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封神之戰?涿鹿之戰!!!
嗯?
嗯!
你tnd還真是個人才!
禍鬥聽着遠處那小防風氏,不對,現在應該稱其爲小蚩尤?一時間竟毫無辯駁的想法。
它能怎麼說,它也沒啥說法啊?
禍鬥雖誕生起便已在九州大地,但對上古舊事終歸還是有些印象的,且不同於那些血脈駁雜,沒有跟腳的雜·種,它之父乃是天狗,母乃禍鬥,一乃同胞中,六個兄弟只出了兩個繼承了父母血脈的純血,其他多有雙方血脈交融,需要後天的培育洗乾淨身子,才得以更名換姓。
自然,也因爲父母傳承之故,它結合自身血脈記憶的映照,對上古諸事也算知之一二。
在那片蠻荒的土地上,有因實力強橫而聞名的,也有因本性狡詐善謀劃陰人而得名的,更有因肉質可口而天下皆知的,凡此種種不勝枚舉,但在諸般生靈中,唯有一人,以不講理而得名。
其人便是蚩尤!
當然,公正的來說,其實蚩尤也不是不講理,只是他從不與人族之外的物種講道理。
蠻橫,霸道。
同一時期相類似的瘋子還有一個——刑天,但後者對瑞獸祥瑞等存在多少還保留幾份尊重,除此之外只要貼近人族,與人交好的他也不會太過分,只稍囚禁百來年月,便能脫離炎部,重返故地。
當然,若是族中長輩來尋,較量一場,若能得其滿意的話也能帶崽歸家,而至於那些沒打過的.嗯,其實父子團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缺了點自由,但總歸包吃包住,也算還行?
但相比於刑天,蚩尤便更加決絕了!
他當初尚在炎部之時,炎部所轄三千里內,不許任何成年異族踏足一步,違者搜山滅族!
便是如此,因一些不曉道理的凶神惡獸侵犯時,他追逐狩獵也全不顧它族之感,所過之處,遍地焦土,瑩瑩寶血都能在低窪處聚起一灘湖泊!
最酷烈的便應當是精衛之事了。
因爲此事,蚩尤屠東海,絕水脈,東海海神,後來的黃帝之子禺猇去阻,若不是因人族的份兒上都差點被斬了,重傷而歸已是最好的下場,甚至於後來此事愈演愈烈,蚩尤跟蒼龍大戰東海之濱。
勝負沒人知曉,只知道事後蚩尤五十年沒踏出炎部,而蒼龍同一時間內也再不現身。
直到此時,蚩尤行事多少還有軌跡可尋,只要不接近炎部,不去參與進什麼陰損的勾當,大多用不着擔心。
而炎部分裂,帶九黎追人王之位後,其行便已經朝着暴虐之舉一去不回頭了。
戰開明,屠騶吾,鎮夔,與燭九陰鐘山鏖戰近年,惜敗,而後倒是安靜了一些年月,但緊隨其後的便是衆所周知的討炎部,與綿延許久的九黎跟有熊氏的大戰了,最終山海狩蚩尤於涿鹿,分其五肢,分鎮四方,以平禍患。
也虧得當時蚩尤提前發瘋,惹怒了山海衆神,助黃帝將其擒於涿鹿。
否則但凡蚩尤能多隱忍一些歲月,將人王大位拿在手中,得權柄相助,真不知道上古會被它霍霍成什麼樣子.
當然,這些大多都是禍鬥根據血脈傳承,再加上父母偶爾的口述自己推論出來的,而且言述之時也多有避諱,畢竟此事涉及頗多隱秘,牽連大神者衆,更何況還有一封印了的禁忌在,誰知道念念不忘,會不會招來什麼不好的迴響!
蓋因此,在張珂自稱蚩尤之時,禍鬥便知今日已無任何迴轉的餘地。
下一瞬間,矗立在山頂的赤紅人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猙獰的龐大身影自羣山中拔地而起,熊熊烈焰包裹其身。
而禍鬥展現本體,周圍溫度便開始了瘋狂的攀升。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翠綠的羣山便盡數枯萎,熊熊大火遍佈山間各處,裸露的金石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熔融,化作金液緩緩流淌。
“蚩尤也好,有苗也罷,因我接此職,便不能讓爾等走出大山一步!”
化作龐然黑狗的禍鬥,口中噴吐着熱浪,震聲道:
“今日乃你自尋禍根,便是打殺了你,諸般.”
禍鬥也只來得及說出了這些。
下一刻,有陰影拔地而起,遮蔽天穹,血色的陰影,裹挾着狂躁的颶風自天邊呼嘯砸來!
