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與根

日暮已近。

解決掉護送任務中遇到的所有山賊,並沒有消耗鼬太多的精力。

儘管還只是下忍,但他的實力,完全不像是下忍該有的樣子。

凌厲的戰鬥手段,神乎其技的火遁和手裡劍投擲技巧,包括幻術也開始常識,能夠迷惑住忍者,除了沒有開啓寫輪眼之外,他已經具備了宇智波傳統忍者該有的一切能力。

只需要朝着這個方向精益求精,鼬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變得更加強大,比宇智波的任何一人都要強。

看着隊友出雲傳馬投視過來的恨恨目光,鼬也知道對方的心裡在想什麼。

無非是在想着,爲什麼他可以這麼強,而自己卻非要這麼弱?

襲擊的山賊,大部分都是鼬一個人解決的,上忍水無月柚木沒有出手,出手的只有他和出雲傳馬,還有稻荷真子。

稻荷真子的實力姑且不論,她只是一個後勤人員,所以戰鬥並不是她主要的工作,只要負責好後勤,就是對隊伍最大的貢獻了。

從這一點來說,鼬對她的後勤貢獻,也無法說出挑剔之言,反而覺得這樣可以減輕自己不少壓力。

所以,和他一起負責戰鬥的,就只有出雲傳馬,這個好勝心異常強烈的下忍。

對方的年齡要比他大上五歲,理論上,他的修煉時間比鼬多出了五年時間。

但這個世界上有着所謂的天才,即使多了五年的修煉時間,鼬遠遠把他甩在身後,就是事實。

無傷解決了大部分山賊的人是鼬,少部分山賊被傳馬解決掉,花的時間比鼬更要長一些。

實力高下立判。

對於此,鼬也不想要表達什麼,認爲這種好勝心也沒有什麼不妥。

如果這種好勝心能夠讓出雲傳馬變得更強,也是一種好事。

無能沒有進取心的同伴,和有野心富有上進心的同伴,鼬選擇後者。

同伴如果和他實力相當,就一起並肩作戰,如果同伴弱小,無法跟上他的戰鬥節奏,那就去保護同伴,這就是鼬在最初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因此即使隊伍裡他和出雲傳馬有些不和,但在大多時候,還是能夠保持團隊合作的。

“真不愧是鼬呢,果然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隊伍裡有你這樣的隊友,我這個隊長也輕鬆不少呢。”

水無月柚木走過來笑道。

“沒有的事,柚木老師。”

“嗯,那就這樣吧,接下來的是巡邏任務。我和真子一隊,你和傳馬負責另一邊吧。”

真子的實力很弱,所以和上忍的柚木進行搭隊,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鼬看了一眼傳馬,對方正冷哼着,不由得頭疼起來。

尤其是聽到柚木上忍誇讚他的話,傳馬心中對他更加不滿了吧。

有的時候,鼬也不知道柚木上忍是真的粗心大意沒有注意到這種事,還是別有用心。

沒由來懷疑自己的帶隊上忍,有擴大隊伍間隙的行爲,鼬覺得十分失禮。

稻荷真子遺憾的嘆息一聲,因爲無法和鼬呆在一個小組。

可以的話,她想和帥氣又有能力的鼬呆在一個小組,而不是一個容貌遺憾的隊長。

欣賞強大魅力的男性,是大多數女性都向往的事情。

在鼬看來,有自我和獨立的女性,更值得人欣賞就是了。

“柚木老師的話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有些粗心大意。”

和傳馬一起巡邏的時候,鼬走在前面,背對着對傳馬說道。

他說完這句話。

殺氣從後面襲來。

鼬身體用最小的幅度,躲過了傳馬的拳頭。

隨後輕鬆的伸出腳,傳馬就這樣簡單的被絆倒在地了。

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

即便是中忍也未必有他這樣的身手,這是鼬的自信之處。

而傳馬襲擊他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鼬把這種偷襲,當成是訓練的一環,鍛鍊自己的反應能力。

即使忍術和幻術都不擅長,傳馬的體術在下忍中很厲害。

“抱歉,好像惹你生氣了。”

鼬伸出手想要把傳馬拉起來。

傳馬沒有理睬鼬,而是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惡狠狠瞪了鼬一眼。

“你這總是看穿一切的態度,讓人十分不爽。在忍者學校的時候也是,那些女生到底喜歡你什麼?”

鼬沒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忍者學校時期,那些女生喜歡自己什麼?

容貌嗎?還是才能?單純的崇拜強者?

