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大名府。
名爲天守的閣樓中,對於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以及木葉上忍班長奈良鹿久的聯合拜訪,作爲火之國的大名,自然要隆重接待一下。
只不過由於如今的火之國局勢不同於一般,無論是大名還是火影,都沒有閒心放在這上面。
“沒想到猿飛你會親自到這裡拜訪啊。自從年前的一次聚會,我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吧。”
看到日斬火急火燎的來到大名府,火之國大名在欣慰之餘,也表示感慨。
自少年時期,他就和日斬、團藏等人相識,並且關係很好,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因此,在日斬成功上位火影時,早期他也提供了相當大的助力,用來協助日斬穩定木葉內部的平衡。
只是看到如今舊友蒼老成這個樣子,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唏噓。
比起年前的小聚,日斬的樣子更加蒼老了。
這種蒼老不只是外表,還有內心的老化。
過去那位意氣風發的三代火影,已經成爲了過去的一段歷史,被深深掩埋。
“我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因此,有些事情,必須要我們兩人達成一致的同意才行。”
日斬無奈笑道。
如非必要,身爲火影的他,確實不能夠擅離職守,而是應該坐鎮木葉,運籌帷幄,方便下達指令。
火之國大名微微點了點頭。
日斬隨後看向了鹿久,鹿久點頭後,對火之國大名說道:“大名閣下,這只是我個人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猜測。巖隱撤兵,雲隱卻開始在湯之國展開軍演行動,鬼之國開始調控雨之國與波之國的局面,這些事情出現的時機,以及針對目標,都顯得太過巧合。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覺得這可能是鬼之國的謀劃。”
聽完鹿久的話,火之國大名沒有反對,而是看向日斬,說道:“說實在的,木葉村真是人才輩出,哪怕是離開了木葉,也能夠在國際上呼風喚雨,而且還成爲了現在火之國的頭號大敵。可以的話,我希望猿飛你日後能夠更注重忍者內在的品格,而不是隻關注他們的才能。如果他們的才能是用來對付火之國和木葉,那麼,這樣才能之人,還是趁早消滅爲好。”
火之國大名意有所指。
他知道鹿久所指的那個人是誰。
千葉白石。
一個在風之國戰爭前,在忍界中算不上什麼特別麻煩的叛逃忍者。
如果鬼之國的突然爆料,至今都會把這一號人物給忽略掉。
相比起宇智波和日向這樣的威名,千葉白石的危險程度,也只有木葉高層知曉而已,外界對於此人的關注程度,並不是很高。甚至很多時候,都會把對方看成是宇智波琉璃和日向綾音的附庸,而非主腦一樣的存在。
面對火之國大名的挖苦,日斬知道對方心有埋怨,而這也正是木葉教育的缺失,所導致的惡果。
因此,日斬也沒有辯解。
儘管他本人對木葉忍者的思想教育,自覺已經非常下苦心了,但結果就是千葉白石叛逃,連帶着宇智波和日向也出現了問題,之後弟子大蛇丸也因爲禁忌研究離開木葉。
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無力再去改變。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自從水門犧牲後,木葉內部和外部就一直不太穩定,身爲火影的我,不可能事事順利。”
“四代目嗎?的確是可惜了,如果不是英年早逝,或許可以成爲很好的接班人吧。”
至於兩代火影的權力交接時,產生的一些矛盾,作爲外人的火之國大名,也不方便評價。
平心而論,如果要他陡然放棄大名之位,傳給自己的子嗣,心中多少也會有點不捨和不情願,以及對子嗣能力的質疑,認爲對方還不足以擁有大名的才幹。
日斬當時出現這樣的想法,在大名看來也就不足爲奇了。
說着,火之國大名將目光放在鹿久身上,稱讚笑道:“雖然鹿久先生的猜測,只是單純以理論進行分析,但是,能把事情的本質看透到這種程度,不愧是奈良一族的忍者。”
“大名閣下謬讚了。”
鹿久無奈。
比起不愧是奈良一族出身這樣的稱謂,他更希望大名稱讚的是他個人,而不是奈良一族。
雖然奈良一族很多族人都相當聰慧,歷代木葉上忍班長,也是由奈良一族的忍者擔任,但將家族和才能綁定在一起,還是讓鹿久感到些許不舒服。
但往往,家族的血統又是不可能捨棄的東西。
承擔了家族的血脈,就會對家族進行反饋,同時揹負着家族的尊嚴而戰。
“我是在認真稱讚,鹿久先生的才智,我已經不止一次從猿飛和團藏口中提起了。”
火之國大名笑道。
“團藏長老?”
