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陸白家四口是在陸家老宅待着,大年初二和初三又跟着蕭雅去姥姥、姥爺家拜年。
蕭家的人丁比較稀少,蕭雅這一代就只有兩個子女,另一個是蕭雅的大哥,也就是蕭博文的爸爸。
蕭博文初二也是跟着母親回孃家拜年了,但是他初三的時候就回來了,倒是趕上了和陸白他們見一面。
依舊是那一套簡單的送禮物流程,送的也依舊不是什麼昂貴的物品,都是一些對老人家比較實用的物件。
由於蕭博文平時都是跟他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的,所以兩個老人反而對外孫子和外孫女更親切一些,這也不是說老人家偏心什麼的,畢竟陸白他們兩人一年只能見兩天,而蕭博文一年就一天看不見他,所以相對的態度肯定是不一樣的。
從初四回家開始,到正月十五節假日結束的這幾天,纔算是真正的過年假期。大家不用忙着談論工作什麼的,安心在家往沙發上一躺,葛優癱的看電視就行了。
期間接到了來自高中同學的電話,讓陸白去參加高中的同學聚會,上了大學以後這幫人也是天南海北的,也只有過年的這幾天大家都會回來,人數能聚集的七七八八。
崇寧市君越大酒店,就坐落在運華廣場附近的地方。
嗯……陸白家開的。
這次的高中聚會定在了這裡,而陸白很惡趣味的租了一輛5萬多的寶馬車,除了喇叭不響哪裡都響,穿的也是普通的衣服。從前身的記憶中可以瞭解到,在高中時代他雖然人緣很不錯,但每個班級都有那麼幾個煩人的人,所以也有幾個令陸白討厭的人今天會來。
根據小說同學會必裝比定理,陸白這次去肯定是要報仇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主角打臉一天都嫌晚。
爲了這次打臉進行的爽快,陸白特意進行了一些變裝,比如說做一個比較散亂的頭型,再帶上一副超人的眼鏡,然後照了照鏡子。
嗯……還是那麼帥氣!這一身地攤衣服根本掩蓋不了自己的氣質 !也不知道超人大兄弟是怎麼做到的,莫非他的眼鏡真的是規則系物品?
“陸白,你怎麼纔來呀,我們這麼多人就等你一個了。”
“來的這麼遲,等一會可是要自罰三杯啊。”
陸白剛推門進去,屋裡就傳來了兩個聲音。其中一個是班長的,第二個聲音是陸白班主任的。
這兩人上學的時候對陸白非常好,所以跟他的關係也相當不錯,這時候自然能先開頭說話了。像那些平時不怎麼熟悉的同學,就算是等了陸白很久的時間,這個時候反而不好意思埋怨什麼。
“不好意思,剛剛路上有點堵,我來晚了。”陸白有些歉意的說道。
其實剛剛路上出了一個小意外,那輛除了喇叭不響,哪裡都響的破二手寶馬車,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拋錨了,陸白爲了聯繫拖車公司耗費了好長的時間,要不然也不能遲到這麼久。
A計劃,失敗。
“哎呦,陸白你不會是坐公交來的吧,不會吧不會吧。我剛剛看到路上有個破寶馬拋錨了,然後有輛公交車被堵死了,你不會就在那輛車上吧?”房間裡想起了一個聽起來就很尖酸刻薄的聲音,陸白轉頭看過去,竟然是以前文文靜靜的學委。
抱歉了,我不在公交車上,我在那輛破寶馬上。
看她滿身穿金戴銀的,不知道還以爲她剛打劫完珠寶店呢,大姐,你脖子上帶二斤的金項鍊不重嗎?再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貂皮大衣,進屋就算熱的直冒汗也不脫下來,莫非你是東北的社會大哥?
大金鍊子大金錶,一天三頓小燒烤?