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鼬不是很想去了解這些無意義的事情。

和傳馬認識,還要追溯到忍者學校時期。

傳馬過去在忍者學校裡,不止一次找過他的麻煩。

因爲對待傳馬的叔叔,在和九尾的戰鬥中犧牲了,而且村子裡有過流言蜚語,將矛頭指向了宇智波一族。

導致傳馬對宇智波一族的觀感十分差。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鼬無法向傳馬道歉,如果九尾一事,真是木葉宇智波一族族人所爲,他會道歉。但現在事情真相併不明朗,唯一可以知道的,木葉將九尾禍亂木葉一事,對外宣佈是叛逃村子的宇智波琉璃所爲。

具體真相又是什麼呢?鼬並不知道。

“算了,學校裡利用宇智波一族照你麻煩,當初是我的不對……不過,我不喜歡你這個人也是真的。你從來都是選擇一個人揹負什麼,這是我討厭你的原因。”

儘管在實力無法和鼬相提並論,但傳馬比鼬大五歲,他的閱歷自然比鼬要成熟許多。

孤僻,自我,自以爲是的天才傲慢,就是傳馬認爲鼬的缺陷所在。

戰鬥,他從來都是一個人解決,哪怕在乎隊友,他也不想和隊友一起享受完成任務的樂趣,而是一個人肩負所有。

宛如黑暗中的獨行俠一樣。

如果是懶惰之人,遇到鼬這樣的知心隊友,一定會非常開心。

傳馬知道自己很弱,但也有作爲一名忍者的尊嚴,鼬的作爲,讓他很是反感。

聽到傳馬的話後,鼬微微一愣。

他沒想到傳馬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隨即沉默下來。

傲慢嗎?

“如果你想要有更好未來的話,還是趁早離開這個小隊吧。在這個小隊裡,你是不可能晉升中忍的。”

傳馬嘆了口氣,從鼬的旁邊走過。

鼬頓在原地思考,在這個小隊,沒辦法晉升中忍,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他,在這個小隊三名下忍裡,無法成爲一名領隊嗎?

很快,鼬就不思考這件事了,轉而把心思放在當前的護送任務上。

巡邏到這裡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可以回去了。

就在這時,鼬和傳馬身體同時一緊,向後一退,並排站立着,拿出苦無來。

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一名身穿黑衣,佩戴詭異花紋面具的忍者。

他的這副樣子,不像是普通的路人。

是過來干擾他們執行任務的襲擊者。

“遇到我,只能說你們比較不幸吧。先從你們兩個小鬼開始料理好了。”

他這麼輕巧的說着。

“搞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囂張。”

在隊伍裡被鼬壓過一頭就很不爽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也要來這裡教訓他,傳馬立刻不滿起來。

“看本大爺怎麼教訓你,把你的面具從臉上拿下來!”

裝神弄鬼的混蛋!傳馬心中這樣評價着。

說完,他拿起手裡的苦無,衝向了黑衣忍者。

鼬張了張口,想要阻止傳馬停下,但結果發現身體無法動彈,就連開口都十分費力。

作爲忍者,冷靜分析敵我實力差距,是基礎中的基礎。

傳馬的這種行爲,在鼬看來很是危險。

不能客觀分析局勢的忍者,一旦碰到實力強大的忍者……會死!

而且是瞬間斃命!

身體像是被打爆的西瓜一樣炸裂開來。

血肉橫飛,灑在了鼬的面前。

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就呆呆的站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

傳馬的身體在地上劇烈而痛苦的抽搐着,很快,動靜就小了下來。

他的胸口被扭曲的不成人形,大量的鮮血傾瀉而出。

這種傷勢,即使最高明的醫療忍者,也很難救活了。

“嘻嘻,忍界之中,最不缺這種頭腦簡單,又迫切立功的笨蛋了。看吧,死亡就是如此突然和現實的東西,你不這樣覺得嗎,宇智波鼬?”

“爲什麼你會……”

“我知道全部的事情哦,關於宇智波的。”

黑衣忍者用神秘莫測的語氣說道。

鼬感受到一股極爲恐怖的壓力,在壓迫自己的喉嚨和身體。

自己現在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全身毛骨悚然的顫抖着。

和傳馬不同,他了解雙方實力的差距,所以纔會更加恐懼。

他想要拿起苦無刺向這名黑衣忍者,可是身體不聽使喚,遵從於本能的畏縮起來。

彷彿認定只要出手,就會被瞬間殺死一樣。

黑衣忍者很欣賞鼬這副掙扎又迷茫的害怕表情。

“想不到宇智波中還有你這樣……”

他擡起腳步走向鼬,然後腳步停了下來。

他的褲子被人拉住了。

那是傳馬的手掌,幾乎眼神渙散,在奄奄一息的情況下,努力拼命的活下來。

這種樣子,讓黑衣忍者感到不可思議。

理論上,自己扭曲了他的胸腔,不可能活下來,會立即斃命纔對。

“人類的身體真是有趣呢,是所謂的火之意志在支撐着嗎?”