鹿久微微驚訝。
“怎麼,是不是感到很不可思議?雖然團藏是木葉名副其實的武鬥派,但他看人的目光還是相當毒辣的,只是爲人稍微陰沉了一點。很多時候,他還是相當可愛的。”
可愛?
鹿久無力吐槽火之國大名這句話。
團藏那已經不是稍微陰沉了,而是非常陰沉的男人才對。
根部代表着木葉的黑暗,而這些黑暗,又是木葉沒辦法割棄的東西。
若是沒有團藏,那麼,暗部會完全取代根部的職能。說到底,根部只是暗部的一份子。
團藏也相當於火影背後的陰影。
任何的國家都不可能只有光明的一面,因此,鹿久對團藏忌憚,但也認可團藏與根部存在的道理。
畢竟,現實不是童話故事。
“那麼,大名閣下的意思是……”
“關於這個,木葉暗部看來還是沒有收集到充足的信息,這也難怪,很多時候,大名府和木葉的情報系統,是不共通的,而且手段也存在差異。鹿久先生能分析出來這麼多信息,着實讓我有點吃驚。”
火之國大名說到這裡,嘆息了一聲。
日斬和鹿久對視一眼,眼睛裡露出疑惑之色。
沒有太過沉浸在苦惱的嘆息中,火之國大名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卷軸,放到了日斬面前,並親自將卷軸攤開。
“看看吧,這是幾天前從孤島那裡傳回來的情報。我沒想到,鬼之國會這麼果斷的出擊,而且聯合的也不只是土之國和雷之國。連水之國,也被捲入了進來。”
可以說,除了偏居一隅還在舔舐傷口的風之國,忍界所有大國都被鬼之國捲入了這場風波之中。
這樣的手段,讓火之國大名深深忌憚着。
同時也惋惜這樣的人物,爲什麼會從木葉叛逃離開,這也是他希望日斬日後能夠注重人才品格培養的原因。
若是每次都培養出如此可怕的敵人,那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或者可以說是哭笑不得。
日斬和鹿久掃視着卷軸上的信息,不約而同的,臉上流下了冷汗。
12月7日。
法律所約束不到的三不管地區——孤島,遭遇鬼之國、雷之國、土之國、水之國四國的聯軍忍者部隊攻擊,如今徹底淪陷。
12月9日。
鬼之國的新任巫女紫苑,以及三大國的大名,聯合召開了國際議會,細數孤島商人的累累罪行,按照國際法進行判決。
五大國捲入了三個大國,因此,即使火之國和風之國沒有參與進去,這場審判也得到了多數者的贊同。
雖然不少小國在暗中抗議,但是面對鬼之國,以及三個大國的共同施壓,與孤島商人聯盟有着利益牽扯關係的小國,他們的抗議聲,直接被鎮壓下去了,翻不起一片浪花。
像是擁有忍村的草之國,湯之國,熊之國等小國,也沒有任何吭聲,無條件表示服從。
看上去,這似乎和火之國並沒有太大關聯。
但問題是,在這次的國際會談中,火之國和風之國並未被邀請,甚至公開之前,連一點音訊都沒有露出。
日斬和鹿久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孤立火之國與風之國,並且進一步分化了五大國的聯繫,這樣一來,鬼之國晉升第六大國的勢頭,已經勢不可擋,也沒有任何外力可以阻擋了。
並非把矛頭指向了忍村,而是指在了更爲核心的國家層面上。
大名府代表着一國的政治中心,忍村則是軍事中心。
如果是戰爭時期,國家自然是圍繞忍村展開決策。
如今是非忍界戰爭時期,那麼,將矛頭指向一個國家的政治層面,無疑比指向忍村更具有殺傷力。
忍村可以對外建交,但需要得到大名府的認可,需國家官員進行跟隨,才能代表國家的意志。
反之,忍村不具備參與政治的權力。
國家與忍村,看似是一個整體,其實中間存在着一堵牆。平時這堵牆不會阻礙兩者聯合,但現在,這堵牆在鬼之國的巧妙利用下,就產生了阻礙作用。
鹿久心思沉重。
心中越發覺得,這可能是某種改革來臨前的某種徵兆。
因爲只要這種弊端一直存在,鬼之國在先天上就立於不敗之地。
因爲鬼之國強調政府、軍方是一體的存在。
雖然各自代表的職能不同,但利益完全一致,那麼,就不存在哪一方拖後腿,或者進度跟不上的情況。
相反,火之國的大名府和木葉村,如非緊要時刻,就會進行互相制衡。
一國一村制度,看似無比美好的平衡,但也只是看上去美好。
所謂的國家是什麼,爲什麼鬼之國可以走上這樣的道路?如果火之國也走上相同的道路……
想到這裡,鹿久臉上就出現了更多的冷汗。
因爲火之國一旦走上的道路,那就意味着大名和火影,必須一死一存了。
當然,並不是字面上的死亡,而是大名或者火影這種職能的‘死亡’,由其中一人擔任絕對的主腦,統合一個國家全部的聲音。
日斬和火之國大名都未察覺到鹿久內心的想法,畢竟如此糟糕的信息,讓鹿久如此緊張,也是正常之事。
