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亮看到賈家這桌,又慶幸沒跟這羣人坐在一塊,要不然,想吃口菜都難。
二大媽有心發作,但想到大喜的日子,沒法計較,鬧出什麼事,老劉家成了笑柄,暗罵一句晦氣,連忙給這桌人道歉,獨獨不給賈家好臉色。
沒開罵就不錯了,也沒請賈家,她們過來了,份子錢都沒給,給了牀單,就端走這麼多肉菜,想想吐血。
酒席散了,周文亮端回去自家盤子,盤子是空的,殘羹剩菜也被閻埠貴收拾走了。
周母皺着眉,嘖嘖有聲:“你瞅瞅賈家,辦的什麼事,一點長輩樣兒沒有,往後可不能沾惹她們。”
周雯雯抱着周母的手臂,笑嘻嘻說:“媽,沒人理她們啊,我躲她們還來不及呢。”
“現在跟以前還不一樣了,以前賈東旭在的時候,賈家還有個男的主持。現在也沒個男人,家裡不是婦女就是孩子,在跟她們吵架,吃虧永遠是咱們。”
周文亮知道周母的意思,賈家現在是小孩寡婦,弱勢羣體,多拿多佔,挺多抱怨幾句,在多說就是欺負人家孤兒寡婦,到時候傳出去,名聲難聽。
剛在酒席上就是,那麼多人,跟賈家一桌的幾個人爲啥不罵賈家做的不地道,就是因爲這個。
“別人怕她們,咱們不用,只要有理,咱誰都不用怕。”
還真不用怕她們,而且賈張氏現在也不敢惹周文亮了,畢竟上次罵了幾句,就被關了五天,五天啊!哪經歷讓他終身難忘。
周母嘆息搖搖頭,回了家,周雯雯去洗盤子,周文亮跟着過去幫忙,沒多久何雨水也跑了過來,從池子裡拿起盤子刷了起來,邊刷邊抱怨傻柱。
傻柱做席面,從劉家帶出來的剩菜又進了賈家,屋都沒拎進去,就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就專門等在家門口,看到我傻哥從後院回來,就過來,兩句話的功夫,就把我傻哥手裡的菜拿走了,那可是半個肘子啊!哎呀……”何雨水憤憤不平的埋怨道。
周雯雯:“雨水姐,我看啊,你哥鐵定有問題。”
“我也看出來了,傻哥沒問題能把這麼多好東西都給了別人。他以前可是最小氣的,現在都拿着半個大肘子給人家,哎呦,老太太都沒捨得給,他想留着自己喝酒……”
“別抱怨了,傻柱就看上秦淮茹了。”
現在周文亮稱呼傻柱,何雨水也不說他了,怎麼也改不過來。
何雨水洗碗動作一頓,嘆息道:“唉,你說我傻哥平時挺機靈一人,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他不會跟我爸一樣……”
周雯雯甩着手上的水珠,撇撇嘴:“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伱哥應該就跟何叔一樣。”
何雨水看了眼周文亮,他點了點頭,肯定的說:“別看我,傻柱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你看出來了,其實別說你看出來了,咱們院裡誰沒看出來。就兩人這麼熱乎,天天給人家送飯,送菜,秦姐長秦姐短的,這熱乎勁,誰看不出來,沒人是瞎子。”
“那可不行,秦淮茹帶着倆孩子,肚子裡還懷了一個,我傻哥真娶了她,哪……”
“你可別這麼說,秦淮茹想嫁給他,傻柱還不一定樂意呢。不信你去問問。”
“這是真的,我之前問過,傻哥要娶一個有文化,相貌好的……”
“嘿嘿,他光想好事吧。”
周雯雯奇怪問道:“哪不對呀!你哥要娶一個有文化,還要漂亮的,哪他跟秦淮茹走這麼近幹嘛?現在院裡都傳他跟秦淮茹有一腿,秦淮茹肚子裡孩子都是他的……”
“什,什麼!”何雨水驚訝差點把盤子摔了。
周文亮也好奇的看着妹妹。
周雯雯:“別看我啊,又不是我說的,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你聽誰說的?”
