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我少尤,大孝子!(二合一)
如果說一衆偉大們正因自身的狼狽跟神侍的死亡而怒火中燒的話。
那會場之中唯一的不和諧因素就是在二踢腳爆炸前準備逃跑,但在爆炸的過程中卻釋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並且臉上帶着看穿了一切微笑的星神。
那略帶破損的兜帽之下,嘴角的一抹微笑太過特立獨行。
而這也導致了撕開了僞裝正在不停的往小本本上記錄的張珂,手中的動作猛的一滯。
真別搞。
在自家地盤遇點意外,遭點算計還能理解,但總不至於視角放大到虛空裡還隨處可見的都是自己人吧?
前有僞裝成雷霆君主的蠻荒不知名人士,現在又有一個混入了反張珂聯盟,並不遺餘力的對他名聲進行抹黑的不知名老東西,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怎麼對一個十歲的孩子抱有如此沉重的恨意!
面龐正對着雪白的眼罩,張珂咬牙切齒道:“別讓我找到你了,不然你可就遭老罪了!”
與此同時,竭盡全力維持着面部微笑的星神心中暗自嘟囔道:“好好好,衝着長輩放二踢腳是吧,真是尤家的好崽子,看來我原本給你準備的還是少了,讓我想想到哪兒還能再招來點壓力”
“嗯?我都又換了地方,她怎麼又找上門來了,我就說嘛,兄妹之間哪兒有隔夜的仇,爲了一個親戚家的小崽子不至於.不好,暗地裡還有一個老登藏着,這是陷阱!!!”
月兔XZ,金烏東昇。
在一陣沉默的氛圍中,一片狼藉的會場被外面等待的神侍收拾乾淨,會場內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原本的模樣重新復刻了出來,雖然倉促趕工使得一切都有些粗糙,但總好過讓一羣偉大存在們跟破落戶似的,坐在一堆缺胳膊少腿的桌椅上談事。
而在一片沉默聲中,知道一切的奧法收斂了曾經的散漫的態度,接過了話頭:“對於剛纔的意外我很抱歉,但我想這一切都是惡尤的陰謀,先別急着反駁我,我麾下的教宗跟審判庭已經前去捉拿那個叛變的尤奸,等他到來我想諸位會獲知你們困惑的一切!”
“最好是這樣!”黑暗泰坦沉聲開口的同時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索托斯。
它想到了對方口中的驚喜場面一定很大,不然也不會使得一羣原本態度頑固的傢伙突然調轉了矛頭跟它們直接面對惡尤,但它想到了一切可能存在的意外跟所有的壞消息,哪怕九州大軍已經在它們開會的這會兒功夫裡直接反攻了部分人的家園。
但也沒想到,索托斯口中所謂的驚喜竟然是這種玩意兒,炸會場,讓諸神顏面盡失,確實引起了大家同仇敵愾的情緒,別管這股情緒能夠持續多久,但總能支撐起一場聲勢浩大的圍剿,而對它來說這樣就已經夠了。
只要能引起惡尤,乃至九州的警惕,在一定時間內減少在虛空中的活動,就能滿足它的利益,至於殺死惡尤,先不說做不做得到的問題,能做到的話它自然樂於見到,但做不到的話也無所謂。
畢竟,黑暗泰坦是所有聯盟組建者中,唯二沒有被惡尤入侵過,也沒有過直接衝突的存在。
而見到索托斯以及它的兩個兄妹那幾乎維持不住的形體,以及散落全身的燒傷,原本有些不滿的黑暗泰坦心中也少了些許芥蒂。
說到底不過是三個剛扒門檻的強大神力,雖然在它們那噁心的父親手中得到了能夠暫時媲美偉大的權與力,但本質上的差距卻是無可彌補的。
自然,在大家都是有點狼狽的情況下,它們卻受到了不輕不重的傷害也是情有可原。
而在一衆心懷鬼胎的偉大各自開始心中的盤算時,接到了神諭的教宗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在幾位聖女的扶持下顫顫巍巍的坐在了鬆軟的座椅上,神色瘋狂的開口謾罵着:
“該死的,下賤的種子,居然敢背叛仁慈的聯盟跟邪惡交易!”
