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停車場的上空,幽黑的鐮刀和銀亮的長劍一擦而過,有尖銳的聲音尖叫而起卻並沒有普通金鐵相擊的火花崩撒。
蘇墨腳踏着魔力形成的透明屏障輕鬆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長劍不停的變化位置跟隨着那個速度快到幾乎將整片空間都染成漆黑斗篷顏色的死神。
而普魯託揮動手中鐮刀的速度遠遠比他的行動速度更快。
艾斯特冷冷清清地在蘇墨腦海中說到:‘墨,那種力量侵入地越來越厲害了。’
‘我知道的。’
蘇墨自然比艾斯特更加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從京都一戰博麗靈夢的封印破碎之後,心臟裡那顆毀滅意志力量種子就開始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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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芽了。
就像滴水穿石,就像樹苗破開巖壁樹根擠進縫隙,如此這般地在蘇墨龐大到可怕的魔力中發芽生長緩慢,卻堅定到無法阻擋。
於是蘇墨乾脆就一點都不慌了,比起當力量種子被封印在自己的心臟中不得寸進時的緊張,當一切真正發生之後他卻恰恰就平靜了下來。
一抹幽黑刀鋒直破眼眸。
左手豎起,一把將那刀鋒抓在了手心。
鮮血順着鐮刀彎曲的刀刃緩緩淌下然後被吸收一空。
“啊,多麼強大而充滿了活力的生命~”
小丑面具下是用詠歎調一般的語氣發出的感慨和讚賞。
喜悅到靈魂都開始震顫。
“啊,大概吧。”
蘇墨語氣不鹹不淡地,左手依然緊緊地握在鐮刀的刃鋒,他對於能夠折損生命的死神鐮刀遠遠沒有其他人畏懼。
然後他微微曲起了左手的食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虛彈一記。
狂亂的振盪幾乎撕裂了空間,周邊參與圍攻的死神,無論是下級還是中級,連着它們手中的鐮刀一同被碾成了齏粉。
黑灰飄搖,就像燒山火。
蘇墨有兩種最喜歡的花。
蓮花,向日葵。
喜歡向日葵因爲那是自己姐姐最喜歡的花,也是那一片寄託着名爲家的意義的金色花海。而喜歡蓮花則是因爲.......他覺得自己應該喜歡蓮花。
因爲在那一次甦醒而見太陽花海前他在那片墨黑的空間裡見到了一朵墨蓮,也因爲他胸口有一朵正在緩緩開放的墨蓮。
墨色的蓮。
所以太陽花田中多了一方小小的池塘,飄搖微浮起了幾片碧綠的蓮葉,開放着數朵清逸的蓮花。就像永不衰敗的太陽花田一般,那方池塘中的蓮葉不會有枯萎的一天,蓮花不曾有凋謝的一天。池中那幾位青紅的錦鯉也能終日在水清石綠的池子裡甩着尾輕柔搖曳。
“那朵蓮花,是又要繼續開放了吧。”
蘇墨收回仰望着天空的視線這片空間畢竟是虛假的,格奧爾可更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在這個用不了多久就會破敗的空間天穹上悉心雕琢出一片無垠星空。
準確的說他根本沒有那個資格和能力去雕琢星空。
“知道嗎,現在的我很弱。”
他看着面前因爲那輕輕的一記彈指而斗篷破碎成襤褸破布,小丑面具也滿是裂紋的最高位死神普魯託,說着讓全場人都嘴角抽搐的話。
空氣依舊迴盪着恐怖的炸裂聲響。
普魯託沒有說話。
“但是現在的我也很強。”
蘇墨接着說道:“那東西已經開始融進了我的魔力我不知道當它完全滲透進來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幽香姐說了順其自然就好,我是有那個資質的,所以我現在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就算是最開始有過懷疑,但現在那份力量的發芽早已無法阻止,所以他也就順其自然了。
也許是因爲他現在的平靜讓他覺得自己會成功。
也許是因爲他覺得自己會成功讓他擁有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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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
普魯託終於開口了,語氣很煩躁。
“有理。”
蘇墨卻是點了點頭,語氣平緩:“戰鬥之時是不應該說那麼多話,特別是說那麼多同戰局無關而且毫無影響的話。”
於是他提起了劍,空氣開始輕顫,一種和蘇墨曾經的魔力和劍氣性質完全不同的詭異感覺佈滿了整個空間。
輕輕一指
“你去見冥王吧。”
他說的是跟戰鬥有關的話。
“這場戰鬥,不算酣暢,但讓人舒心。”
“久違了,赤龍帝還有瓦利。”
而在另一邊的戰場上,當爲了打敗齊格飛而苦苦訓練自己的木場佑鬥和齊格飛撞上了之後,空間中突然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然後從空間歪曲出現的空隙中走出來了一個穿着輕甲和披風的男人。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非常眼熟的男人。
“夏爾巴別西卜.........舊魔王的首領啊”
一誠眯了眯眼睛當初就是這個男人讓他暴走用出了霸龍,可他明明應該已經湮滅在霸龍全力一擊的朗基努斯擊碎者中的纔對.........
沒死麼?
“夏爾巴,我收到了情報,沒想到你真的獨斷專行了啊。”
因爲夏爾巴的出現而出現停頓的戰場裡,齊格飛扭頭對他說道。
“啊齊格飛這段時間承蒙照顧,我表示感謝。多虧了你們,我的傷勢痊癒了不過失去了奧菲斯的蛇,力量多多少少有些損失了啊。”
“於是,爲什麼來到這裡?”
“爲什麼啊.......”
沉吟着:“當然是宣戰了。”
夏爾巴毫無避諱地表示了自己的目的,臉上逐漸浮現起醜惡的笑容,然後他掀開了自己的披風。
那裡出現了一名少年的身影眼神昏暗應該是失去了主動意識的樣子。
而少年的名字叫做列奧納多。
持有着最兇惡的神滅具魔獸創造的,文藝復興時期的全才達芬奇的後代。
“夏爾巴你怎麼會把他帶到這裡!?不對,爲什麼他會和你在一起!?!列奧納多不應該是被分配到其他作戰中去了嗎?!!”
齊格飛完全陷入了困惑有些不知所措。
“我只是想讓他幫我一個忙罷了,就像”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因爲一把佈滿了缺口但大體上還面前保持着完整的幽黑鐮刀突然從天而降,狠狠地插在了夏爾巴面前的地面上。
一襲白衣的男子悠悠飄下。
“開了一瓣蓮花。”
他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