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虎確實下水了,雖然他也不覺得,在這個地方,會有人命案發生。而且,就算髮生人命案,估計屍體也不可能飄到他們這個島上來。兇手怎麼可能會這麼傻,不在屍體上綁個重物?
實在不行,完全可以分而解之,再給魚兒投食嘛!
當然,吳虎並不覺得自己這麼想,是因爲他有什麼變態殺人狂潛質。而是看的影視劇多了,自然而然就能套進某些劇情。
不過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如果是真的呢?
又或者哪個倒黴蛋出海遊玩,失足落水了呢?所以,吳虎準備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沒多久,吳虎游到了那具屍體的身邊。屍體穿着一套黑色辦公室女式套裝,腳上穿着黑絲,黑色的頭髮披散開來。
在其周圍觀察了下後,吳虎便大大鬆了口氣,伸手將其翻轉了過來。這不是真人,而是一個仿真模型。
看到這個,吳虎便笑了起來,將額頭上的攝影鏡頭對準了那張捏出來的漂亮臉蛋,「看!還是個混血哦!也不知道它經歷了什麼挫折,居然會漂在海上,這是被她的主人拋棄了嗎?」
愣了下,吳虎便又嘿笑起來,「不會是節目組那邊哪位大兄弟置辦的大手辦吧!這愛好,還挺隱私。嘿嘿,兄弟,你在觀看我們的直播嗎?你的朋友可能丟了,要不要來認領回去?」
當直播間裡的網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跟着鬆了口氣,然後聽着吳虎那意有所指的騷話,又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還真有可能是節目組某個工作人員的,要不怎麼會有這東西飄到他們那座島上?」
「沒錯!而且看那衣服,明顯還是新的,在海水裡浸泡的時間應該不是很長!」
「這愛好,我喜歡!」
「這款也是我喜歡的款哎!可惜就是價格有點貴!」「多少錢?要一個月工資嗎?」
「京城平均工資的話,半個月的薪酬,應該是要的吧!」「低俗不低俗?噁心不噁心?」
「你清高,你了不起……窩呸!」
吳虎伸手穿過模型的膠下,笑道:「帶回去逗逗他們!」
直播間裡,不少網友聽到這話便哈哈大笑起來,「胖虎,當個人吧!把他們嚇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他們哪有這麼不經嚇,最多算開個玩笑。」就這樣,吳虎帶着這個假人,朝着岸邊遊了回去。老遠的,衆人便朝岸邊圍了過來,伸着脖頸張望着。戰狼京大聲問道:「胖虎,什麼情況啊?是真人嗎?」吳虎輕咳了下,「老胡,你懂人工呼吸不?」
老胡應道:「會啊!怎麼了?那人還活着?不會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吧!節目組,你們看到了沒?趕緊派醫療隊過來呀!」
來到淺水處,吳虎直接將模型橫抱而起,踩着一串水花,快步來到岸邊,「都讓讓,別圍着,老胡,快點準備……」
衆人聞言,都一副緊張的模樣散開,讓吳虎將人放到地上。…
此時,一片頭髮正好將模型的臉給擋住了,老胡趕緊蹲了下來,伸手將模型臉上的頭髮拔開,然後伸手去捏對方的腮幫,想確認一下對方的嘴裡有沒有其他異物。
結果這一捏,他就愣住了,「哎喲臥槽!胖虎你當個人吧!」坐在地上的吳虎聞言,不由哈哈大笑。
直播間裡的網友們看到老胡那無語的神情,也在哈哈大笑。
戰狼京和牙花子他們看着地上的身影,愣了下,也跟着失笑起來。牙花子伸手拍了下吳虎那寬厚的肩膀,笑罵道:「你怎麼這麼討厭啊!剛纔真的嚇到我們了,還以爲是真的呢!」
美娜點頭附和,「我也以爲是真的呢!」
衆人心情舒暢的笑罵一番,末了,戰狼京笑道:「這東西看起來在海里浸泡的時間應該沒有多久吧!會是誰的?」
牙花子輕輕了聲,「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美娜和鐵鐵都紛紛附和起來。
老胡笑說:「你們說,會不會是節目組那邊某些人的?」