只有謾罵能讓他慌亂的情緒得到些許慰藉,但也僅僅只能喚醒些許的理智,卻不代表恐懼會因此消散。
雖然不是由他親手貢獻,但爲了表明自己的虔誠,教宗仍是在送給神靈的禱詞中着重的點明瞭自己的貢獻,並用繁華的辭藻讚揚了他自己。
結果,現在禮物出了問題,神靈震怒。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光是神靈震怒這一條就足夠教宗陛下以死謝罪了。
然而慈悲的奧法之神赦免了他,但卻不代表死亡的陰影會就此離他遠去。
將那個該死的叛變者捉拿,活着押送回聯盟總場是奧法之神給予他的最後機會,倘若無法完成或者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他雖然不會死亡,但卻會迎來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懲罰。
奧法之神,從權柄上來聽就是一位博學的智者,在其淵博的知識下各種超凡體系跟法術被開發了出來,但即便是偉大也不能完全的憑空造物,對法術的理解是一方面,而更重要的是實驗的耗材。
雖然在大多數情況下,奧法之神實驗的對象是整個世界,但在某些極端的情況下也不是不能採用活物作爲研究的對象,而在教宗所在的文明中得以氾濫,並養活了一衆勇者跟僱傭兵的各類魔物,就是實驗失敗的產物。
雖然說經神靈之手變換的魔物肯定是驚世駭俗的那種,在神話史詩中也會具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甚至某些存在現在還活的如魚得水,肆虐在文明的各個角落。
但能作爲高高在上的屬神,誰願意做一個骯髒的醜陋的,被人經常討伐的魔物。
更何況,作爲教宗不出意外的話,奧法之神的屬神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但現在.
在短暫的緩和之後,教宗看着面前被撰寫在羊皮紙上的神諭,略作猶豫之後直接命令神官修女們召集騎士團跟審判庭集結艦隊前往4396號完美世界捉拿叛徒。
雖然三號大審判官的智慧確實是教派中最優秀的,而也正因爲他的意見致使教宗避過了一場可能會直接殺死他的災難,但神諭在前,教宗陛下已經等不得大審判官返回了。
“偉大的奧法之神命令,活捉罪惡的叛徒!”
“現在,我命令,艦隊,啓航!”
幾乎所有的侍者都心情激動着等待着主人的眷顧,雖然從事實上來說,她們的主人只是一個十歲的孩童。但本就經過了嚴苛的訓練,已經變成了一個完美服侍機器的她們,哪怕神官也無法在她們的眼睛下藏匿內心的想法,又更何況是一個經歷不多的孩子。
她們能夠看到主人宛如成年人一般的思考跟目光,也能感知到某些時候以欣賞的意味打量向她們的目光,但讓人苦惱的是哪怕幾經試探,主人都只是看着過癮,從來不肯交融她們火熱的心靈。
或許是顧忌年齡的問題?
畢竟在承載着主人的星艦到達之前,主人的一切資料都已經被所有能接觸到他的侍者進行了解讀,而作爲神靈之子,雖然沒有展現出神子應有的偉力,但他的聰慧也不是凡俗生命能夠比擬的,自然知道一些額外的付費內容也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
在私下裡侍者們竭盡所能的探討,記錄形成計劃。
然後當天輪班的幸運兒們則是去踐行她們大膽的想法,雖然有些妒忌,但只要有人能打開一道縫隙,那後來者也能按圖索驥的將機會擴大到能夠容下她們所有人的程度。
畢竟,作爲聯盟匹配給貢獻卓越的難民的禮物,第一批落在這片大陸上的侍者就足足有十萬人之多。
自人類,到精靈,矮人,魅魔,擬人魔物,金屬生命,乃至是更誇張更罕見的種羣在她們之中也不算少見,而就這還只是龐然羣體下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當然,在基於主人的偏好,負責這片多元宇宙的奧法教派也會在往後的每三年進行新鮮血液的補充,以及時的滿足神子日益膨脹的慾望,免得這玩意兒一時想不開就想當戰士去。
他要能爲聯盟立功,那下至中轉站,上至主教,教宗.已經從他手中分享過後的庫存金又該怎麼辦?
畢竟神血結晶跟神格可不是什麼爛大街的玩意兒,一經融合也無法隨時隨地的再剔除出來。
相比於這些,他們所付出的東西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可惜了都是些蠻夷!”
坐在只有一人的看臺上,看着眼前音樂,聽着各種膚白貌美的侍者,張珂輕嘆了一口氣。
現在,他才明白了,熊繹爲啥只在後世玩了兩天,還沒吃遍一個城市,沒見完後世的繁華就火急火燎的帶着一一整個集裝箱的貨物竄回了商周。
雖然他跟熊繹的境遇不能比較,且熊繹返回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爲少尤部戰端將開,但道理大差不差。
侍者貌美不假,甚至不乏凡人視角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
而作爲能夠進宮給神子,安撫他這個大怨種的侍者,在事前也必然進行了法術處理,像什麼青春永駐,淨化儀式都是尋常,不然的話,以凡俗生命那種彷彿培養皿一般的蟲巢聚集體足以讓任何的想法都夭折在醞釀階段。
但壞就壞在蠻夷這個身份上。
就像是後世,除了三哥那堪稱萬物皆可的廣博審美觀以外,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沒辦法如此的造作。
哦,忘了,歪果仁不同,在後世末法之劫的基礎下,他們能踐行羊腸小道這點就足以讓張珂拜服。
張珂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九州人,不懂得那些花裡胡哨的玩意,他不否認自己喜歡一點好康的,但可以讓山鬼們cos,也有蠻荒獸耳娘,其他的大可不必。“沒幾天了,別光顧着恭維我了,先爲你們自己活幾天吧,畢竟下一個主人可就沒我這麼正直了!”
