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狹隘的一族

在約定地點集合的中年男子,站在空地的中心,顯得十分鎮定。

在他身旁,並未有一名下屬下忍。

事實上,來到這裡和中年男子會晤的,也只有鼬一人。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鼬的帶隊上忍,水無月柚木。

一個在木葉之中,略有薄名的上忍,但本身並不是什麼實權上忍,看上去也非常普通,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距離聯合中忍考試結束,已經差不多過去了三天時間。

火影那邊的調令已經下來,鼬之後會作爲暗部的一員,直屬於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麾下,承擔宇智波和村子高層彼此溝通的橋樑。

因此,他無法繼續在平時的小隊中待下去,也就是說,他是來向上忍水無月柚木告辭的。

而且,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沒有解開。

這也是促使鼬來到此的主要目的。

“恭喜你了,鼬。”

作爲鼬的帶隊上忍,水無月柚木臉上露出平淡的笑容,說着恭喜鼬的話。

但他的眼中並沒有什麼驕傲與欣喜之意,眼中只有一種很莫名的疲憊感。

“謝謝。話說回來,另外的人呢?”

鼬看向空地上只有水無月柚木一人在這裡,隊伍裡的另外兩名下忍不見了。

“他們實力不足,我已經勒令他們返回忍者學校重讀了。”

水無月柚木語氣依舊平淡的笑道。

鼬不由得握了握拳頭。

雖然因爲兩年前的事情,原先的隊友出雲傳馬被殺,稻荷真子因爲認識到忍者世界的殘酷,所以從忍者行業退出,回去繼承家產,在木葉開着一家茶店,生意興隆。

不過後來又補充了兩名隊友,雖說關係算不上融洽,但就此將他們二人送回忍者學校重讀……鼬不禁重新認識了一下自己的帶隊上忍水無月柚木。

這個男人,可能十分卑劣。

“您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地方嗎?”

鼬這樣問道。

看着鼬逐漸恢復下來的冷靜臉色,水無月柚木也不禁讚歎:“真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正因爲你有這種身份,才能從我這裡脫穎而出吧。”

“什麼?”

鼬眉頭一皺。

“你猜的不錯,讓他們二人返回忍者學校重讀,是我故意而爲。”

“爲什麼要怎麼做?”

“這和你這位宇智波一族的大少爺沒有關係吧?還是說你想動手教訓我?”

水無月柚木笑道。

鼬不禁身體緊了緊。

儘管通過了中忍考試,但以此刻自己的實力,想要對付一名上忍,恐怕也十分困難。

他用幻術戰勝對手的那場戰鬥,水無月柚木肯定關注過了,不會輕易中他的幻術。

在這種情況下,和上忍戰鬥,實屬不智。

不過,他今天來也不是爲了和水無月柚木戰鬥。

這裡還是木葉村,儘管對於水無月柚木的行爲感到不齒,他也終究是木葉的一員。

“傳馬在死前和我說過一句話,我以前還不明白,現在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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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突然提到了死去兩年的出雲傳馬。

他的死亡,促使了鼬的寫輪眼誕生。

水無月柚木繼續笑道:“是嗎?傳馬那個小子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某方面極爲敏感,估計也早已看出,我有雪藏你們的意思。不過,在你眼中能看到‘朋友’這兩個字,還真是不容易呢。”

“什麼意思?”

“你太孤高了,鼬。你之所以對傳馬念念不忘,是因爲他的死亡,成爲了你寫輪眼的養料吧。”

水無月柚木像是看穿了什麼一樣。

“那又怎麼樣?肩負同伴死亡的意志,守護村子,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那真是偉大。算了,我沒有資格斥責你。現在已經是中忍的你,的確不需要看我臉色說話了……你已經從雛鳥階段畢業了呢,鼬。”

水無月柚木的語氣十分複雜,但這次的恭喜是認真的。

“那爲什麼要怎麼做呢?這幾年你一直避開讓我參與中忍考試,如果不是村子的高層允許我單人蔘與中忍考試,我可能永無出頭之日。”

鼬這樣說道。

他很想知道水無月柚木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真的只是無聊的嫉妒嗎?

即使是嫉妒,做到這個地步,也實在是太過了。

“哈哈。”水無月柚木突然失聲笑了出來,看着正在疑惑的鼬,對他說道:“你想多了,就算是我也沒有這個能力,一直雪藏你。只是你的父親,認爲還不到動手的時間罷了。”

“父親?”