即便是他們,看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也是不知所措,內心焦灼不堪。
經過短暫的沉默後,火之國大名率先出口:“土之國看樣子已經不打算介入雨之國的內戰事件了,雲隱陳兵湯之國,爲的是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戰爭,估計也不是雷影和雷之國大名想要的結果。但是必要的準備還是要進行展開,不能表現得太過軟弱。”
雷之國既希望鬼之國削弱火之國,但也不希望鬼之國成爲下一個火之國,因此,兩國合作的基礎,是緊密間又夾雜着警惕。
國與國之間的平衡,就是這樣進行維持的。
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
雷之國覬覦忍界第一大國的寶座,鬼之國渴望第六大國的地位,土之國一如既往的保守,暗中隱藏。
至於被鬼之國拉入聯盟中的水之國與霧隱村,反而像是隨意拉過去站臺的無關人員。
而根據小道消息,由於霧隱村的叛忍幹柿鬼鮫在叛逃時,曾暗殺水之國大名,導致水之國大名府和霧隱村之間的關係,變得不是非常融洽,目前還在修補關係中。
自己內部的矛盾問題還未解決,霧隱村不會如此不智,像雲隱那樣做派激進。
即使如此,火之國與木葉面臨的危險,依舊十分可怕。
氣勢逼人的鬼之國,虎視眈眈的雷之國,以火之國如今的力量,根本無力招架兩個國家的聯合打壓。
因此,眼下破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拉攏同樣被鬼之國排斥的風之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火之國與風之國如今可以說是難兄難弟的特殊關係了。
“風之國大名,還有風影會同意嗎?”
日斬表示擔憂。
“風之國大名那邊我有把握說服,但是風影,還有砂隱……同爲忍者村的木葉,過去應該會更有說服力吧。”
火之國大名不是很確信的說道。
“我聽說風影羅砂的精神狀況,還是不太好,因爲自己的決策失誤,砂隱內部已經隱隱換一位風影的風聲了……”
日斬嘆息了一聲。
“但他現在還是風影,能夠代替砂隱做出決定。砂隱前顧問千代,正在做心理輔導,現在應該有點成效了吧。”
“那好吧,我會盡快派遣使團前往砂隱,試探砂隱此刻的想法。希望風影,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吧。”
日斬點頭應允了下來。
◎
響徹天地的轟鳴聲。
代表災厄的白色神光,從天空籠罩下來。
在那樣的光芒籠罩下,沙漠中出現了恐怖的天坑。
無數的扭曲不完整的屍體倒在了坑洞中,他們所有人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怨憎的意志幾乎要從眼睛裡顯露而出,化爲實質。
詛咒般的怨毒聲,使得羅砂痛苦的窒息起來。
“啊!”
從牀上猛地直起身體,意識一下子從沉睡中甦醒過來,捂着流汗的額頭,羅砂開始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息。
房間裡黑暗一片,冰冷的月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使得羅砂能夠勉強看清周圍的事物。
“什麼啊,原來是夢啊……”
羅砂慶幸的鬆了口氣。
若非及時醒來,那些詛咒他的砂忍,說不定會一擁而上,將他的身體撕成碎片吧。
因爲他的決策失誤,導致砂隱戰敗,並且使得數千名砂忍死在了戰爭中。
史上最無能風影。
雖然不知道如今砂忍對他這位風影的評價是什麼,但平日裡那些用怪異目光看向自己的砂忍,內心肯定是這樣想的吧。
砂隱歷史上,沒有任何一位風影,能做到他這樣的‘豐功偉績’。
就連羅砂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嘲諷自己。
因爲自己的無能,成全了鬼之國的聲名,讓鬼之國正式走入了大國之間的舞臺。
並且,風之國簽訂了一系列堪稱屈辱的條約。
大名府的官員,包括大名在內,對他這位導致戰爭失敗的風影,也是相當不滿。替換風影的提議,最近也頻頻被提上日程。
若非前顧問千代和海老藏兩位長老壓制,他現在早已從風影的寶座上跌落下來。
那麼,他下臺之後,會是誰成爲第五代風應該呢?
使用灼遁血繼限界忍術的葉倉?