在音樂逐漸落幕,臺下一衆期待而盼望的目光中,張珂抽出手掌拍了拍身旁侍者的肩膀,隨後在一衆驚呼中從數米的高臺上一躍而下。
“汪芒神子,你.”
“蠻夷,我已經忍耐了你幾日,別在我最後懷念的時間裡惹得我不愉快,至少現在我還在等待,不想過早的開始正餐!”
隨手一揮將趕上來阻攔並準備對他說教的神官拋飛了出去,張珂頭也不回的對着一衆想要跟上來的侍者說道:“至少我現在還是主人,服從命令!”
“是!”
“可是爲自己而活,那該怎麼活?”
看着迎着陽光走出大門的矮小身影,一個魅魔侍女眼中滿是茫然的呢喃道.
離別了一衆侍者之後,張珂便來到了大陸最高的建築,一座高達上百米的神像頭頂,坐在神像頭頂的王冠之上,無視了一羣神官們呵斥,責罵的聲音,在逐漸張開的無形立場中張珂安靜的等待着某些玩意兒狗急跳牆。
日復一日。
在八個太陽的起落之後,第九日,剛剛升起的朝陽被外物所遮擋,昏暗的天空下一簇簇綻放着藍色星火的引擎好似銀河一般點綴了昏暗的天空。
神像下方已經喊叫的聲嘶力竭,卻對那個膽大的褻瀆者無可奈何的神官們啞然的看着燦爛的天空,其中一人雙目無神的呢喃道:
“是教會的艦隊!”
“但六日前才發出的訊息,艦隊怎麼會來的如此之快,而且這個規模可不像是要囚禁一個熊孩子的.”
很快,神官心裡的困惑有了解答。
在龐大到遮蔽天空的艦隊中分流下,一艘承載着一整隊審判官跟三位主教的飛艇自天空中落下,行走在廣場之上,看着匯聚一團的上千名神官以及他們目光聚集處的褻瀆身影。
審判官們雖然驚訝,但一切也在預料之中。
畢竟是一個敢於跟邪惡同流合污,將褻瀆之物潛藏在禮物中進獻給偉大神靈的叛徒,僅僅只是坐在神像頭頂的王冠上,這可太收斂了。
不是,他們怎麼會有如此大膽的想法?
果然,被異端污染過的空氣也攜帶了迷惑人心的邪惡力量。
拒絕了想要上前解釋情況的神官,三位主教走到奧法之神雕像的腳下,嘗試了下那道無法突破的無形壁壘之後,主教們一邊兒示意審判官開始幹活兒,一邊朝着高空呼喊道:
“汪芒神子,聯盟在你毀滅的家園中拯救了落魄的伱,並給與了你無上的待遇,你爲何要投身黑暗,依靠邪惡對仁慈的聯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
“拯救?不見得吧?倘若你們口中的惡尤沒來的話,你們原先不也是準備毀滅了這個世界嗎?”
看着下方姍姍來遲的責問,張珂伸了個懶腰,神色淡然的開口道:“待遇?這玩意兒不是我拿資源換的麼?你們家的蠻夷野神還喜歡我送的二踢腳麼?它有沒有託你們捎來一句話?”
“該死的,你居然還學了邪惡的語言!”
雖然在神術·語言通曉的幫助下主教們理解了張珂話語的明面意思,但他們並不能理解二踢腳的含義,但將神靈比作牲畜的猖狂之舉仍是點燃了他們的怒火。
也就是神諭要他們抓活的,不然的話,現在艦隊的炮火就已經開始燒玻璃了。
當然,前提是在他們撤出這顆星球之後。
“邪惡的力量已經將你毒害太深,可憐的傢伙,你已經沒救了!”
主教無奈,在示意神官們退後的同時也向着星艦傳遞了準備抓捕的指令。
而站在高聳的神像頭頂,踩着王冠上的明珠,張珂臉上的笑容格外的陌生:“邪惡?真正邪惡的是你們吧?”
“哈,我雖然征戰外域,但我從來不會折磨生靈,欺騙凡人,而你們假借我的名號掠奪世界,到處宣揚拉人下水,奴役各種蠻夷,誰纔是真正的邪惡一目瞭然!”