上大學不過是四年多的時間,竟然把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變成了這個樣子,果然,大學就是一個大染缸,會將一個人的本性暴露出來,又或者是讓她染上不好的惡習。
“不能吧,陸白家裡以前不是挺有錢的嗎。再說了,坐公交車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低碳環保嗎!”剛開始第一個出聲的班長給打了個圓場,然後舉起一隻手高聲喊道,“服務員,我們這裡人齊了,可以走菜了。”用一句話轉移了整場的話題。
陸白也沒多說什麼,走到唯一空着的位子坐了下來,左右兩個都是上高中時的好朋友,上了大學也沒有失去聯繫。看到陸白坐過來,他們兩個親切的懟了陸白肩膀一下。
陸白在餐桌上環視了一眼,發現了自己高中時代挺討厭的那三個人,當時這三個人可是學校的校霸,跟陸白還有他旁邊的這兩個好朋友,這六個人可發生過不止一次的口角,所以這次聚會自然是離得遠遠的,三人在桌子的這邊另外三人在桌子的緊那邊,再加上整張桌子比較大的原因,竟然都有些看不清他們三個了。
這次同學聚會自然是班長組織的,看班長她的穿着打扮,很明顯也是結婚了的,而她並沒有讓陸白他們給什麼錢,所以這一次聚會並不是aa制,而是她一個人承擔的。
這次聚會定的是君越大酒店3樓的大包間,這個包間的大圓桌可以容納五十多人,足夠將整個班級的人都放在一張桌子上了。所以自然這個包間的價格也挺貴的,側面也應證了班長現在過得不錯,至少這一頓飯對她應該是沒有負擔的。
“阿白,最近忙什麼呢?”菜上的差不多以後,整個班級的五十多人共同飲了一杯,然後就開始各自的喝酒聊天了。
能容納五十多人的桌子很大,這個大圓桌的直徑差不多有5米左右,所以從桌子這邊到那邊 相當於一輛汽車的距離。
自然而然的,大家都只是跟身邊的好朋友們聊一下,畢竟身邊坐的都是關係比較好的,而關係相對差一些的都離得很遠。
“我啊,在滬海那邊開了家網絡公司,還算可以吧。”跟高中時期最好的兩個朋友,陸白當然是實話實說沒有裝比了。“你們兩個呢?現在都做什麼呢?”陸白反問道。
“我現在跟老爸一起搞建材生意,不過最近市場有些低迷,日子過的還算馬馬虎虎。”陸白右手邊稍微胖一些的青年說道,似乎也是在抱怨。
陸白點了點頭,今年南方的雨季時間比較長,對於建材公司來說自然有相當的影響,因爲這些建材材料大多都是怕水的,連年的雨季讓空氣都潮溼了許多,對於建材生意和建材的質量自然有相當嚴重的影響。
“哎,胖子還算好的呢,我這就難了。”陸白左手邊的瘦麻桿嘆了一口氣,“我上學時候不是遊戲玩的還可以嗎,就沒再接着上大學。高中畢業以後我就直接去了一家二流戰隊打比賽,也曾經衝進過聯盟端遊的S級聯賽,只不過電競選手的巔峰期就那麼幾年,對於直播我又沒什麼特長,就從選手轉教練了。”
瘦麻桿繼續喝了一口悶酒,“今年戰隊的幾個選手狀態有些低迷,導致賽季的戰績也相當不好,就快要從S級聯賽掉到A級聯賽了。老闆覺得是我這個教練的鍋,所以……估計過完年我就要重新找工作了。”瘦麻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戰隊要我的話,我也不知道該乾點什麼。這幾年爲了電競的事業,連個大學都沒上,但現在上成人大學的話,又跟應屆畢業生沒有競爭力。”
這其實不僅僅是瘦麻桿的擔憂,更是很多電競人父母的擔憂。不管是體育競技還是電子競技,選手最巔峰的就那麼幾年,而這幾年恰好跟上學的幾年是衝突的。這也就造成了一點,電競選手的學歷往往很低,而且越有天賦的學歷就越低,很多甚至都沒上完初中。
等到25歲以後,職業選手的手感就不如年輕人了,大多數人都會選擇30歲之前退役,這樣也更好找後續的工作。
不是每一個職業選手都適合直播的,同樣的,也不是所有的選手都可以轉職爲隊內教練。如果這兩條路都走不通的話,他們再沒什麼學歷,等待他們的就只有網管和保安兩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