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賈家門前搭着靈堂，賈東旭黑白擺放桌上，桌子後就是棺材，桌前右邊就是秦淮茹，她穿着孝服跪坐低聲哭，旁邊就是棒梗，賈張氏就坐在對面。
下午起喪前，易中海看着人數不對，問道：“小胖子和周文亮呢？”
“不知道啊，胖子剛纔還在呢，一轉眼沒人了，周文亮一直沒看到。”傻柱瞅了瞅院裡人羣，搖搖頭說道。
“我看見了，他倆在前面看戲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看戲，一點事兒都不懂。去把他們叫回來。”
易中海派去兩個人叫周文亮，等了許久也不見回來，易中海氣的夠嗆，剛想批評幾句。
石老太卻出聲道：“時辰已到，可以起靈了。”
賈張氏一聽，立馬撲倒棺材上，哭喊着：“啊啊~東旭，我好兒子，你丟下我們孤兒寡母怎麼就走了……”
秦淮茹也扯着嗓子哭，棒梗就不知所謂，也不哭，讓幹啥幹啥，就是沒傷心的感覺，還饒有興趣看着大家。
小當就比棒梗強，在秦淮茹旁邊跟着哭，她知道爸爸沒了，昨天就哭了一晚上，想讓賈東旭回來，哭累睡着的。
想要俏，一身孝，秦淮茹現在的模樣就把傻柱迷的神魂顛倒，連哭都這麼好看。
易中海看的頭疼，過去拍了他一巴掌：“柱子，柱子，起靈了，去擡棺，你瞅什麼呢。”
“哦哦~”傻柱連忙去給擡棺材。
院裡幾個年輕沒結婚的都幫忙。
讓院裡年輕人擡棺，尤其是沒結婚的，這是今天早上石老太要求。
說院裡年輕人陽氣重，能鎮壓住賈東旭屍體怨氣。
石老太還說什麼賈東旭靈魂超度了，但屍體身上還有怨氣，此怨氣難以化解，要午時三刻，陽光最烈的時候，把屍體燒了，如此纔可以化解。
神神叨叨的，把賈張氏唬的一愣一愣的，易中海也犯嘀咕，橫死之人，怨氣這麼大？
難道今天不燒，還能起屍不成？
賈東旭要自己坐起來，能嚇死他。
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易中海也同意了，院裡年輕人被他指揮起來本來易中海想讓周文亮在前面擡棺，但這小子不接招。
周文亮不來，劉光齊正好也不願意。
劉光齊快結婚，劉海中也不同意。
衚衕內樂隊吹起哀樂，尤其是嗩吶聲，引人傷感，二起腳的炮鳴聲響徹雲霄，賈張氏和秦淮茹互相攙扶，哭着走出來，後面是傻柱跟閻解成等幾個年輕人擡着棺材。
出了門，到衚衕，停了下來，易中海扯着嗓子喊道：“孝子摔盆兒……”
棒梗頭綁白布條，穿着披着麻衣，手端瓦盆，滿臉的不情願，都不知道摔這個幹嘛。
剛纔易中海交代過，怎麼走怎麼摔都說清楚了。
棒梗不情不願的走到路中間，在賈東旭棺材前，舉盆就摔。
這一幕讓易中海看的羨慕壞了，死了有人披麻戴孝，打幡摔盆兒，這是多幸福的事兒呀！
得不到的就想要，現在都考慮他死了以後怎麼辦了，傻柱會不會這麼給他整？應該會吧？
隊伍浩浩蕩蕩，一路吹拉彈唱，去了東直門外東郊火葬場。
四合院從沒這麼熱鬧過，結婚的都沒賈家這麼熱鬧的，畢竟大家日子不好過，結婚富裕家的辦兩桌酒席，或者不辦也行，買點花生瓜子糖之類的，給同事鄰居發一發，領了證就是兩口子，算結婚了。
但賈家不一樣，白事兒葬禮辦的這麼大，當官的小領導都沒賈家這麼熱鬧，這時候****整熱鬧時候，領導們誰敢這麼鋪張浪費，不怕舉報。
別看賈家整的熱鬧，但來參加葬禮的人不多，秦淮茹孃家人和賈家下鄉親事第二天來的，這纔像那麼回事。
第二天賈東旭出殯下葬，軋鋼廠來了一個副廠長參加，慰問一下賈家孤兒寡母。
葬禮結束，院裡猛然間冷清了下來，掃院子工作還是賈家自己整，這沒人管了。
誰讓棒梗還在服刑期間，他偷錢的事兒還沒去呢。
賈家給賈東旭辦完葬禮，徹底沒錢了，也破產了！
本來還剩點，但賈張氏都給了石老太，從她哪裡買了不少符貼在家裡，又看的風水。
現在被賈張氏一鼓搗，家裡門前窗戶上房樑上都貼滿了鬼畫符，風水改成宜家宜室，紫氣東來，招財進寶，反正石老太說的挺懸乎，秦淮茹聽的也不信，感覺被騙了，整的家裡現在吃飯都困難。
這樣還進個屁寶，漏風差不多。
看着鍋裡稀湯掛水，棒梗不滿：“媽，天天做這個，我吃的都都瘦了，我想吃肉。”
賈張氏喝稀湯喝的夠夠的了。
“淮如，別天天做這個，差不多整點葷腥，天天吃這個，我孫子能受得了嗎。”
秦淮茹：“媽，我那還有錢啊……”
“沒錢！沒錢就能餓到我孫子！
你還大着肚子呢。
我告訴伱，可不能把你肚子中孩子餓到，如果把我二孫子餓到，出了什麼事，我我饒不了你。”
秦淮茹委屈的不行，家裡成這樣，還不是你搞的，要吃好的，又沒錢，哪怎麼辦。
秦淮茹出門就去找易中海。
“一大爺，東旭的事兒，廠裡怎麼說。”
易中海家也在吃飯，看到她過來，挺着大肚子，扶着門框，一大媽趕緊招呼她進來。
易中海嘆了口氣：“廠里正在討論，這個月應該有結果。”
“一大爺，廠裡怎麼還在討論，我家裡沒了收入，廠裡也不給說法，現在都沒米下鍋了，555~”秦淮茹坐在凳子上，捂着嘴哭着。
易中海：“唉，我知道，可東旭這事兒，廠裡一時半會兒下不來決定，你先等等。”
賈東旭說是意外身亡，但當時工人都下班了，他自己在哪違規操作，這纔出了意外，廠裡到現在還在討論，沒個說法。
易中海一直跑着事兒，可賈家的困難，他也看到了。
“這樣吧，我讓你一大媽給你拿點棒子麪，你先等幾天，我在想想辦法。”
秦淮茹拿着兩斤棒子麪，傷心的回去了。
易中海吃了飯，就來傻柱這屋，見傻柱整喝着小酒，吃着帶回來的小炒。
“哎呀，一大爺，你來了，快坐快坐，咱爺倆喝好。”
易中海坐哪，跟傻柱喝了兩杯，說起來賈家的狀況，最後嘆息：“東旭走後，賈家沒了收入，一家子都快吃不上飯了，孤兒寡母，實屬可憐，柱子你有能力就多幫幫她們。”
傻柱一聽幫助秦淮茹，人都精神了，拍着胸脯說：“一大爺，這你放心，幫老扶幼，這是我應該做的。”
何雨水放學回來後，家裡吃的都沒了，一問才知道，把家裡吃的給了秦淮茹。
“那我吃什麼，我還沒吃飯呢。”
傻柱忘了何雨水沒吃飯這事兒。
“這不是還有米麪，在做點，不行你就去周家，你不是經常去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