這麼想的話,好像她最有可能了。
只要被灼遁近身,就會被一瞬間抽乾體內水分,變成乾屍而死,這和身體的抗打擊能力無關,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血繼限界,具有一擊必殺的可怕特性。
“真是的,爲什麼心中沒有怨恨,反而覺得有種解脫的僥倖呢……”
羅砂的身體隱隱顫抖起來,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看來就連自己也認爲自己不具備成爲風影的才能了。
史上最無能的風影,就該是這種待遇。
振作?
說得簡單。
只要一閉上眼睛,數千名砂忍的冤魂,他們猙獰詛咒的面孔,就會浮現在腦海中,讓他寢食難安。
這讓他怎麼振作起來?
那些砂忍如此信任自己,相信他這位風影。
結果,是自己親手‘殺害’了他們啊。
從牀上下來,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溼,羅砂打開房門,看向同樣是黑暗的客廳,在黑暗行動無阻,來到了洗手間。
打開燈,擰開水龍頭,用手捧起冰冷的清水,覆蓋在臉上,羅砂的臉上才慢慢恢復了平靜。
微微擡起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黑眼圈已經十分嚴重。
這幾個月以來,自己沒有一天睡上安穩的覺,精神也變得十分不穩定,暴躁易怒。
每天都要服用大量藥物才能勉強入睡,結果很多時候,半夜還是會因爲噩夢而甦醒。
出現黑眼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看到如此萎靡不振的自己,羅砂似乎回到了那個奠定他失敗的重要日子——
被放過了。
對方口中輕描淡寫說着:“風影閣下,戰爭已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雖然對方是正眼看過來的,但結果,他連成爲敵人俘虜的資格都沒有嗎?
本應該反抗,體現風影驕傲的他,那個時候,卻喪失了繼續戰鬥的勇氣。
到最後,他連自己是怎麼回到砂隱村都不知道。
膽小鬼。
無能。
這樣的標籤,似乎一輩子都沒辦洗刷乾淨了。
“千葉白石!”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羅砂的表情變得異常猙獰,宛如惡鬼一樣的恐怖,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
是這個男人,毀掉了他的一生。
像是丟垃圾一樣,饒過了他的生命。
他連死在對方手裡的資格都沒有。
風影的尊嚴,被對方狠狠踩在腳底,成爲了對方快速成名的墊腳石。
這樣的自己,還不如一死了之好了。
看到水池旁邊的刀片,羅砂心中不禁冒出這樣的想法。
羅砂鬼使神差的將刀片拿在手中,但下一步的動作遲遲沒有做出,而是愣神在那裡,思考從哪裡切割下去,能沒有痛苦的離開人世。
就在這時,鏡子裡有一道人影快速閃過,讓羅砂心中一驚,將手裡的刀片收起,快速回頭,看向洗手間的外面,那裡黑暗一片,大聲喝問道:“誰!給我出來!”
大約過去了幾秒鐘時間,一道瘦弱矮小的人影,才慢慢從黑暗中探出身體來。
小小的身體,身高還不到羅砂的腹部,年齡大約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有着比他更嚴重的黑眼圈,左邊的額頭上刻着一個‘愛’字,有着紅色的短髮。
“是我愛羅啊,怎麼,這麼晚了,你沒還沒睡嗎?”
看到是自己最小的兒子,羅砂鬆了口氣似的,臉上的猙獰消失,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下來,讓人看不出破綻來。
“我從來不睡覺的,父親。”
名爲我愛羅的孩子,看向羅砂的眼中,出現了害怕,憎恨,冷漠等等複雜交織起來的神色,冷淡無比的說出這句話。
“……”
羅砂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我愛羅是自己最小的兒子,不止如此,在上一代一尾人柱力分福僧人死去後,我愛羅就充當了一尾的新的容器。
因此,我愛羅不僅是他的兒子,同樣也是砂隱村重要無比的尾獸兵器。
也因爲一尾的力量,我愛羅沒辦法像正常人那樣安穩睡眠。
我愛羅一旦陷入沉睡,自身意志就會變弱,尾獸的力量就會覺醒,陷入狂暴之中,對周圍的一切進行破壞。
所以,爲了防止尾獸暴走,我愛羅的睡眠就被剝奪。
相比於木葉那傳承自漩渦一族的強大封印術,砂隱在尾獸的封印術方面,要差上許多。
對待尾獸,自然不能夠輕鬆大意。
“那你有什麼事嗎?”
“因爲看到這裡的燈亮了,所以過來看看。”
我愛羅回答。
“是嗎?我已經沒事了,你也快點回自己房間吧,要小心守鶴。”
羅砂點了點頭,準備回房。
在羅砂即將擡腿之時,我愛羅緊盯着父親羅砂故作鎮定的面孔,說出一句話:
“剛纔父親您是打算自殺嗎?”
“!”
羅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