吳虎點頭道:「這個可能性非常大!」說着,他又看向三個在不斷批判的女生,「人家這個愛好雖然有些特殊,但人家又沒有妨礙到其他人。我們不應該用奇怪的眼光去看待別人,特別是作爲一個公衆人物,我們更應該用包容性的眼光看待萬物,要學會求同存異。而且,這是別人的隱私愛好,就像你們喜歡收集貝殼一樣,只不過是個人喜好而已,爲何要分個高雅低俗來呢?」
吳虎的這番話,讓直播間裡的lsp們紛紛叫好。
「沒錯!愛好而已,又沒有妨礙到其他人,有什麼大不了?」「胖虎這是開始說教上了嗎?」
「胖虎的三觀有問題啊!」
「這就三觀有問題了?我反而覺得胖虎沒有任何問題。求同存異嘛!是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胸襟和氣度。」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其實胖虎自己也喜歡大手辦?」「瞎說什麼大實話!」
「哈哈哈……」
就在吳虎和老胡他們商量着怎麼處理這東西時,牙花子已經拽着吳虎的胳膊,將他拉走,「別想偷懶,挖蛭子去!」
吳虎沒有甩開牙花子的手,他估計,牙花子可能是想說:「別看了,一個假人而已,再看我就掐你了!「
吳虎覷了她一眼,心想:不會吧!一個假人的醋也吃?沒想到堂堂天仙小姐姐,居然還是個小醋罈子!
一段小插曲之後,衆人繼續收集海貨。
老胡可能是想報之前的一箭之仇,故意給吳虎找不痛快,便笑道:「胖虎,那東西是你撈上來的,要不你帶回去算了。」
結果吳虎還沒有說話,老胡便突然感覺到,有三雙目光朝他匯聚而去。這讓他不由訕笑了下,心裡嘀咕起來,美娜跟茜茜也就罷了,鐵鐵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呀?難道你也淪陷了?
好在鐵鐵的目光很快就收了回去,脣角微揚,似乎像是在看他笑話似的,讓老胡有些不確定自己的猜測。…
吳虎笑道:「帶回去幹嘛?浪費力氣,估計節目組那邊會派人過來將其收走吧!這東西應該不便宜,它的主人弄丟了它,估計這會正爲此着急上火呢!奪人所好,君子不爲也!」老胡笑道:「胖虎,你跟君子有什麼關係?」「有啊!我們都很窮!」吳虎一本正經道。
「.」
衆人一頭霧水地看向吳虎。
吳虎一副你們這是什麼表情的神情,「沒聽過那句話嗎?君子固窮,我也很窮,窮了二十幾年了,窮得很頑固……」
奶茶倫聞言便笑,「胖虎,可別誤人子弟啊!」
「喲!倫哥果然是個文化人啊!」吳虎笑了起來,「我還以爲你們都不學無術,想忽悠一下你們呢!」
老胡笑道:「小看誰呢?別以爲我不知道「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這句話。胖虎,你以前還說茜茜誤人子弟,怎麼你自己現在也開始誤人子弟了?」
美娜有些不解地問吳虎,「虎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衆人也沒有搶答美娜的問題,畢竟這個答案還是吳虎自己說出來比較好,免得讓人以爲胖虎真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
吳虎笑道:「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君子再窮也能守住操守,小人一窮就學壞,胡作非爲……你看我都窮了二十幾年了,也沒爲非作歹不
是,這便是君子啊!」
直播間裡,一衆網友在那吐槽吳虎。
「胖虎要是君子,我特麼就是聖人了!」
「附議!胖虎要是君子,這世間還會有小人嗎?」「說胖虎小人,有點過了,他充其量是個***!」「***?賤虎?賤齒虎?賤此虎!」
「神特瞄賤此虎,哈哈哈……」
衆人說着笑,趕着海,戰狼京就有些不解地說道:「按理說這麼私人的隱私之物,而且看樣子還不便宜,應該不會輕易被它主人遺棄纔是,那這東西是怎麼到海里去的呢?」
衆人聞言,也覺得有點道理。
老胡笑道:「有沒有這樣一個可能,它的主人找到了真正的女朋友,怕被女朋友發現,便偷偷將其拋屍大海,毀屍滅跡?」
