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亮放假了，時間自由，每天早上跑步，吃了飯，扎馬步，下午俯臥撐，反正一天沒閒着，要不然就去找陳慶之。
身體有眼可見的壯實了起來，一個吃的好，再一個天天這麼練，想不壯都難。
四合院天天見周文亮在院裡練武，都比較奇怪，這不上班了？
易中海想舉報他曠工，但不知道事情經過，所以鼓動劉海中，說周文亮曠工不上班，天天在家，他欠欠兒的跑去文宣部問了。
要不是主任同意，周文亮敢在家裡這麼整嗎，整的他還去了一趟軋鋼廠跟齊亮解釋了一次，確實去採風了，沒在家歇着。
四合院不能待了，全是一羣有紅眼病的狗東西。
棒梗最近每個星期天回家都被打，都是半路被人蒙上頭，噼裡叭啦一頓打。
回來就是鼻青臉腫，上上個星期的傷勢還沒好呢，這個星期的新傷又來了。
賈張氏每次都在院裡罵，秦淮茹還去學校找過幾次，可無憑無據，也不知道誰打的，學校也無能爲力，只能對學生們強調不能打人。
但這話說的一點用沒有，該被劫還是被劫，還是被打。
自從第一次打了棒梗，這五個小學生還擔心了很久。
畢竟城裡人，追究起來，他們怕家裡打斷他們的腿。
可後來一點事都沒有，棒梗還是原來那樣，該吃吃，該不理他們還是不理，哪個高高在上的死樣子還是天天掛在臉上。
幾個小子氣不過，又見棒梗在吃好吃的，而且上次打了棒梗沒啥事兒，也沒人追究，膽子大了，所以又打了一次。
這有一有二就有三，他們幾個小學生都吃饞了，整的現在就跟有習慣一樣，見到棒梗落單兒，就想蒙上頭，暴打一頓，這整的。
棒梗現在被打的整天疑神疑鬼，深怕有人從背後給他蒙上頭，打他一頓，所以他都不敢獨自出入，有了心理陰影，說啥也不去學校了。
秦淮茹不讓，必須去上學，而且爲了這個事兒，去了學校好幾次，可都是抓不到人，報警都沒有。
……
臨近年關，周文亮帶着何雨水跟周雯雯下鄉趕大集。
鄉下的大集熱鬧，置辦年貨。
周雯雯看着密集的人羣，驚呼道：“好熱鬧啊！”
何雨水也興奮的不行：“確實很熱鬧。”
周文亮笑了笑，臨近年過的大集，能不熱鬧嗎。
而且周文亮還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大集，以後在想趕大集，要等十年過後了。
當然，周文亮沒啥事，大不了躲空間裡，也沒人能抓到他，就怕熟人認識他。
現在趕大集，紅紙炮竹這是必須買的，周文亮還看到有賣豬肉的！
之前周文亮在鴿子市見過，剛吃過兩斤，何雨水做的香啊。
買了十斤，帶着豬後腿。
後腿肉最香了。
回來的時候，三人的車子上是滿滿當當。
到家後，何雨水跟周雯雯姑嫂倆累的夠嗆，周雯雯說買的東西太多了。
周母都愁着的慌：“買了十斤肉，咱家一共才幾個人啊，這吃的完嗎！你有點錢，你就天天糟蹋吧，一點都不會過日子。”
周母就看不上兒子花錢大手大腳，經常心疼的不行，批評也不改。
她是過慣了細緻節儉日子，周文亮從後世過來，有錢不就爲了消費嗎。
跟周母有代溝，周文亮是解釋不清。
豬肉開始收拾，蒸饅頭，蒸年糕。
臘月二十六，燉大肉，何雨水小廚娘掌勺，光聞味，就知道賊香。
周母直誇雨水能幹，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真是周家好兒媳，還批評周雯雯，讓她跟着學學。
何雨水聽的羞澀的不好意思，但是，幹活更賣力氣，有活搶着幹，把周家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妥妥當當。
周雯雯撇撇嘴，她纔不要學呢。
周文亮卻笑的肚子疼，何雨水這傻姑娘是被周母拿捏死死的。
這樣的話，往後婆媳矛盾是不會有的。
周文亮也不用夾在中間左右爲難，這不挺好。
院裡各家飄着肉香味，把放假在家的棒梗饞壞了，央求秦淮茹，他要吃肉。
賈張氏也跟着鬧騰。
“淮如，年底了，你買點肉，我孫子饞了。”
我看是伱饞了吧！你瞅瞅你口水都溜出來了！
秦淮茹滿心的鄙視，又露出爲難神色：“媽，工廠工資還沒發，我現在也沒錢。”
賈張氏不滿說道：“這都多少號了，還不發，在等幾天過年了！”
“應該就是這兩天關餉。”
“今年關餉還發福利嗎？去年還給兩斤豬肉呢，今年給不給？”賈張氏對這個很關心。