“許大茂啊。”
周文亮就知道是他,這小子一直懷恨在心,自己這輩子沒孩子了,傻柱也別想,敗壞起傻柱名聲,許大茂是不遺餘力的。
“太過分了,這樣傻哥往後還怎麼找對象。”
“就這樣了,還怎麼找?
安生點吧。”
“那不行……”何雨水麻利的洗好盤子,甩甩手,轉身跑回中院,進了屋就看到傻柱躺在牀上睡覺。
“傻哥,你醒醒,傻哥……”何雨水推了推傻柱。
傻柱中午喝了酒,睡的比較死,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他,迷瞪的睜開眼,不耐煩:“雨水,幹嘛,有啥事,明天說……”
“傻哥。你起來,我問你點事。”
“啥事,你說吧,我聽着。”
“你還找不着媳婦了?”
一聽這個,傻柱來精神了,爬起來問:“怎麼,你要給我介紹一個?”
“我沒有……”何雨水看他不滿,連忙說道:“我沒有,但文亮哥有,他可以幫你介紹。”
“那感情好,我早就讓他給我介紹,他一直給我推脫說沒有合適的。
廠裡就他們文宣部裡的小姑娘多,還都漂亮,還不給我介紹,這妹夫怎麼當的。”
聽着傻柱在哪叨叨抱怨,何雨水有點不高興:“傻哥,你都不看看你現在成啥樣了,誰敢給你介紹,你還怪文亮哥。”
“嘿,你這妹妹當的可真行,還沒嫁過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
“哎呀,傻哥,現在說的是你的事兒。”何雨水被道破心事,羞赧的跺跺腳。
何雨柱:“我有什麼事,你趕緊讓妹夫給我介紹一個就成,你哥我條件不差。”
“現在就說這個事兒呢,給你介紹也成,但你往後要離秦姐遠點。”
傻柱一聽這個,連連搖了搖頭:“哪不成,哪不成。你秦姐人多好,現在我給點東西,她都幫我縫補衣服,我屋裡的髒衣服都給我洗了,你瞅瞅這屋裡收拾的,多幹淨,這纔像點樣。”
家裡本就就挺新,哪還用秦淮茹收拾。
上次許大茂把家裡砍的稀巴爛,何雨柱又從新花錢做的傢俱,牀單被子也是新換的。
而且何雨水不像以前,之前上學一個星期回來一趟,現在是每天回來見情郎,回來還給何雨柱收拾一家屋裡。
所以秦淮茹也就幫着洗洗衣服和縫補衣服啥的,別的也不用用不到她。
何雨柱就是看秦淮茹縫衣服,洗衣服怎麼看怎麼心眼裡喜歡,尤其是在他屋裡忙前忙後,撅着渾圓屁股,嘖嘖,哎呀。
尤其跟秦淮茹開黃色笑話,她也不惱,更喜歡的不行。
何雨水是氣的不行,說了一堆他跟秦淮茹走的近,外面傳出不好的名聲,就沒人敢跟他相親。
“這誰亂說的,這不是敗壞我名聲嗎!我這是做好人好事。”
“你給我說沒用,我信你,但別人不信啊,給你介紹對象,人家誰不打聽一下,一聽你跟一個寡婦拉拉扯扯,這事兒就成不了。”
傻柱聽完一想,也是哈!
晚上,二大媽就在院裡開罵了,罵的還賊難聽,指桑罵槐的說賈家不是東西,做人不地道,沒請她家,自己來了,上了桌,把菜都端走了,這是人乾的事嗎!
二大媽都氣了一天了,是越想越氣,肺都氣炸了。
院裡都知道怎麼回事,還有幾個婦女勸二大媽,這事兒說不清楚。
也就氣得慌,這股勁下不去。
賈張氏也聽到了,站門口對着後院大罵還擊。
一時間院裡熱鬧不行,二大媽跟賈張氏隔着傻柱房子大罵,屋裡的傻柱一臉懵逼,啥情況啊,咋在他門口罵起來了。
劉海中也生氣,可在新兒媳婦面前,端着威嚴慈父的架子,不好出去罵街。
這事兒,不好管,易中海都頭疼,賈家辦的什麼事,盡出難題。
這事兒說不清,反正都知道賈家乾的不是人事,但也沒人說出口。
劉家跟賈家就這麼結了仇,院裡老死不相往來,二大媽跟賈張氏在院裡碰面,沒準還能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