“是啊,政治上的事情從來都是不清不楚的。大人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可怕。不過,作爲宇智波一族的你,可能也無法避開了。作爲你的老師,過去雖然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我仍是要提醒你,不要對村子的高層太過信任。”

看出鼬臉上的不滿,水無月柚木只是自嘲一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果然你只是一個孩子。你說疑惑的那個問題,答案是——我曾追隨過波風水門。”

在丟下這句話後,水無月柚木的身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鼬的眼中。

‘我曾追隨過波風水門’……這是什麼意思?鼬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水無月柚木不斷把麾下的下忍以近乎失態的方式送回忍者學校,甚至打壓他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和已經逝去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有何關係?

和鼬告別之後,獨自一人在公園裡散步的水無月柚木,感受到的並不是絕望,而是一種茫然。

他並未欺騙鼬。

因爲他有着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四代火影確定的那段時間,他就向波風水門獻上了忠誠,認爲可以隨着朝氣蓬勃的火影幹一番大事業。

當時三十幾歲的自己,正值一名忍者的巔峰狀態,熱血未退,他不想要過着垂死掙扎的生活。

被年輕的火影波風水門吸引,也在情理之中。

他一直都相信,波風水門可以成爲木葉的中興之主,將固化的時代殘留物從村子裡剔除。

加上奈良鹿久、秋道丁座等人也加入了陣營,讓他感受到了木葉還有着繼續向前的潛能。

在他們都懷揣着希望去做這番大事業的時候——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犧牲了。

這個噩耗直接打垮了投靠他的所有忍者們。

之後,年老的三代火影重新掌權,屬於四代火影的部下門,離職的離職,收編的收編,雪藏的雪藏……受到了史無前例的打壓。

只是一名普通上忍的自己,水無月柚木深知,自己沒有任何反抗三代火影的力量。

自己只是一一介平民之身,通過三十多年的努力成爲了一名上忍。

背後沒有任何家族,忍術也非常簡樸。

如果被針對,他會是首個。

寧死不屈肯定是不行的,那樣真的會從木葉內部‘消失’,而且不會影響到三代火影分毫。

因爲動手的人肯定會是志村團藏,那位根部首領。

四代火影死亡,其勢力自然會被上層瓜分殆盡。

自己沒有奈良鹿久那樣的家世,可以依靠家族的力量,使得團藏不敢輕舉妄動。依靠奈良一族的影響力,奈良鹿久依舊可以繼承其父的位置,成爲木葉的上忍班長。

也不像旗木卡卡西那樣,年少成名,救過三忍之一自來也的性命,可以在事後依然受到三代火影的器重,加入暗部,穩定升職,接近村子的核心。

這就是身爲小人物的悲哀。

想要活下去,只能通過自污的方式,讓團藏抓住他的把柄,逃過被清掃的命運。

這樣一來,等於把自己的人生,完全交給了根部來裁決。

和他猜想的一樣,團藏放過了他,用這些把柄,將他發展成根部的編外人員,充當眼線。

在那之後,水無月柚木深感自己的夢想已經破滅。

因此,感受到的不只是絕望,還有茫然。

猶如站在十字路口,沒有了方向指標,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做什麼了。

三代火影不會重用他的,團藏也不會鬆開繞在他脖子上的鎖鏈。

要怪的話,只能怪自己當時一時熱血衝動,站錯了隊列吧。

“真是的,三四十歲的人還有這種衝勁,真是太失敗了……”

水無月柚木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苦笑了一聲。

鼬從他的小隊中成功晉升中忍,那麼,根部已經不需要他來監視鼬。

這個小隊自然也沒有維持的價值了。

接下來,自己會被安排什麼樣的命運呢?

是直接進入根部……還是繼續用這種‘嫉妒’的方式,繼續帶領下忍執行任務,重複這種‘嫉妒’模式,狼狽而卑劣的混過一生……

想到這裡,水無月柚木心中充滿了不甘。

過去在戰場上經歷過無數生死,哪怕是陷入敵人的重重包圍圈,也未曾如此絕望。

如果可以的話,當初戰死在戰場上,還可以獲得‘英雄’的稱號,不必如此憋屈的活着。

也曾想過自殺明志。

可是想到同甘共苦的妻子,還有已經上學的兒女……這些都是阻止自己自殺明志的理由,自己必須活着。

哪怕是苟延殘喘,也要承擔起一個男人該有的職責。

自殺的話,太便宜自己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心情愁悶的時候,一道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你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啊,水無月上忍。”

水無月柚木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擡起頭。

看到了一個有着奇異五角髮型的男子。

“你是……春野兆?”

實在是對方的那個髮型,太有辨識度了。

對方是木葉的一名普通中忍,勉強算得上熟識吧。

但過去沒有太多的交際,也是事實。

“是我,怎麼,你的學生不是成爲中忍了嗎?很多人都說他是天才呢,幹嘛這樣愁眉苦臉的?”

