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李燦元這才反應過來。
下車來到駕駛位,啓動汽車,踩下油門,李燦元連頭也不敢回。
因爲他總覺得自己再不走,等會兒肯定會被陳牧的人抓住。
他原本想的是,如果殺手殺掉陳牧,即便自己被抓,他也就認了。
可現在對方一點屁事沒有,自己反而被他的人給抓了,那簡直得不償失。
所以對他而言,當然不行了!
因此,他必須遠離此地。
可就在汽車剛開出沒多久,一個女人的身影就出現在汽車前面,嚇得李燦元連忙踩住剎車。
女人很熟悉,看了幾秒,李燦元立刻認出她。
“她不就是....陳牧身邊那個女保鏢?”
李燦元嘀咕着,突然想起剛纔對講機裡的聲音好像就是她。
怎麼會這麼快?
明明兩分鐘前,她還在對講機的另一頭,這會兒怎麼就出現在了這裡。
穩住心神,李燦元慢慢把腳從剎車上擡走,同時把右腳放在油門上。
他就不信,你一個女人再厲害,還能撞得過我的車前不成。
嗡嗡!
猛地踩下油門,車身迅速衝了出去。
葉舒心見狀,嘴角微擡,身形如風,一下就衝了過去。
面對汽車的衝擊,葉舒心迎面而去。
就在距離汽車還有三米的時候,葉舒心一躍而起,一招流星墜,雙腳同時踢向擋風玻璃。
嘭!
玻璃瞬間碎成渣。
雙腳併入,葉舒心直接用腳夾住李燦元的脖子,使得他完全動彈不得。
被葉舒心卡住脖子的剎那,李燦元更加用力踩下油門。
葉舒心見狀,卻是冷冷一笑。
側面翻身坐進副駕駛,一把短刀直接架在李燦元脖子上。
輕輕挪動,一絲絲鮮血就不斷流出。
刀口深度雖然不至死,但李燦元知道此事要是再不停手,那自己就只有死的份。
所以沒開多遠,他還是踩住了剎車!
看着面前破碎的擋風玻璃,李燦元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只是怎麼也沒想到會結束得這麼快!
如果自己都被抓了,那麼進行後面幾個計劃的殺手,他們還能繼續殺陳牧?
他心裡這樣想着,葉舒心卻也沒有和他廢話,揮了揮手上的短刀,示意他下車。
“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李燦元突然問道。
“通過對講機的定位,自然就找到了你。”葉舒心毫不掩飾的解釋了緣由。
對講機定位?
顯然!
李燦元從不知道對講機還有定位。
而這,葉舒心也不會向他解釋原理。
兩人離開車裡,葉舒心脫掉高跟鞋扔到一邊。
幾乎每次進行打鬥,葉舒心都會弄壞一雙高跟鞋。
就像這雙,儘管價格高達七萬元。
但,就在腳後跟戳破擋風玻璃瞬間,高跟鞋底還是斷裂了。
不過,好在陳牧給她買了十幾雙。
這雙壞了,大不了回家再換一雙就是。
同時,葉舒心光着赤腳示意李燦元往裕華酒店裡面走。
脫掉高跟鞋的葉舒心站在李燦元面前,整個人顯得矮了半個個頭,同時身體看上去似乎也比李燦元單薄多了。
可沒辦法,李燦元親眼見過她的實力,知道要是惹毛對方,一定會死的很慘。
所以想了想,還是聽對方的吩咐吧。
而外面發生的一幕,自然被遠處的吃瓜羣衆瞧見。
一個個都好奇的盯着葉舒心和李燦元,忍不住低聲嘀咕。
“媽呀,那個女人好厲害,一腳就迎面攔截了這輛汽車!”
“就剛纔那招動作,我只在電影裡見過,完全是那種超級特工才能完成動作哇。”
“難不成,她也是超級特工?”
“你還別說,就這容顏身材,再加上剛纔那動作,還真有點像特工。”
“我咋感覺有點像拍戲呢!特別是那個男人好像很怕這個女人呀!”
“這不廢話?一腳就飛進汽車裡把你截停,要是你,你敢和她對抗?”
“好像也是哈!”
“......”
隨着看熱鬧的人多起來,葉舒心已經把李燦元帶進了裕華飯店。
飯店裡,聽到槍聲的客人,要麼躲在自己的包間,要麼被嚇得逃離了這裡。
而現在,還在飯店裡的只有張月成和本地一些大佬。
因爲他不知道這次襲擊的殺手到底是什麼人,襲擊的目標又是誰!
所以一時半會,他們還不敢離開飯店。
與此同時,他們也通過電話召集自己的人。
這時,大家看見葉舒心和另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全都好奇看去,同時做好防禦準備。
陳牧看見來人是李燦元,一下就明白這場襲擊的主謀。
“老闆,我剛纔在外面一輛車裡找到了他。”
“不過,裡面只有他一人,其他幫手不知道去了哪兒!”
