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非常想把這個尿牀的熊孩子胖揍一頓,揪着她的小辮子罰她不許睡覺。
可是想着自己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就顯得自己有些小氣了,他忍了忍。
忍無可忍的時候,他仰天長嘆低頭繼續忍!
熊孩子,就得揍!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可他有點下不去手……
後來,田言選擇換了另一頭去睡。
尿溼的衣服,就讓她自己捂幹好了,反正也沒衣服給她換。
剛臥倒,他驀地睜開眼睛,用腳踢了踢孩子:“去尿尿再睡!”
熊孩子沒有搭理他,怎麼推都沒有醒。
白天實在是太累了,田言強睜着眼睛不過幾秒,下一刻便立即又睡着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他從睏意中醒來,便看到一雙大大的眼睛的萌娃,正騎大馬。
而他,就是那隻大馬!
田言順勢把孩子摁在被窩裡,他用着迷濛的眼睛瞅了眼手機,才五點多,繼續睡。
瞅着他剛睡去,萌娃繼續鑽出被窩,騎大馬。
田言再一次的將熊孩子摁進被窩裡。
熊孩子繼續如泥鰍一般的鑽出來。
騎大馬……
在田言忍無可忍決定要揍孩子時,熊孩子突然奶聲奶氣的喊了句:“粑粑”。
嚇得田言瞬間驚醒。
大約過了萬分之一毫秒,他悶悶的出了聲,沒有好氣的回:“我不是你爸爸”。
不對!
這麼大的孩子,會認錯爸爸?
不應該呀?
看着也不傻啊?
“我是誰”?他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小娃娃沒有任何停頓了,繼續喊了句:“粑粑”。
被當成爸爸的田言,隨手把手機拿給了小娃娃:“乖,我是你爺爺,你玩這個,別打擾我睡覺”。
什麼手續都沒有,還妄想當他閨女?
門都沒有!
窗戶更不給!
“手機”,萌娃看到手機之後,伸出小短手就開始點了起來。
手機屏保是那一汪清泉,只要有觸碰就會發出水滴的聲音。小娃娃玩的不亦樂乎。
玩累了手機之後,她劃開手機屏幕,各種繼續胡亂戳。
田言這才睡了一會兒安穩覺。
下一次,他是被快遞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房門剛打開,快遞就堆了幾個大箱子讓他簽字。
“我沒買東西”,田言直接把房門關上。
快遞員在房門外繼續敲着門:“請問這裡是田先生的家麼?寄件人是齊青,您要不要確認一下?”
丫的,齊青!
田言咬着牙的打開了房門,丫的昨晚剛塞來一個孩子,今早快遞就寄來了。
這說明,丫的渣女在之前就知道他住哪!
氣得他順着發件人的手機號就打了回去。
從前的情誼,他自認從來也不虧欠她什麼。他就是想問問,她究竟想鬧哪樣!
屋子裡的熊孩子,開口就喊他爸爸,這一定是有人教的。
踏馬的,他小時候多純情,連初*吻都沒獻出去好麼!
別特麼說拉拉小手會懷孕。
這又不是講有顏色笑話的時候!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冷漠的電子音,再次給田言澆了一盆冷水。
丫的竟然還關機!
快遞員還等着送下家,田言只能先把快遞全都簽收了。
大概是他關門的動作帶了些怨氣,在房門重重的被關上之後,那個衣服還沒幹透的孩子,邁着小短腿跑了出來。
看着幾箱子東西,小娃娃明顯的很興奮:“快遞!”
撲向了快遞之後,小娃娃就開始使出吃奶得勁去撕封箱帶。
撕了好久,都沒有撕開一條。
怪蜀黍田言在做了無數的思想動作之後,蹲了下來開始審問小孩。
他伸手幫小娃娃撕開箱子上的膠帶,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和藹可親:“你叫什麼名字?”
“齊悅悅”。
“你幾歲了?”
“三歲”。
“你媽媽叫什麼”?
“齊青”。
“你爸爸叫什麼”?
“甜言”。
“田言是你爺爺”,田言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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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霸”,萌娃重重的喊了一句。
行!奶兇奶兇的女孩子,咱惹不起。田言繼續審問:“媽媽去哪了?”
“非洲”。
真特麼去非洲了?
田言表示不信!
他拿起手機,聯繫了一個做狗仔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對方明顯沒睡醒的聲音,透着手機傳了出來:“大明星,這麼早,我還沒營業呢,昨天蹲守了一整夜。對了,你今天的熱搜好像換了。
不是,你真不講義氣,我都用狗仔的尊嚴對你發過誓的,不會隨便透露你隱私,現在全網都知道你隱婚生字了,你沒什麼對我解釋的麼?”
“誰特麼隱婚生子了,你撒幣麼,我纔剛到法定結婚年齡!”田言不滿的糾正對方。
“對哦,領不了證哦,那你連私生子都有了,你沒什麼要解釋的麼?”對面敬業的狗仔,已經習慣了順豐摸瓜,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個晚些再說,幫我查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她的聯繫方式和動態,我把她照片電話微信扣扣都發你。”
手機裡那個人明顯的無奈了:“大哥你是在逗我麼,你有人家那麼多聯繫方式了,還要我查?”
田言忍住內心狂風暴雨:“這個人,是今天熱搜的女主角,你查到她現在在哪,我免費送個消息給你”。
熱搜女主角?&大明星透露的消息?
這兩個爆炸性的新聞,令電話裡那個據說蹲守了一整夜的人,頓時來了精神:“快快快,發我發我,立刻馬上!”
田言除了齊青的家庭住址和身份證號沒發過去,剩下的都被他發的七七八八了。
很快,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田言接到電話之後,就聽到對方開啓狂吐槽模式:“大明星牛逼啊!你老婆竟然是根正苗紅的女記者,還特麼是小有名氣的戰地女記者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