秦淮茹遲疑一下，不確定道：“給吧，廠裡都殺豬了，應該跟去年差不多，一人兩斤。”
賈張氏聞言眉開眼笑，一拍手：“那就好，有這兩斤啊，咱們也能過個肥年。”去年的大肉餡餃子讓她吃香了，現在想想都好吃。
不過，聞着院裡燉肉香味，賈張氏吞口水，罵罵咧咧。
棒梗更是饞的哭着喊着要吃肉，小當跟牀上包裹躺着的槐花也跟着哭，一時間賈家哭聲四起。
秦淮茹頭疼的厲害，哄都哄不好，出來想辦法，站在院中，看了一圈，一時間找誰了。
傻柱靠不住，現在屋裡沒人，他家也沒燉肉，過年他都不知道咋過呢。
易中海家也沒多肉，前院幾家都燉了，後院也有人燉肉，合着就中院是窮鬼啊！
易中海家不燉肉，是年年如此，過慣了節儉日子，每年都是臘月二十八開始炸丸子。
何雨柱不燉肉，那是沒錢買肉。
往年這時候，何雨柱家早就大肉燉上了，誰家不羨慕何家燉的肉香，今年最香的是周家了。
之前還恬不知恥的跑周文亮這裡，說他給周家燉肉，到時候拿點回去喝酒。
周文亮敷衍兩句，打發他走了。
何雨柱氣的不輕，再加上屋裡冷，煤球用完了。
何雨柱有票，但沒錢買，也不想在家呆着了，躲在外面。
秦淮茹重重嘆了一口氣，沒一個靠譜的，她都不知道靠誰了。
以前還靠傻柱，現在自己都養活不了，靠易中海？當然，家裡鐵定離不開易中海的幫助，可吃的喝的，他也不管啊，說些沒用的，一套一套的。
最近半年多，都是靠在軋鋼廠左右逢源，被一些臭男人揩油，得點好處，換點吃的，大魚大肉是不敢想了，饅頭包子，偶爾能吃上的。
她最看好的人就是周文亮，可這小子油滑似水，根本不吃她這套，整的她很無奈。
“秦姐，在想什麼？”
秦淮茹猛地一轉頭，看到許大茂推着自行車回來，自行車上掛着一條肉，讓她眼晴一亮，嬌笑着說道：“吆，許大茂啊，這是剛下鄉回來？”
笑盈盈的走過來，貼在車子邊，瞅着肉。
許大茂賤嗖嗖的笑着：“沒下公社，剛下班，路過菜市場，買了點肉……
秦姐，你這是……啊，嘖，啊？”擠眉弄眼，怪笑上下打量秦淮茹，尤其是對鼓囊囊的地方，盯着眼珠子都大了。
秦淮茹故意挺了挺胸，笑罵道：“瞅什麼瞅，再瞅，眼珠子給你挖了。”
許大茂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嘴脣，左右看了看，低聲問道：“姐姐，想不想吃肉？想吃的話跟我來。”推着車子向後院走去，還回頭看一眼，擺頭示意，跟上。
秦淮茹猶豫一下，聽這家裡棒梗哭聲，嗓子都啞了，心疼壞了，也不管許大茂好不好對付了，跟着去了後院。
瞅了瞅後院，閃身進了許大茂屋裡。
“姐姐，這兩斤肉，你隨時可以拿走。”許大茂指着桌上的肉，又搓着手，猥瑣嘿嘿笑着說道：“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我。”
剛露出笑容，聽到這話，秦淮茹心底一沉，她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秦淮茹嬌笑的走過來，提上肉，撇了撇許大茂：“你想幹什麼？太過分，姐姐可不答應啊。”
“我的要求簡單……”許大茂嘿嘿一笑，猴急撲過來，想抱住她，秦淮茹一個閃身，躲到一邊。
“你要幹什麼，說歸說，你上什麼手，你也像廠裡那些臭男人一樣，要欺負我嗎……”
秦淮茹嬌豔欲滴，嚶嚶哭泣，許大茂看的更喜歡了，嘿嘿擺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熊，我長這麼大，沒見過，姐姐你讓我看看吧。”
“下流，臭流氓。”秦淮茹瞬間破防，大罵道：“你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還沒見過，回家看你媽去吧！”
轉身氣憤的就往外走。
別人再怎麼急澀，也會端着一副正人君子模樣，誰像許大茂啊，上來就要整硬菜。
許大茂一愣：“咋，咋了，看看怎麼了，我給你兩斤肉，哎，我肉呢！”
一看桌子上肉沒了，許大茂一拍大腿，急忙追了出來，看到秦淮茹拎着肉，急匆匆過了月牙門，立馬大喊道：“姐姐，姐姐，那是我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