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左塵所察覺到的,蒼坪山地界一切可吃的東西幾乎都被兇獸們吃光了。
左塵在蒼坪山地界穿梭時就能感受到,蒼坪山地界的靈力越來越稀薄。凡是蘊含着靈力的草木魚蟲,甚至是岩石都被吃得一乾二淨。現在整個蒼坪山地界就像是一個凡人界一般,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復到一年前生機勃勃的水平。
不過這都不是左塵所關心的問題,現在蒼坪山地界所有的兇獸都在蠢蠢欲動着,做着遷移前的準備。這些兇獸之間原本的地盤已經被打亂,無數不知名的兇獸在蒼坪山上肆意地奔跑着,打鬥着。漸漸地各種兇獸又都匯聚在了一起,準備往下個地方遷移。在這種情況下,左塵等人就算有衛星地圖都不敢隨意出去,也只得老老實實地待在洞府中。
待在洞府中的曹雄又恢復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生活。歩若自己尋了個僻靜的房間便打坐修煉起來。而左塵則幾乎忙得腳不點地。
雖然這幾日飛來的玉簡已經越來越少,但是公冶白等人還在辛勤地整理着玉簡。他們按照左塵的吩咐將這近一年來各處盛產的物資,急需的貨品都分門別類地整理出來,以備後用。而左塵這幾日則拉上了鄭裡,和他一起商量獸潮之後的何去何從。
鄭裡這近一年來在左塵這裡可謂是受益匪淺。原本鄭裡在託月山莊鄭家只是個旁系子弟。雖然手掌握着南鬥堂,但是卻不受重視。這次獸潮來臨時鄭家棄鄭裡生活於不顧的行爲讓他徹底寒了心。鄭裡在兇獸的生死威脅下遇到了左塵。鄭裡原本只是打算先在左塵這裡暫避一下。鄭裡自認爲以自己多年經商的經驗,定能在左塵身旁吃上一口飯。但是當他看到左塵那名爲“幣途幣”商業模式時,當他聽到左塵和他談論商道時,頓時覺得自己這幾十年真是白活了。於是鄭裡也收起了混日子的心態,認認真真地跟着左塵學習起來。
這日左塵剛和鄭裡說起獸潮之後如何組織貨源時,忽然萬朝洞府門前傳來了一聲嬌呼聲。左塵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個溫香軟玉就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
左塵偏頭一看,欣喜地發現自己懷裡的正是就未謀面的公孫樂。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左塵話音剛落,忽然又驚訝地說道:“你晉升到金丹期了?”
公孫樂將小臉在左塵懷裡使勁地蹭了蹭,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左塵身上的氣息,揚起小臉,滿是委屈地說道:“左塵哥哥,你知道我爲了找到你吃了多少苦嗎?”
這時左塵才發現公孫樂身上的這套書生長袍上佈滿了污漬和血跡,長袍地下襬已經被掛得破破爛爛的,而公孫樂那嬌嫩的俏臉灰撲撲的,甚至還有幾道淺淺地血痕。
左塵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公孫樂的俏臉,說道:“怎麼你回到家之後就沒音訊了?你又是怎麼尋到這裡來的?”
公孫樂的小腦袋在左塵懷裡使勁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然後才用無比委屈的語氣說道:“那****不是喚來侍衛將那可惡的火德道人收拾了嗎?按照我和爹爹的約定,只要我遇到不可解決的危險喚來了侍衛,就必須回到家中修煉,直至修煉到下一個境界。於是我回到家中就被爹爹強逼着閉關修煉,直到我修煉到了金丹初期纔出關。”
左塵倒吸了一口氣,說道:“這纔多少時間,一年多的時間你就從築基期晉升到了金丹期?”
公孫樂得意地揮了揮小拳頭,說道:“本小姐天資聰慧,自然比尋常人用的時間少。再加上我家裡有不少的丹藥隨着我吃,自然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對了,那些丹藥我還帶了些來,左塵哥哥你要不要吃吃看。雖然味道都有點怪,但是吃起來還是脆蹦脆蹦的。”
說着公孫樂從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左塵。左塵打開小瓷瓶,倒出了一顆碧綠色的丹藥一聞,心裡猛地一跳,愣了半晌,說道:“這種丹藥你吃了多少顆?”
公孫樂小臉又在左塵懷裡蹭了蹭,用軟糯的聲音說道:“人家也沒有去數過,估計兩三瓶是有的。”
左塵嘴角抽了抽,沒有言語。可是坐在一旁的鄭裡卻看了個真切。他心裡和左塵一樣猛地跳動了幾下,暗想道:“這可是納氣百草丹,傳說中用上百種靈草煉製而成,煉製一爐最多能出三顆。只要資質不是太差的人吃上半顆就有很大的機會能結出金丹。這種丹藥據說一顆能賣上二十多萬塊下品靈石,而且還是有價無市。左前輩這懷裡的少女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把這麼珍貴的丹藥當糖豆吃!”
公孫樂注意到了左塵的表情,歪着頭說道:“這丹藥很值錢嗎?早知道我就多給左塵哥哥你帶上幾瓶,反正我家裡成堆放在那裡也沒有人去吃。”
左塵深吸了一口氣,在鄭裡羨慕無比的眼神中,厚着臉皮將那瓶丹藥揣進了懷裡,然後又問道:“那你是如何尋到這裡來的呢?”
公孫樂在左塵懷裡揚起了小臉,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隻用土黃色符紙折得大狗和那隻皺巴巴的飛鳥,說道:“人家就是憑藉着這隻大狗一路追尋着你的味道找來的。你不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兇險。有幾次我差點就忍不住要喚出侍衛,幸虧我咬着牙忍住了。不然喚出侍衛之後又要被帶回去修煉,要晉升到元嬰期才能見到左塵哥哥,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
左塵憑藉着衛星地圖,在歩若曹雄兩名金丹修士的護衛下,在兇獸地盤中穿梭也是驚險萬分。公孫樂這樣一個小女子要經歷多少危險和苦難才能找尋到自己。想到這裡左塵忍不住摸了摸公孫樂的小腦袋,挪了挪身體,讓她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懷裡。公孫樂小嘴微張,心滿意足地呼出了一口氣。
“你受苦了,我左塵何德何能能得到公孫小姐如此垂青,這簡直是我……”
公孫樂翻過身體,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按在左塵嘴脣上,兩個水靈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左塵,說道:“有左塵哥哥這一句話,樂樂吃再多苦也都值得了。左塵哥哥,你的懷抱永遠是屬於我公孫樂一個人的!”
左塵還未答話,他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我不同意!”
公孫樂一下子從左塵懷裡蹭了起來,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張牙舞爪地說道:“你這個冰塊憑什麼不同意。”
歩若只是冷冷地看着公孫樂,一言不發。可是她的眼神已經表明了她堅定的意思。
公孫樂一把抱住了左塵的脖子,雙腿緊緊夾在左塵腰間,像一個樹袋熊一般將整個身體掛在了左塵身上,嬌蠻地說道:“左塵哥哥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可能搶走!”
就在這時,不知道何時溜走的鄭裡忽然又跑了回來。他看到左塵和公孫樂這個**無比的畫面時,立刻將腦袋轉向了一旁,有些尷尬地說道:“左前輩,門外有一位自稱是摘星樓的甄夫人拜見。”
左塵忽然覺得兩道不善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一瞬間左塵感覺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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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先生:“女主角已經三缺一了。諸位期待好戲上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