沒有回答黑衣忍者的問題。

傳馬只是用很輕很微弱的音量說着:

“快……走……”

這兩個字用上了所有的力氣。

哪怕是鼬一個人逃走也好。

他知道,自己和鼬不可能是這個人的對手。

只有找到他們的帶隊上忍水無月柚木,鼬纔有活命的機會。

而他,已經沒救了。

鼬身體輕輕一震。

眼睛裡有一股十分熱烈的感情,在那裡醞釀起來,很痛,深入骨髓的那種痛。

力量……

砰!

打斷了鼬的思考。

黑衣忍者額把腳踩在了傳馬的臉上。

黑色的忍者鞋上沾染着血。

傳馬的臉面被踩爛了。

鼬的眼中被憤怒佔據。

但恐懼讓他的身體無法動彈。

自己和這個人的實力差距,宛如鴻溝。

憤怒無濟於事,冷靜,必須冷靜下來。

“真是的,如果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可以多活一會兒……我討厭這種不理會大人情緒的小鬼。”

黑衣忍者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他繼續向鼬這邊靠近,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血腳印。

動……

動啊……

鼬心中掙扎起來。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因爲恐懼,連動手都不敢了。

死亡,第一次距離自己如此接近。

他擡起頭,企圖用最後的倔強,保持宇智波一族該有的驕傲死去。

哪怕死亡,也不能低着頭死去。

可是,他擡起頭和黑衣忍者的眼睛對視後,立馬呆滯了。

在黑衣忍者面具上左邊的小洞中,看到了一隻猩紅色的眼睛。

寫輪眼。

怎麼可能?

鼬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人……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可是,木葉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中應該沒有這樣的形象纔對。

哪怕是已經叛逃宇智波的宇智波琉璃,也是一個女性,而不是男人。

這個人……是誰?

鼬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巨大的秘密,呼吸急促起來。

黑衣忍者伸出手,想要做什麼的時候,突然擡頭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空。

“掃興的傢伙來了,不過來日方長,你遲早都會找上我的,宇智波鼬。我期待你的成長,我這邊纔是你真正的歸宿。”

說完,他就發出一道神秘詭異的笑聲,身體融入土地之中,消失不見。

鼬感覺自己的身體到達了極限,在昏迷過去的一瞬間,他看到隊長水無月柚木和隊友稻荷真子從遠處匆忙趕了過來。

活下來了嗎?

抱着這樣的想法,鼬一頭栽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睜開眼。

鼬發覺自己躺在一張牀上,周圍的佈局讓他感到親切和熟悉。

這是自己的房間。

安全回到家了嗎?

看來自己被隊長水無月柚木救了下來。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鼬忽然想到了什麼,身體顫抖起來。

令他害怕的記憶傳輸到腦海之中,是傳馬胸膛被扭曲撕裂的慘狀,鮮血傾瀉而出,以悽慘無比的姿態,死在自己面前。

鼬捂着眼睛,那裡滾燙無比,像是發生了什麼異變。

鼬趕忙從牀上下來,走到鏡子面前。

呆住了。

眼睛變成了紅色。

黑暗又冰冷的紅色。

寫輪眼。

宇智波一族賴以成名的血繼限界瞳術,是力量的象徵。

因爲自己的弱小,沒辦法保護同伴,纔開啓了這雙眼睛嗎?鼬死死握緊了拳頭,心裡充滿了強烈的不甘。

對於自己的失望,對於懦弱和弱小的自己感到失望。

明明一直以來都自我良好的認爲自己是一名強者,可以保護好所有人。

可是,傳馬死在眼前的記憶如此清晰。

而自己當時什麼做不了。

力量……還不夠。

要成爲最強的忍者,這種想法,比以前更加強烈了。

如果能夠活用這雙眼睛的話,一定可以做到的。

有了這樣的眼睛,不只是可以保護隊伍裡的同伴,也能夠爲一族做更多的事情。

因爲任務失敗的緣故,而且傳馬死了,所以鼬所在的小隊,需要一段時間補充新的成員。

鼬也因此,有了更多的時間在家裡休息。

但他清晰感覺到,平時比較活潑的隊友稻荷真子,也變得沉默起來。

隊友犧牲……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心情,說不定會是伴隨一生的陰影。

真子是一個溫柔的女孩,鼬知道,真子的心情低落,變得沉默寡言,和傳馬的死亡有直接關係。

每當想到此處,鼬更加無法弱小的自己,自己需要變得更強,才能創造一個,誰也不會悲傷流淚的和平世界。

“父親,我開啓了寫輪眼。”

找到父親富嶽之後,鼬直接說出了這句話。

並且很快打開了熟練幾天的寫輪眼,給富嶽展示起來。

正在悠閒和下午茶的富嶽,微微一怔,看到了鼬那雙猩紅色的眼瞳,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愕然變成了狂喜。