張珂昂起頭,眺望着星空中密集排列的艦隊:“那羣蠻夷還怪能忍的,原想着讓你們抓回去給它們一場驚喜來的,但想想還是算了,太早見面總歸不好!”
張珂的聲音逐漸低沉,白皙的皮膚上陡然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在一聲刺耳的撕裂聲中一尊龐大的陰影忽的拔地而起。
當熾熱的火海衝破雲霄,洶涌的熱浪直接拍爆了數艘小型星艦之後。
安穩端坐在旗艦中的教宗看清了這個引起艦隊騷亂的禍亂之源。
那是一個只需要伸伸手就能觸碰到位於軌道上艦隊的龐然大物,類人的身軀上穿着燦金色的甲冑,明亮的甲片上刻印着許多繁複而神奇的紋路。
是讚歎,是崇拜,是無數魔物的畏懼,是異類生命的悽慘輓歌。
永不熄滅的烈焰化作兩條赤紅的長蛇盤繞在他的耳邊,吞吐的信子甩出點點滾燙的岩漿。
一艘躲過了沖天火海的星艦,在過度的驚詫中沒能及時閃避,跟岩漿碰撞的一瞬間便被燒穿了奧術離子護盾,整個船體瞬間被燒灼出了一個貫穿的大洞。
星宇間瀰漫的輻射跟風暴順着破口瘋狂的涌入艦體,金精跟秘銀混雜摻入的塑鋼龍骨在劇烈的擠壓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數十個身穿鎧甲的騎士猝不及防下被吹到了毫無保護的星空之中,身上的奧術護盾艱難的抵禦着來自星空輻射的侵蝕;更有上百個騎士數十個審判官跟數千的艦隊僕從因星艦的搖晃而受傷。
當然,最致命的還是那幾滴灑落到艦體上的岩漿。
哪怕岩漿的主體已經穿過了星艦飄灑到了浩瀚的星空之中,其殘留下來的點點滴滴卻在熔融着艦體裂縫的同時散發的高熱直接在星艦內部引起了大火,熾熱的火焰通過通風管道迅速的瀰漫了每一個倉室,昔日的兄弟們悽然的哀嚎聲響徹在整個星空艦隊的通訊頻道。
然而此時沒人在意這些。
相比於昔日的情誼,兄弟的慘狀,甚至艦隊剛一到來就受到重創等等外在的因素,真正吸引他們注意力併爲之震撼的還是那個踩在星球上腦袋直接沒入星空的龐然身影。
“惡,惡,惡尤?”
教宗不敢置信的叫道。
他在來之前想到了一切情況,甚至最壞的預案,這個所謂的世界遺孤是某尊邪惡的神靈,受到了惡尤的指引潛入聯盟來褻瀆諸神,甚至爲了匹配意外的發生,教宗還調集了奧法教派僅存的三艘能對強大神力都造成致命傷害的星海戰列母艦編入艦隊。
但誰又能夠想到,所謂的褻瀆跟所謂的叛徒竟然是整個聯盟日常記掛在心裡,唸誦在口中的惡尤本尤!
這下完犢子了!
別說交還神諭,就算是他自己都是小命難保!
而相比起已經在驚駭中預測自己死相的教宗,以及一片混亂的星空艦隊,如今仍停留在地面的,那些因腐蝕而被派遣來服侍張珂的侍者們,正雙目無神的看着頭頂那遮天蔽日的宏偉身影。
她們同樣沒想到,惡尤的親自降臨,也更沒想到自己服從了多日並隱隱期盼着的主人會是毀滅她們家園的罪魁禍首。
但他真的是那場災厄的發起人嗎?
眺望着頭頂那不可一世的宏偉身影,罕見的侍者們沒有跟神官們一起謾罵,也沒有四處逃竄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默然的思考着,辨別着。
而張珂卻沒有太多跟他們發呆的想法。
蠻夷的星海艦隊充其量不過是一道餐前甜點,別說填飽肚子,連嚐嚐味道都差了一些,他真正的主菜是潛藏在這羣傢伙背後的邪神,是那些膽大妄爲敢污衊他名聲的邪惡存在。
當然,打擊邪神跟不與某個老玩意兒見面之間並不衝突。
張珂只需要無差別的進行打擊,別人就不會看出他們之間有着某種牽連,甚至打的越狠,事後的嫌疑就越不會徘徊到他的身上。
嗯,爲了替對方掩藏身份,並讓這個內奸一直在這個反張珂聯盟裡潛藏下去,他着實是付出了太多!
張珂如是想到。
隨後,他憑空抽出了干鏚並向着頭頂的天穹橫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