禍鬥一雙瞳孔縮到了針尖大小,宏偉的身軀更是轉瞬間潰散成萬千熱浪消失在原地。
而後,羣山震顫,地脈崩殂!
“遭瘟的傢伙,如此摧殘山水,我必去人王面前參伱一本,給你死後上一惡號!”
飛揚的沙塵間,無數火龍重新聚合成了禍斗的身軀,細長的犬吠噴塗惡言間,在戰斧尚未復位之時,它便率先一步撲向張珂!
它又非蠢笨之輩,先前吞火之舉,已證明此獠身具驅火本領,雖不知深淺,但想借神通之力將其焚燒,不能說是無望,但也機會寥寥。
無他,火焰之力雖因人而異,但其本質卻是大同小異。
無非是高溫與灼燒。
而就如同水神不溺於水一般,擅火者,自身也必然具備了足夠的火焰抗性,再不濟驅使體內火種,收攏外部火焰,在火種達到承受極限之前,也能達到保全其身的效果。
但張珂不吃這一套,並不代表有苗部的人能扛得住熾炎的燒灼。
於是,只見黑犬猛撲間,漫山遍野的火海彷彿擁有了智慧一般,化作一道道的通天龍捲,朝着有苗部的寨子席捲而去。
而在這一刻,張珂舉盾,擋住了來自禍斗的撲殺!
只是雖擋下了鋒利的爪牙,但隨之而來的沉重一擊仍是使得張珂手中一沉,而下一刻身上華光閃爍,眨眼間,肌膚之上彷彿鍍了一層暗沉的啞光,同時一股新生之力自腰腹中生成,雙臂猛擡,直接將禍鬥拋飛了出去!
而在十萬大山之外,相隔遙遠的距離,無數正暗中窺視這邊動靜的生靈神情猛然一滯。
隨後破口大罵:
“瘋了,當真是瘋了,無怪近些日子上古紛紛擾擾,先祖多傳訊截殺這廝,這無頭氏之兵怎被他給得了去!”
“刀盾在手,我已看到禍鬥之死!”
有人急躁,煩悶:
“說這多作甚,既知此事,還不速速去幫忙,難不成真等他走出十萬大山,倒是有人族依託,只需殺上一二,那便有如蛟龍入海,再無正面相抗之機!”
只是躁動持續了沒一會兒,便有聲音出來勸解:
“說得好聽,你行你去!你信不信,我等前腳走,後腳商王就能直接將夷方踏平,北疆已敗,夷方再敗,其他佈置便是最快也得十年左右,容商王喘上一口氣的話,最終勝負可真未曾知曉了!
需知,西周代商,我等還尚有喘息之機,再不濟也能去天庭求得一位,以功代罪,千年萬載總有還完的一天,但若讓帝辛贏了,他可是要斷人牲,絕神祀,以律法束縛我等,孰重孰輕,還需要我來分說?”
一語落斃,諸多嘈雜盡數消失,唯有不甘心者暗自呢喃:“那可是蚩尤,蚩尤啊!雖非本人,但自承其名,今日我等不剷除了他,日後必定禍患無窮!”
但很快聲音便被按了下去,有人憤道:
“一羣雜碎,你們閒着沒事,惹他作甚!”
“誰惹的麻煩,誰去擦!”
說完,一切嘈雜盡數消散。
但惹是生非的並未見到,卻遠遠的見到一黑,一花兩道虹光徑直衝向了十萬大山的區域。
“佑靈王手下留命啊!”
遠遠的便見到兩道虹光一前一後徑直衝來,前者撞向了正欲劈殺的戰斧,後者筆直的彈向張珂的手臂,兩股巨力衝撞之下,原本應當將那禍鬥攔腰斬斷的斧刃偏了一些擦着其尾巴掠過,將那鬆散的黑尾連根斬斷之後,徑直沒入大地!
本就殘破的大地,經此一擊更無以負擔。
劇烈的轟鳴聲中,自張珂腳下,綿延數千裡的羣山轟然坍塌,竟直接形成了一寬廣的盆地!
見狀,一旁斷了尾巴,被一頭更大的禍鬥攬在懷裡的禍鬥猛的打了個冷顫。
初時它還想的很美,自身撲殺,而火海繞後侵襲寨子,這廝雖擅火法,但難免顧此失彼,不論是焚了寨子,還是搶險咬上一口,對它此行都能多有助力。
然而剛一接手,禍鬥直接蒙了。
知道修行法天象地者,大多氣力磅礴,但持盾將它直接掀翻的可是頭一遭!