「那咱們這將其送回去……」奶茶倫說着,掃了眼大家。老胡嘿笑道:「咱們拾金不昧,物歸原主,是高尚品質啊!」聽着老胡這話,直播間裡,他的粉絲們都想捂臉。
就在他們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小鄭開着快艇轟隆而至。
看到小鄭到來,吳虎便嘿笑起來,「小鄭,那個漂亮大手辦是你的嗎?你的愛好挺特殊的呀!不過眼光還挺不錯!」
「嚇!胖虎,表污衊我!我只是聽從趙導的吩咐,過來把這東西帶回去而已!」小鄭立馬就炸翅了,死不承認。
吳虎點頭,伸手虛按,「我懂!我懂!不是你的,別生氣!特殊愛好被人發現,確實是有些令人尷尬惱火,我懂的。」
「你懂個屁啊!」
「這個我還真不懂!你懂嗎?」「.」
直播間裡,看到吳虎往小鄭身上潑髒水,全都笑瘋了。「什麼仇什麼怨啊!可憐的小鄭,哈哈哈……」…
「胖虎真是毀人不倦啊!這樣真的好嗎?突然覺得小鄭好可憐啊!要是被人誤會的話,會社死的吧!」
看到戰狼京他們忍不住大笑的樣子,小鄭看着吳虎,一臉企求模樣,「虎哥,求放過!這真不是我的,我有女朋友的,要這東西幹嘛?要是回頭我女朋友以爲我是個變態,會跟我分手的。」
吳虎伸手拍着他的肩膀,「早叫虎哥不就沒事了嘛!」「靠!胖……虎哥,你也太記仇了吧!」
「嗯?記仇?你說我是小人?」
「沒有!我的意思是,君子報仇,十世猶未晚也!」
吳虎繼續拍着他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直播間裡,網友們已經笑抽,「完了,又一個變成了胖虎的形狀。可憐的小鄭,雄起啊!威武不能屈啊!」
「代價太大,小鄭威武不起啊!哈哈哈……」
「胖虎真是小心眼,爲何牙花子叫他胖虎,他就能忍?」「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胖虎沒找到牙花子的痛腳!」「所以,小鄭很衰?」
「不!小鄭基本上對胖虎無所求,所以自從他開始叫胖虎爲胖虎之後,就沒有叫過虎哥了。而牙花子偶爾還會叫他虎哥。」
「哈哈哈……可憐的小鄭!」
可憐的小鄭抱着那個大手辦,上了快艇,心裡暗自腹誹胖虎這傢伙不當人,但也拿他沒有太好的辦法。
打又打不過,坑也坑不過,主要是臉皮沒有胖虎厚。所以這個啞巴虧也只能認了,免得真讓人以爲這個大手辦是他的。
節目組那邊,趙導已經在罵娘了。因爲出現了這麼一出烏龍事件,網上已經有人在批評節目組那邊某些人的喜好很變態。
雖然吳虎他們都說這是個私人喜好問題,但網上總有一些人喜歡站
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其他人指指點點。
原本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搞不好,會讓他們節目組的形象受到損害,這就讓他有些難忍了。
而更難忍,也是最讓趙導惱火的事情是,這東西,當初是怎麼跑到他們那艘油輪上去的?
這絕對是船上某些工作人員的失職啊!
這些問題,吳虎他們沒空去幫節目組想,他們在回到庇護所之後,就開始做起了午餐。
午餐結束後,便開始午休。
結果一覺還沒到自然醒,就被雷聲給驚醒了。果然,吳虎的天氣預測,這次準了。
看着外面漸漸出現的雨幕,吳虎和老胡起身,快速將移動牆給安裝上,剛裝上,風雨便如約而至,潑打在庇護所四周。
鐵鐵從牀上坐了起來,在揹包裡掏摸了下,然後便下牀拿起雨傘,準備出門。庇護所內昏暗,也沒看到她往褲兜裡裝了啥。
吳虎起身說道:「外面風大雨大,先忍一會啊!」
鐵鐵搖了搖頭,見此,吳虎只好起身跟了上去,「我送你過去吧!免得你連人帶傘被風吹走!」
出了門,吳虎便接過她手中的雨傘,用強壯的身軀擋住了斜打而來的風雨,朝廁所方向走去。
見她沒佩戴有麥,吳虎便問:「這麼急嗎?」鐵鐵低着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吳虎疑惑問。
鐵鐵沉默了下,低聲說:「我的那個,可能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