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亮哥,外面二大媽又來了。”何雨水推開辦公室的門,無奈的對裡面整忙碌的周文亮說道。
周文亮放下筆,頭疼的揉了揉:“就說我忙着呢,沒空見她。”
“你還是見見吧,咱媽也來了。”
周母也來了?
周文亮奇怪,見到周母后,才知道,原來是又來鬧了。
今天早上二大媽見到閻解成幾人回來了,唯獨劉海中父子沒有,二大媽不幹了,要死要活的,學着賈張氏哪一套,撒潑打滾,又囔囔的不活了之類的,鬧的挺大。
院裡不少人勸,勸也沒用,越勸越來勁,最後還拿出一瓶農藥,揚言不活了,是周家要逼死她。
院裡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周家也沒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去了,二大媽去通知周母,趕緊讓她回來看看,這真死了人,周家也落不到好。
周母本來不想管這事兒,但現在不得不管了。
二大媽一進辦公室,見到他,啪嘰跪地上了,哭着說道:“亮子,你行行好,放了老劉他們吧,他們做再不對,我給你賠不是了,你有什麼氣,你就衝我發,我這認打認罰,你罵我打我都行,我求你放過他們……”
周母跟何雨水連忙去拉二大媽。
周文亮無語的要死,又來這套?
今天二大媽也這樣,哭求下跪,難道又用嗎?
“二大媽,你說的這些都沒用,不是我不想放他們,是他們跟許大茂同流合污,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兒……”
周文亮扯了一堆大義凌然理由,拒絕放劉海中父子。
二大媽的哭求在他這裡不好使。
二大媽看着周文亮張口閉口劉海中父子是許大茂同夥,大呼冤枉,根本就沒有的事。
“有沒有,我們已經查清,他們也已經認罪,這是鐵證如山的事實。”周文亮面無表情說完,又擺了擺手:“二大媽,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忙。”
“亮子,你能放了閻解成三人,爲什麼不能放老劉三人,”
爲什麼?因爲劉海中寫舉報信了。
這事兒他就忍不了,背後小人,尤其是捅他刀子的,更可恨。
二大媽哭天搶地喊冤枉,又說:“亮子,你真要把他們抓起來,我也不活了,老劉被抓起來,我遲早也是被餓死,我還不如現在死了算了……”
說着,就從兜裡掏出農藥,張嘴就要往裡灌。
“別……”
周母三人是嚇了一跳,來真的呀!
周文亮一個箭步打飛二大媽手裡的農藥瓶子。
瓶子飛到牆角,農藥散亂一地,刺鼻的氣味散播開來。
二大媽見手裡瓶子被打飛,呆呆愣了一下,隨後又大哭起來。
外面辦公的不少人都聽到了,全都小聲議論起來。
周母和何雨水嚇得不輕,這時候連忙去勸解二大媽。
周文亮陰沉着臉。
二大媽在他辦公室喝農藥,雖然有正當理由,這些跟他沒關係,可是到時候人真的死了,他少不得落得一個草菅人命的下場。
……
保衛科看守區,關押劉海中父子的房間內。
劉家父子三人或躺或坐,人人身上帶傷,青一塊紫一塊的,一看就沒少捱揍。
劉海中是躺在牀上,哼哼唧唧,貌似是發燒了。
這大冬天的,看守室內本來就冷,晚上更冷,劉光天兩兄弟晚上都湊在一起睡覺,知道抱團取暖,以前經常睡在一起。
他倆跟怕劉海中,也不跟他湊一塊,擔心被打。
劉海中自己硬挺着,傷心+鬱悶+後悔+懊惱加上又被收拾好幾頓,人是病倒了。
此刻劉光天坐在牀板上,哭着說道:“我剛纔聽說,下午咱們就要被押走了。”
他對面牀位是劉光福,這時候也哭着點點頭:“剛纔聽到了……嗚嗚,哥,我不想去炮兒局……”
剛纔許大茂等人被帶走時,他們聽到了他們的下場,這時候都嚇的不輕。
劉海中躺在牀上,頭疼欲裂的捂着頭,惱怒道:“別吵了,我現在頭疼的厲害,想難受死我嗎。”
兩兄弟嚇得一激靈,頓時也不敢哭了。
“爸,我不想去炮局。”
“我也不想去……”劉海中痛苦的閉上眼,內心全是後悔懊惱。
“都怪你們!你們爲什麼要放了許大茂,還很許大茂一起搗亂!
我打死你們這羣狗東西。”劉海中呀牙切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要去打兩個逆子。
“爸,爸,你別激動,你都打過我們好幾次了……”
兩人先是嚇了一跳,都跑到門口了,看劉海中搖搖晃晃的站不穩,劉光天說道:“不是因爲這些,爸,你先躺着吧……”
“對對,閻解成三人也跟我們一起,他們都沒事!
現在人都放出去了……鐵定是你寫的舉報信,讓周文亮生氣,所以纔不放我們的。”
劉海中也知道這是事實,可他不管了,一定要打兩個狗東西,要不然面子掛不住。
劉海中搖了搖發暈的腦袋,惱怒道:“放屁,要不是你們跟許大茂胡鬧,我能去找你們嗎,那天我不去找你們,我能被抓嗎,你們這兩個狗東西,給我,給我過來……”
劉海中提上一口氣,跌跌撞撞奔向門口的兩人。
兩人嚇得連忙躲閃,劉海中因爲生病發燒,渾身沒勁,不小心被劉光福撞了一下,一下子躺倒在地。
“啊~”
看到劉海中摔倒,劉光福急忙擺擺手:“額,不,不是我……”
劉光天眨了眨眼:“爸,爸,你沒事吧?”
“咳咳……”劉海中躺在冰涼的地面,憤怒的看着兩人:“逆子啊,居然敢推老子,你們等,等我起來……”
劉光天兩兄弟跑到窗戶邊躲着,劉光天苦着臉:“爸,你先別打了,歇會吧,咱們下午也就送炮局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咳咳……”劉海中低頭咳嗽連連,越咳越兇。
劉光天兩兄弟看着也不敢靠近。
就在這時候,門被打開了,首先衝進來的是二大媽,身後是幾個保衛科的看守人員。
“媽!!”
“媽,嗚嗚……”劉光福看到親人,哭着跑過去。
二大媽沒理會他們,連忙扶起地上劉海中,焦急問道:“老劉,老劉,你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你可不能嚇我……”
二大媽都嚇哭了,劉海中聽到媳婦的聲音,忍着咳嗽勁,迷糊的定神一看。
“咳咳,咳咳,你……咳咳……”劉海中激動的要說話,一開口就是連連咳嗽。
“老劉,老劉……”二大媽急忙拍劉海中的後背。
等劉海中穩定下來,一問才知道,他們可以出去了!
劉海中父子三人驚呼一聲,又大呼歡喜。
“你,你們先別高興,哪個,哪個,只能放兩個人回去……”
高興的父子三人聞言一頓,齊刷刷的看向二大媽,眼中滿是不解。
“爲,爲什麼?”
“對啊,媽,爲什麼不能都放了,閻解成他們不是都被放了嗎?”
“這個……”二大媽遲疑一下,看了看劉海中,爲難道:“哪個,亮子說你們做的不可饒恕的事兒,說什麼也不願意放了你們,我求了半天,他才同意……”
求了半天,周文亮鬆口了,可以讓劉光天兩兄弟回去,他們可以養着二大媽綽綽有餘,可二大媽不幹,依舊要死要活的想把劉海中要回去。
要回去也行,三個人中反正得留下一個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