而後來不及思考,那回轉的戰斧再次揮舞而下,雖倉促間避開了斧刃,但仍被當頭擦了一下,當時便頭暈目眩,難以自持,而當禍鬥稍微清醒一些時,便見到那血色的戰斧,帶着無匹的巨力再度朝它劈殺而來。此時,失了先機,那磅礴的殺意已然將其鎖定,再想像之前那樣躲閃卻是做不得了,只能拿頭來硬抗。
只是扛這麼一下,能不能生還禍鬥還真不曉得!
卻不料,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而後尾巴斷裂的疼痛都沒能將禍斗的恐懼完全驅逐,直到那熟悉且溫暖的懷抱將其包裹,它才後知後覺的打了個哆嗦,看着那低頭摩挲自己的腦袋,聲音顫抖的道了聲:“孃親!”
而與此同時,張珂看着趴在自己右手上,四肢死死抱緊的白頭花狗,眉頭一皺道:“後世,天官,你來此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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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得佑靈王如此稱呼,只是因我肚大能容,上帝垂青,便擔了那吞月之職!”
看着張珂並未再起殺伐之事,花狗心中猛的鬆了一口氣,扭頭狠狠的瞪了眼蜷縮在禍鬥懷中的禍鬥,而後轉過頭臉上帶上了一絲諂媚的笑容:“犬子無狀,衝撞了上神,還請您看在其未造成惡果的情況下,饒它一命.佑靈王初到此地,應當缺個領路人?若您不嫌,我可幫佑靈王開路,尋人,尋寶,但我知曉,不敢隱瞞!”
張珂低着頭,目光在手臂上的花狗與一旁的兩個禍鬥身上徘徊。
小輩闖禍,大人來填,當真是九州的傳統藝能了!
只是,往常自己都是闖禍的那個,現在角色對調,多少有些奇妙之感。
而至於死死抱在自己手臂上這條花狗,也有說法。
《山海經·西山經》記載:“(陰山)濁浴之水出焉,而南流於番澤。其中多文貝,有獸焉,曰天狗,其狀如狸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兇。”
而後世的天狗食月,說的也是它。
同一物種,在不同的兩個時間段,承接吉凶兩種職能,這在九州算不上什麼稀罕事。
只是,這凶兆之獸,如今卻低眉順目,一副求情可憐的模樣,再轉頭看那神色複雜,目光恍惚的禍鬥,張珂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你可知,它開口便數我罪過,還言說尋人王爲我求惡號之事?”
這.這已經不能說是耿直了,純純的蠢貨,廢柴!
想它與禍鬥,歷經上古分割,夏商交替,甚至在後世都能在天庭當中謀得一職,雖算不上什麼正面人物,但由此可見,它夫妻二人趨吉避凶之能。
睿智如此,怎生了這麼個蠢貨!
事情原委它來的倉促,自是不知,但並不妨礙問詢。
就這一會兒功夫,禍鬥(母)已經將原委,還有那逆子的狂言一併與天狗說了。
聽着那刺耳的言語,便是環抱着的四肢都不由得鬆了些。
好傢伙,上一個如此狂妄的,墳頭都沒給留下,甚至於因此導致地仙一脈多受天庭苛責,原本應爲天地所做貢獻,在舊例的基礎上,上浮了一成,便是那地仙之祖對此也無說法。
嗯,確實對人家沒什麼影響,一枚人蔘果已綽綽有餘,而便是這枚果子,也是從靈山那邊擠出來的,佛陀們雖不情願,但奈何他們自身麻煩一堆,也沒那份精力跟膽子,再惹怒一位帝君級的人物.
它何德何能,跟地仙相比。
一時間,天狗都想直接轉身離去了,但轉念一想,終歸是自家孩子,而且血脈出衆,平日裡諸事處理也算聰慧,當然平常不惹事,一惹就捅破天的也是這倒黴孩子!
沉默了良久,天狗有些拘謹道:“那可否保其真靈不滅,只需留其一線生機,您但有差遣,我夫妻二人絕無話說!”
它比不得地仙之祖,能拿出人蔘果這等寶物來讓佑靈王動心。
而天狗在天庭地位也算不得高,自然難請帝君前來說和,左右考慮也便只能舍了自己,求一份寬容,能不能成,它還真不敢奢望。
“你能吞月,那能吞星否?”
對着天狗盼望的目光,張珂想了想,開口問道。
聞言,天狗當即點了點頭。
“如此,看你肚量,幫我將北斗七星吞了,那此間事便算了了,如何?”