春野兆很自來熟的坐在水無月柚木的旁邊,用羨慕的語氣說道。

他的確很羨慕,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就成爲了中忍,比他這種混日子的中忍強大太多了。

“我的小隊已經解散了,就在昨天。”

“誒?這樣嗎?抱歉。”

“沒關係,不過你的生活還是自由自在啊。”

水無月柚木說道。

“哈哈,我這種平平無奇的中忍,只能這樣混日子了。”

春野兆聊以自嘲。

“混日子也沒什麼不好。”

“心情煩悶的話,要不要去喝一杯呢?我知道一家新開張的居酒屋哦,那裡的食物和酒水都很美味。”

春野兆看得出水無月柚木心情不佳,於是提議。

水無月柚木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也對,即使前路艱苦,也要忍耐的活下去才行。

自從四代火影逝世後,他在這個村子裡,就已經沒有絲毫前途可言了。

只要三代火影在位一天,他這樣的小人物只會被邊緣化,戰爭爆發,也會第一時間被派上用場。

“那好,叫上幾個朋友一起去吧。”

“今天是什麼節慶日子嗎?”

“不是哦,但生活需要儀式感不是嗎?每天累死累活,偶爾也需要犒勞自己一下。”

春野兆這樣笑道。

水無月柚木有些羨慕了,這樣平穩的過日子,似乎也不錯。

辭別的日子到來。

“這兩年來,多謝您的辛勤栽培了,藤村老師。”

一姬對着自己的班主任藤村大河,恭敬的鞠了一躬。

今天是她離開木葉,正式返回鬼之國的日子。

鬼之國那邊,已經將她啓航返回鬼之國的船票預定好了。

在這之前,一姬也對班上的同學和老師,一一進行了告別。

不管如何,都結識了兩年之久,不該這麼一聲不吭的離開。

“啊,沒事,我也沒想到真晝同學其實是鬼之國的公主……”

老實說,陡然間聽到這個消息的藤村,是比較懵圈的。

本想要培養出一名嶄新的木葉優秀忍者,結果對方卻是鬼之國的公主,只是以外交的名義,在木葉忍者學校當一名插班生。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這回事,只是將一姬當成了木葉的一份子來培養。

知道今天,才知道一姬的真正身份。

“雖然離別很是傷感,但我會記住藤村老師的教育之情的。這算是餞別之禮。”

一姬鄭重把一個禮盒放到藤村的手中,裡面是一些鬼之國的特產,算是對藤村的一點點回報吧。

藤村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

是的,哪怕對方是鬼之國的公主,也同樣是自己的學生。

只是這麼一別,不知何年才能再次相見。

畢竟鬼之國距離木葉實在是太遠了,而且對方還是公主,未來說不定會繼承鬼之國巫女的位置,相當於一國大名。

目送着一姬離開,對方朝着忍者學校的門口走去,鬼之國的隨行巫女和忍者,都在那裡等待着。

下一次見面,說不定就是以敵人身份見面了吧。一姬邊走邊想着。

“真是的,火影大人給我開了一個玩笑啊。”

藤村略微無奈抱怨着。

培養出傑出的忍者,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願。

雖然教出三個S級叛逃忍者也算是一種本事,可是,這始終名聲不太好。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願意培養出忠心於村子的優秀忍者。

一姬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結果對方是別國的公主,絕對不可能加入木葉,木葉也不能收留。

希望破滅……摸了摸已經毛髮稀疏的禿頂,藤村嘆了口氣。

年輕二十歲,果然是自己的錯覺。

目光收回,筆直的走回教室裡面。

宇智波族地,南賀神社。

這是鼬首次進入了家族的秘密場所。

一直以來,他都對南賀神社抱有好奇的心理,如今終於可以一窺究竟。

此刻在南賀神社的巨大房屋中,匯聚着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忍者。

凡是沒有任務的宇智波忍者,幾乎在這裡匯聚一堂。

這其中包括自己的父親富嶽,還有視爲兄長一樣的摯友止水。

他們對自己成爲中忍表示恭賀,鼬一一進行感謝。

可以看得出,這些族人是真心誠意爲自己成爲中忍感到高興。

鼬也很清楚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儘管現在人微言輕,但他只要變強下去,總有一天在家族裡,也會有更大的話語權。

那樣,自己就可以改變這個家族了。

而且,打算加入暗部的自己,已經具有一定的話語權了。

“這樣一來,鼬也能夠加入警備隊的隊伍了,說不定能改變一族在村子裡的地位。”

說話的宇智波忍者,對鼬抱有很高的期望。

只不過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富嶽沉默了下來,回答道:“我不打算讓犬子加入警備隊。”

“嗯?”