“好樣的,鼬。我本以爲,這次的任務失敗,會爲你造成打擊,沒想到會促使你更進一步成長。”

富嶽高興無比的笑道。

鼬本以爲富嶽會擔心他一下,讓他不要沉溺於隊友犧牲的痛苦之中,過來安慰他這已經有了創傷的柔弱心靈。

聽到父親富嶽如此的話語,鼬感到的內心之中,出現了一種名爲憤怒的黑暗感情。

自己第一次對父親,出現這樣的暗黑感情。

後悔將寫輪眼開啓的事情,告訴父親了。

這雙眼睛承擔的,是同伴的生命……比起眼睛,不是更應該關心他的心靈創傷嗎?

“忍者,就是從各種修羅地獄的場合中,活下來的強大忍者。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鼬。你很快,就可以成爲一名強大的忍者了。”

富嶽並未注意到鼬那已經逐漸產生黑暗情緒的眼眸。

他沉溺於愛子覺醒寫輪眼的愉快和欣喜之中。

展望着愛子未來,可以成爲宇智波一族的頂樑支柱。

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這番話語,比失去同伴的痛苦,更加刺痛着愛子的幼嫩心靈。

“雖然失去同伴很痛苦,但承受住這些,也是忍者所必經的事情。如果不想讓同伴死的毫無價值,就帶着他們的思念,堅強的活下去吧。”

富嶽最後也勉勵了這樣的一句話。

鼬的臉上毫無表情,心被刺的更痛苦了。

這一刻,雙眼之中寄宿着的力量,更加熾熱起來了。

詛咒的力量……鼬低下頭,眼中蒙上了一層渾濁的陰影。

從父親富嶽那裡,得到了有關於寫輪眼運用的很多資料。

在沒有補充新的隊友之前,鼬開始了沒日沒夜的修煉。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變得更強,超越父親,超越那個黑衣忍者,然後守護住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結束忍者世界一切的紛爭和不幸。

這半個月以來,他每次閉上眼睛,都要回想起傳馬死亡的景象。

明明見識了更多的煉獄,可是,傳馬的死亡,如同夢魘一樣,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知道,自己的寫輪眼之路,是傳馬替他開始的。

用他的死亡和鮮血。

每次想到這裡,鼬感受到的只有一種壓抑自己不能呼吸的負罪感。

以朋友的鮮血和犧牲,才能使得眼睛開眼……多麼可怕的一雙詛咒之眼。

鼬喘了口氣,看着地面上插着大量的苦無和手裡劍,火遁術也把地面破壞的一乾二淨。

好在九尾之亂後,宇智波一族雖然被趕到了村子的邊角,但換來的是廣袤的土地,即使再進行一些激烈的修煉,也不會打擾到其他人。

至於寫輪眼的修行,他想要等止水執行任務回來,和他一起探討。

他有一種直覺,止水在寫輪眼的應用上,比他的父親富嶽還要厲害。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有腳步聲從後面傳來。

鼬微微一驚,能這麼近的接觸他,來者不是普通的忍者。

轉過身,鼬看到了一個全身上下,都充滿陰沉氣息的男人。

全身包裹在黑色的衣服下,右臉綁着繃帶,用一種審視的意味看向鼬,似乎在欣賞什麼一樣。

“你是誰?”

這麼陰沉的男人,鼬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也不熟悉他。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笑了笑。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你這個以忍者學校第一名畢業的天才。”

“問題?”

“是的。”

“那你問吧。”

鼬沒有拒絕,他很想知道這個男人來找自己,有什麼目的。

對方說道:“一艘船上,一共有十名乘坐者。其中一個人患上了十分惡劣的傳染疾病。被傳染到的人必然會死。假如你是這艘船的船長,你會怎麼處理?”

很奇怪的問題。

看上去也不是忍者守則裡面的相關問題。

鼬思考了一下,反問了一句。

“無論如何,被傳染了就會死嗎?”

“是的,被傳染了就會死。”

“既然被傳染就會死,也無法治療,那麼,如果我是這艘船的船長,會優先考慮其餘九人的生命,將染上疾病的那個人殺掉,丟下船。”

這是鼬認爲最爲完美的答案。

“你果然是我想要的那種人。我很喜歡你的這種答案,宇智波鼬。”

男人微笑着點了點頭,很滿意鼬的這個答案。

然後,他轉身離開。

“我叫志村團藏,是站在你這邊的人。”

並不是不想要招攬鼬,而是想要讓鼬主動來找自己。

對於這一點,團藏十分自信。

他是木葉之中,最爲強大的黑暗。

鼬這樣的忍者,遲早會被他身上的黑暗所吸引,加入到他這一邊來。

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共鳴。

只有黑暗,才能和黑暗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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