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你別血口噴人,誰說的,他敢出來跟我對質嗎?”林一佳還想再硬氣一把。
這時從門口傳來聲音,“是昨天樑秋山加我微信說的,他向我道歉了,並告訴我小心你,遠離你!有微信爲證,我也可以讓他和你當面對質,不過那樣我們就得報警了,你要不要對質一下?”
“紫萱!”陳晨和林一佳同時喊出這個名字,只不過兩人的情緒完全不同,陳晨是驚喜,林一佳是驚嚇。
紫萱走進了教室,陳晨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和她站到了一起。
紫萱緊盯着林一佳,“用不用我們報警對質?!”
林一佳感到有點害怕,但她還是說:“本來陳晨是先和我做朋友的,是你後來搶了我的朋友,是你對不起我在先的。”
“朋友不是唯一的,她可以是你的朋友也可以是我的朋友,並不是我搶了你的朋友,而是你自己的所作所爲把她推走了。你被老師逮到上課玩手機,轉頭就在老師面前出賣朋友說你經常跟陳晨在放學後一起玩手機,你這就是**裸的出賣朋友。
你向朋友索取時絲毫不知感恩,你吃着陳晨帶的小點心,喝着我帶的牛奶,從來沒覺得這是我們對你的友好,從來不知道感恩。反而我們不帶吃的了你就翻臉,彷彿我們就應該供養着你似的。
更重要的是,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首先就跟我們甩臉色,對我們不理不睬,需要我們百般相哄才行。而對別的同學,你卻立即就變得歡聲笑語,像是我們得罪了你似的。”
“我是拿你們當朋友才吃你們的!”林一佳說。
“呵,那我們還是不當你的朋友更舒服一些,怎麼着做你的朋友就得供你吃喝,還要看你臉色,而你給我帶來什麼呢?是你的東西我們絕對不能碰,你不定什麼時候會突然的插刀!我們爲什麼還要做你的朋友呢?”
“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我除了你們還有的是人願意做我朋友!”
紫萱和陳晨沒有再搭理林一佳,林一佳這一天都沒怎麼給周圍的人好臉色,而周圍的同學也都默契地沒有理她。
林一佳沒有上晚自習,跟老師說身體不舒服就獨自回到寢室,這時寢室之中只有她一個人,她想起昨天晚上室友們對她的抱怨和指責,心有不甘越想越氣。她去打了一盆水,在每個人的牀上都潑了一些水!
林一佳算計着晚自習要結束時,她揹着書包又出了寢室。她故意等到很晚纔回寢室,卻看到寢室的幾人都坐室屋子裡等着她,除了這幾個室友還有宿管阿姨。
林一佳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把書包放到了牀上,打算去水房洗臉,這時宿管阿姨說話了,“你這個小孩兒怎麼這麼壞呢!多大仇恨也不能大冬天的往別人的被褥上潑水呀!”
“我沒有,我纔回來!”
宿管阿姨冷哼一聲,“我們走廊的監控都照下來了,你先回來的,你去水房打的水!你收拾一下東西吧,你以後也別在這兒住了,我已經向校領導彙報了,現在已經通知了你的家長來接你!”
宿管阿姨走了出去,另外的幾個室友站在一起,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林一佳。林一佳開始大哭,“我們欺負了我,還敢去找宿管!”
幾個室友氣極而笑,“你要是覺得我們欺負你你報警吧,你這樣的人教育好了是個太妹!”
“要不是我們是懂法的人,現在你早被打死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中心了,所有人都得讓着你!”
“你真是不要臉,我們的牀被潑了水是我們欺負你?你這是碰到我們這麼好脾氣的人了,我們都不想說你的那些事,你趕緊走就是了!最後我好心勸你一句,就你這脾氣,你要是不改的話,你到了社會會比現在死得更慘!”
林一佳的父母來接走了她,他們問她什麼,她也不說。她在想,我錯了嗎?
第二天,學校貼出的處分通知,林一佳因爲向同寢的同學被褥上澆水被記大過一次。
林一佳躲在家裡不想去上學,她媽媽問她:“佳佳,你跟媽說實話,學校是不是冤枉你了,你要是沒被人欺負,也不能往她們的被褥上倒水。你跟媽媽說,我去找學校理論去,實在不行咱就把事鬧大,弄到網上,讓社會來評評理!”
林一佳眼睛亮了一下,她就把這些天的遭遇跟她媽媽說了,當然她說的角度就和事實有了很大的不同。
林媽媽聽完之後,一臉憤慨之色,她對林一佳說道:“好女兒真沒想到你在學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就是霸凌,是全校同學對你一個人的霸凌!我一定會爲你討說法的!你暫時不用去學校了,等着媽媽讓全校師生給你倒歉!”
林一佳聽了媽媽的話,頓時覺得這纔是她熟悉的世界,這纔是公理本來的樣子。
隔天網絡上就出現了一條驚人眼球的新聞,一位學生家長哭訴某某知名中學全校師生霸凌她的女兒,不僅使用冷暴力孤立她女兒,還用手段冤枉她女兒,給她女兒記大過,導致她女兒心理受到嚴重刺激不能上學。
這道新聞一出立即引發了全網的關注和討論,衆網友激烈討論,一致批評學校的這種霸凌行爲,有很多家長留言,冷暴力更是一種可怕的校園暴力,它給學生帶來的傷害往往終其一生無法撫平。還有家長呼籲教育局嚴查學校的這種行爲,稱學校都敢明目張膽的霸凌學生,那以後還有誰敢把孩子送進學校!
更有甚者跑到學校門口拉條幅抗議,要求學校全體師生向那種受害學生道歉。有不少到過現場的網友看到學校貼出的公告,還特意照了下來,作爲學校霸凌林一佳的鐵證發到網絡之上。一時間這條新聞被很多網絡大V轉發、評論,全網上下都在討論此事。
令人吃驚的是學校並沒在第一時間迴應,就連先去採訪的記者都被告知學校已經報警,事情的結果將在三天後召開記者發佈會向全社會公佈。
有記者不甘心就這麼回去,他問道:“三天後會向那名受到霸凌的同學和全社會關注此事的人進行道歉嗎?”
校領導笑了,什麼也沒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