富嶽的這句話吸引了很多宇智波忍者的注意。

“這是什麼意思?族長?”

“字面上的意思,我打算讓鼬加入暗部,三代火影等高層已經答應了。”

與三代火影的交易,自己並未對族裡的人透露。

在這個時候提及,也有點先斬後奏的意思。

果然,在富嶽說完這句話後,不少宇智波忍者面色異樣,甚至大多數帶有不滿的情緒。

“您是說讓鼬加入暗部?這怎麼可以?因爲村子裡治安的問題,我們和暗部已經衝突了很多次,那種地方有什麼好去的?”

警備隊和暗部的業務,很多地方都有重合。

但只要治安問題處理不好,村民只會把問題歸結給宇智波一族,把暗部的過錯摘出去,這是很多宇智波族人感到不滿和排斥的地方。

因爲這種曖昧不清的管理界限,宇智波一族對暗部異常排斥。

富嶽將鼬放入暗部,自然會讓很多在警備隊工作的宇智波忍者感到不滿。

只是礙於他族長的身份,沒有徹底爆發出來罷了。

“這一點我很清楚。正因爲這樣,才需要鼬進入暗部,替我們監視暗部和高層的動向。”

富嶽平靜的回答。

維持木葉治安的部隊,有兩個。

一個是宇智波一族長官的木葉警備隊。

另一個就是直屬於火影的暗部。

當木葉村內發生某個重大犯罪事件時,警備隊不會插手,而是由暗部來處理。

只是這種界限沒有分清。

哪些重大犯罪事件歸警備隊,哪些又歸暗部處理,全靠火影對事件輕重的判斷,進行處理,沒有一個比較精準的分界線。

正因爲這種曖昧不清的‘法規’,造就了警備隊和暗部的職務衝突。

在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在位時,上忍班長奈良鹿久曾經提過這個問題,不過後來隨着四代火影逝世,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近些年來,與暗部的衝突次數,也頻繁了起來。

原因是宇智波一族,受到了暗部的監視。

高層懷疑九尾暴亂,是早已叛逃的宇智波琉璃,與留存在宇智波一族的內鬼共同引發的。

儘管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暗部的視線很多時候停留在宇智波一族的領域,不少宇智波上忍都察覺到了這一點。

“您是說讓鼬……”

“是的,正如暗部監視我們,鼬將成爲我們監視暗部和高層的眼睛。”

富嶽肯定回答。

不少人對此懷疑,認爲鼬能否做好這樣的事情。

但富嶽的這種做法,也是爲了一族着想,已經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

他們的確一個眼睛,去監視暗部和高層。

“這樣也行吧,我們宇智波一族,從村子建立以來,就一直備受排斥。鼬如果能充當好眼睛的職責,那麼,對於以後的謀劃,也會順利許多。”

說話的是一名激進派的宇智波忍者。

他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種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不應該草率……”

富嶽遲疑了一下。

對方的潛意思再明白不過,想要通過危險的政變方式,取得屬於宇智波的話語權。

“您就是太顧此失彼了,族長,難道我們宇智波一族全體族人加起來的力量,還不如一個四代水影嗎?”

那名激進派宇智波忍者脫口而出。

也不擔心禍從口出,在這裡的都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不會有人把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出賣同族的利益。

最重要的是,霧隱村的四代水影依靠政變奪權,沒有理由他們宇智波一族做不到。

比起四代水影,他們宇智波一族的底蘊更加深厚。

對村子高層執行斬首行動,成功率很大。

“這種事不要再提了,再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富嶽搖了搖頭。

政變,那是不得已的情況下,纔會去選擇的方式。

失敗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況且,四代水影政變成功,很多情況都不瞭解,宇智波一族根本無法複製四代水影的成功政變模式。

鼬只是默默聽着父親和族人們的交談,心中微微排斥。

明明是一個村子的同伴,爲什麼族人們總是對村子,對精心管理村子的火影等高層感到不滿。

而且有些人明顯在煽動一些危險的想法,企圖對村子高層不利。

父親富嶽又是如此遷就這些人,不敢明確拒絕,在鼬看來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目光狹隘的人們,總是因爲一己之私,製造不應該產生的爭端。

對這樣質疑村子正確性,甚至有激烈反抗情緒的族人,鼬內心的熱情忽然降了下來。

總是限制於一族利益的狹隘思維,這些人根本無法認識到真正的大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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