棋局,趙無極說道:“嗯,下午再來吧,目標該出來了,咱們也該開工了。”
正說着,耳麥裡響起一個聲音來:“報告總指揮,我這裡是市局,剛剛接到報案,首都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同時發生了搶劫銀行案,匪徒有槍,而且火力很猛,傷了幾個路人,這些人很專業,從實施搶劫到消失,前後不超過三分鐘,請指示。”
非常時期,地方上的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上報,除非能夠定案的小案子,四起持槍搶劫案,只要腦子沒進水,就知道非同小可,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怎麼可能同一天出現四起持槍搶劫案?
“這事你們警察系統應付就行了,”趙無極說道。
“是,可是,”對方欲言又止的說道。
“可是什麼?”趙無極驚疑的問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對方還有疑慮,肯定是有什麼困難。
“是這樣的,匪徒持槍,而且非常專業,警察對付不了這種等級的匪徒,需要武警或者特警支持,只是,這?”對方爲難的說道。
趙無極猛然想到首都的武警和特警基本都被自己安排在二公里範圍內的重要路口,根本抽調不開,也是鬱悶之極,抽調人手過去,又擔心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也是左右爲難起來。
過了片刻,趙無極想到了預備隊,恨恨的說道:“讓戍京部隊過去支援吧。”
戍京部隊可不是吃素的普通部隊,技戰術沒的說,個個都是優,最合適和這些持槍匪徒對戰了,掉這支部隊過去再合適不過了,只是,這個時候就用了預備隊,萬一發生緊急情況還真麻煩了。
只是,救人如救火,顧不上那麼多了,命令很快被張曼通過網絡下達下去,自然有人去執行,對方聽到這樣安排,啥也不說了,道了聲謝後,馬上執行命令去了了,發生持槍案,這已經是華夏國最近最大的案子了,還一大堆事要處理。
忽然,趙無極聽到了一陣細微的槍聲,不由大驚,仔細一聽,確實是槍聲,趕緊問道:“張曼,儘快查一下,那個方位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沒有人彙報?”
正說着,耳麥裡一個聲音響起,正是成剛:“門主,有人衝擊防線,人數五,分散強突,持M16突擊步槍,槍法準,動作好,肯定受過專訓,怎麼辦?”
剛接到報告,說有持槍匪徒打劫銀行,這會功夫又有人試圖強突進來,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關聯?趙無極沉思起來,成剛沒有得到明確的命令,也不好亂動。
“命令,已經接火的人注意了,務必將這夥人阻止住,絕對不允許一個人攻進來,也不許追擊,其他方位的人各就各位,誰也不許亂動,外賓馬上就要出來了,大家打起精神來,千萬不能出任何問題。”趙無極說道。
命令由張曼以代碼的形式發出,自有人協助執行。
不一會,外圍響起了密集的槍聲,趙無極側耳聽着槍聲,感覺很不好,看看林語,林語點點頭,丟過來一個放心的眼神,就如獵豹一般,直接躍下了城門樓子,朝交火的方向撲了過去。
“門主,你這個小媳婦身手不錯啊,哪裡淘來的這塊美玉?”孫如峰開玩笑的說道。
“孫老,門主看人可不是看身手哦,是看身材,我的身手也不錯啊,但身材沒她好,門主就看不上我,沒辦法,只好一個人躲起來哀怨,沒人疼啊。”張曼開着玩笑的說道,一邊觀察着趙無極,深怕趙無極生氣。
孫如峰看看張曼,看看趙無極,哪裡還不知道這裡面的關係,內心嘆息一聲,嘴上卻一副打抱不平的口吻說道:“誰說我們小張沒人疼啦?有本事,又漂亮,那是那個男人不開眼,別放上心啊,犯不着給自己慪氣。”
外圍的槍聲更加密集,更加迅猛了,趙無極感覺很不好,估計來的是真正的厲害角色,當即命令道:“成剛,你負責大會場安全,沒有接到命令,不許一個人離開會場,李國柱、宋德勇、袁國平、吳一刀、楊帆,你們五個過去幫忙,將來敵擊退後即刻歸位。”
“是,”幾個人興奮的答應着,去了,和平年代能打打槍確實不易,大家都是玩慣了槍的人,和平社會,哪裡有那麼多機會玩槍啊。
“張曼,讓左邊鎮守的是姚富貴吧?讓他位置向前移,協助大家擊退來敵再說。”趙無極不放心的又下達了一條命令。
正說着,忽然耳麥裡面一個急切的聲音響起來,“總指揮,後勤這邊出事了,一個搬運工在搬運物質的時候,口渴偷喝了一瓶大會專用水,當場斃命。”
“啊?”趙無極大吃一驚,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生氣了,搬運工居然敢偷喝專用水,膽子夠肥的,結果發生了這種事情,這事整的,趙無極猛然想到了什麼,大吃一驚,暗道一聲“不好。”
張曼和孫如峰都驚詫的看着趙無極,搞不懂趙無極爲什麼這麼緊張,特別是張曼,在張曼心目中,就沒有什麼事能夠讓趙無極緊張的,除非發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