“這您高看我了,吞得一半便已是我之極限,但此舉並不持久,但若只是一二顆,便能持續許久,至少旬日,若是您需要,還可更久,但恐星神發怒!”
“平日裡我倒不懼他們,可吞星之後,身軀沉重,諸法不靈,一身實力十去七八.”
“無妨,星神若尋來,我替你擔了!”張珂擺了擺手,隨手拽下天狗的一大撮毛髮,幾乎將整個狗頭都要薅禿了。
而即便痛的齜牙咧嘴,天狗也不出聲,默默的看着那一片白毛變成一隻與自己相差無二的花色小犬,隨後便又聽到:“七星中看你能力,隨意擇一二吞了,便找個角落躲藏起來,我不離開此間,你無須冒頭,如果有人越過我尋你麻煩,便拿出此物,等我離去後,你自將其交給帝君便是!”
說完,張珂拿出了當初紫薇帝君贈與他的信物交託給了天狗。
單純的父母之情,雖看着可敬,但並不足以動搖張珂的心思。
畢竟,禍鬥先前罵的可不少。
但如果利益交換的話,那此事便也不是不可以放一馬。
畢竟,他並不是老師那般酷烈而暴躁,容不得一個異類出現在自己的眼中,當然其中雖有實力的考慮,但更多的是,後世觀念跟上古的觀念並不完全相同。
非要給一個定義的話,他或許更偏向刑天的認知?
北斗七星,應當算是張珂爲數不多的缺點中最棘手的那個,在大霧尚未圓融到如老師那般境界之前,七星指明方向的權柄,對張珂着實有些剋制。
但被天狗帶走的話,這點短板便不存在了。
大霧招展,任誰落在其中,都得跟自己做過一場,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交易完成,天狗收下信物之後,張珂本想着離去,但卻不料這傢伙還給他玩了個花活兒,那原本藏在母禍鬥懷中的小犬被拉了出來,天狗一口口的咬斷它的四肢,將那滿嘴的犬牙盡數掰了。
隨後兩犬向張珂躬身行了一禮,便由禍鬥轉身帶着昏厥的小犬離去了。
而下一瞬間,天穹上陡然間見到一赤紅犬影,張開的大口直接將那隱與金烏光芒下的天樞,開陽二星一口吞下,而後眨眼間化作虹光往西邊飛去。
其後謾罵聲不止,更有諸多身影浮現。
見狀,張珂咧嘴一笑,隨手一捲將寨中諸人仍進了蒼玉之中,而他本人則是化作一道火光沖天而起
【副本變動,劇情提醒:因特殊人物亂入,當前副本時間線變動,新增劇情陣營——九黎部,新增特殊首領——尤(???)新增劇情主線人王之爭(劃掉),——涿鹿再演!!!
該陣營首領已加入副本主線,未加入陣營玩家可選擇陣營相關NPC獲取陣營加入任務,周商陣營玩家,尊敬及以上好感度玩家獲得一次重新陣營挑選機會(需通過任務試煉,退出當前陣營不保留之前好感度!)
注,該陣營固定人族好感度友善,非人族單位仇恨~冷淡不等,且固定上限爲中立.】
“我艹!!!”
看着沒有任何徵兆,突然展現在視網膜上的提示信息,任奔一個哆嗦左手直接伸進了藥鼎下的柴薪裡,滾燙的火焰瞬間燒灼了他手上的毛髮,肌膚略有紅腫,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九黎這兩個字,或許有孤陋寡聞的,但涿鹿這個字眼,但凡是九州人,誰人不知!
早幾天的時候,副本異常的變動,以及忽然間各自安分下來的商周兩大陣營就已經夠嚇人的了,雖然之後的幾天風平浪靜,只有在十萬大山附近活躍的玩家們提供了一些異常的信息,但放在整個大環境裡,大霧遮蔽還算不上什麼大事。
畢竟,十萬大山,本就叢林茂密,水系繁盛,多生霧霾,這大霧除了古怪點,並無向外擴張的趨勢,玩家們也就沒太過掛懷,反正大家的精力都關注在主戰場上,除了部分有特殊需求的,誰閒着沒事去無人區找刺激啊!
更何況,風雲變幻的副本,急速攀升的靈機,拓張的山川,甚至連普通的兵卒,其氣息也在攀升,挑戰等級跨了兩個級別。
雖然大家都猜測,副本藏了個大的,但.
涿鹿之戰?
不是,你玩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