葉舒心把李燦元推到陳牧面前並解釋道。
聞言,陳牧看着李燦元淡淡開口道:“呵!有意思,上次你對我下手,我就已經很仁慈的放過你”
“沒想到今天,你還要對我第二次下手了,而且還下的是狠手,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死!”
李燦元聞言,氣的發抖:“你放過我?你把我父親從南山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拉下來,還把他的權力架空,讓我們李氏家族成爲一個有名無實的存在,你還敢說放過我!”
“我沒有殺你,難道不算放過你?”陳牧淡淡的說着這句話,同時慢慢朝李燦元靠近。
見此情形,李燦元嚇得連連後退。
“陳牧.....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我,你.....”
話音未落,一拳就打在了李燦元臉上。
接着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連續十幾拳,陳牧都把自己的手給打淤青了!
“妹的!最他媽討厭這種狗東西了!”
“你要是心軟一次,他就會一次又一次找你麻煩。”
“簡直就和狗皮膏藥一樣難纏!”
“算了,這次直接廢了吧,省的日後再給自己找煩心事。”
陳牧說着甩了甩痠痛的手臂,然後看向張月成。
“張老闆,你手臂上的傷就是這小子叫人搞得,你難道不準備報仇?”
張月成聞言,先是愣了幾秒,隨後才明白陳牧話中含義。
“媽的,敢弄傷我,二虎,你把他弄到飯店後面,多帶幾個給我把弄他廢了”
一旁的二虎聽到老大的命令,立馬上前就把李燦元拖走。
看見眼前的大漢抓着自己,李燦元知道如果被弄到飯店後面,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辦法,他只能一把淚水,一把鼻血的苦喊。
“陳牧,陳董,陳老闆,求你,我錯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陳牧連頭也沒有回,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你沒聽到張老闆說的話,他只是讓人廢掉你,又沒說殺了你!”
廢掉? шшш¸ttКan¸¢〇
在李燦元的認知裡,廢掉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是斷子絕孫?
還是手腳並斷?
光是想想,李燦元就覺得自己彷彿看見了煉獄,簡直比死了還可怕。
聽到陳牧最後一句話,張月成在二虎把人拖走前,連忙再次吩咐道:“二虎,你聽見陳老闆的話沒有,只是廢掉,廢掉,而不是殺掉,一定要活着。”
二虎露出一絲淫i笑,沒有說話,而是微微點頭。
李燦元擡頭仰視二虎的那張臉,瞬間感受到徹底的絕望。
同時他也清楚,這次肯定逃不了了!
因爲陳牧是真的不會放過他。
直到李燦元被弄走,張月成纔來到陳牧身邊輕聲問道。
“陳老闆,你幹嘛不把他一刀咔嚓!”
張月成雖然不在江城,但卻深知陳牧和李家的恩怨。
陳牧笑道:“如果真的死了,那他就一點用都沒用,最重要的一點兒不解恨啊!”
確實!
要是一下就死掉,那就一了百了。
只有長久的折磨,才能讓對方擁有記住自己。
“如果他不死,對陳老闆還有什麼用?”張月成又問道。
“一個活着的兒子,換他老爹在南山集團18%的股份,豈不是挺好的?”
陳牧說道,扭頭淡然的看着張月成。
之前在飯店包間的簡短交流,張月成還覺得陳牧是一個不僅長相帥氣還挺文質彬彬的大老闆。
但聽到此刻陳牧說的話,張月成才突然明白。
人家年僅三十歲,就已經掌控了江城最大的兩家企業,你認爲人家會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顯然沒有!
當然,現場除了張月成外,其他人對陳牧的感覺也發現一絲變化。
果然,能站在如此高的位置,不殺伐果斷豈能行。
突然,陳牧對張月成說道:“那些殺手應該還埋伏在附近,你馬上動用你全部力量,想盡辦法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如果時機合適,也可以把飯店後面那傢伙利用起來。”
“是,我馬上去辦。”張月成說着,立馬離開。
這一刻,張月成儼然成爲陳牧的手下大將之一。
李宗華等人見狀,心想張月成這傢伙馬屁拍的真快。
既然如此,他們當然也不能落後。
於是紛紛上前,示意陳牧跟着自己離開,並讓自己人保護他。
因爲這時候,他們通知的手下已經全部到達飯店。
而那十一名殺手已經匯聚在飯店附近。
“怎麼樣,他們來了多少人?”
“我大致數了一下,全部加起來應該有二百多人!”
“什麼?兩百多人?”
“我們才十一個,儘管我們的武器有優勢,但也沒法對付他們那麼多人吧。”
“對啊,組長,要不我撤離吧,否則只能和另外四個一樣被他們抓了,只有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