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總覺得這個女孩子跟之前不由分說侵入自己體內時候的那個大金糰子有着很大的區別就比如她現在都是很正常的用“我”來自稱而不是像之前一樣用個不倫不類的“吾輩”,感覺就像個熱血上頭的二愣子。雖然從她身上攜帶的隱約氣息蘇墨可以確認她的確就是那個曾經讓自己無比忌憚的高階毀滅意志,就算怎麼看她的畫風都相當異(dou)常(bi)也是一樣。
話說這燉肉還挺好吃的,而且總覺得這個味道也蠻熟悉的,就跟自己做的一樣........
“等等我特麼究竟是在做什麼?!”
端着一個裝滿了被燉爛的肉和湯大瓷碗盤腿坐在地上的蘇墨一躍而起,險些掀桌。
“不好吃?”
臉上糊滿了肉湯痕跡的小姑娘擡頭,表情不解鬼知道她在吃東西的時候究竟採取了何等慘絕人寰的姿勢,反正蘇墨依稀記得他只是低頭喝了口濃湯然後再擡頭的時候就驚悚地發現這姑娘已經把她自己的臉給糊滿了。
原本蘇墨處於禮貌給她擦了擦臉的然後在五分鐘內重複了近十次擦拭的動作之後他就徹底放棄了。這姑娘似乎有特殊的糊臉技巧,能在任何一個你沒有注意的瞬間給自己從宛如白化病的患者生生糊成印第安人........不對好像又跑題了.......
“.......到目前爲止我對你唯一的瞭解就是你強行侵入我的身體然後在挺長一段時間裡封住了我的魔力,然後現在好不容易恢復了卻變成了毀滅的力量充滿了我的魔力現在戰鬥都要注意免得對世界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你到底要幹什麼?”
在之前蘇墨曾無數次想要問出對方的身份,但結果是一點信息都沒有最奇怪的是好像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人一樣,連名字都沒有的謎之少女........
“你不是想要儘快融合毀滅的力量嗎?”
結果在聽到蘇墨的詢問之後,小姑娘擡頭,乾淨地像雨後青空的大眼睛(現在她臉上也就這雙眼睛乾淨了)無辜地眨了眨,一臉理所當然地迴應着。
臥~槽~姑娘咱倆是真的不熟好嗎?你這一副捨己爲人的樣子到底是鬧哪樣啊,那個創造世界的無節**oss原來開外掛還有這種操作的嘛,原來我的主角光環就是矇騙無知少女麼魂淡,這樣的話這本書是不是要改名叫我的征途從拐騙妹子開始啊蘇墨心裡瞬間就炸開了鍋,基本上可以說是心態崩了。
“你這理由”根本就沒辦法讓人相信好嗎?!
雖然到目前爲止她的確幫自己解決了融合毀滅意志力量的問題樂觀估計現在也就是個使用熟練度的問題了再也不必擔心自己的意識會被影響什麼的,但這姑娘似乎完全就沒有意識到她的立場完全就跟蘇墨是死敵誒。就像二戰的時候小鬍子突然有一天跑大鬍子等幾個同盟大佬面前說了一句我實在受不了意大利那個煞筆了讓我們一起幹掉他吧!這怎麼看都不靠譜額好像也挺有可能的?不過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
再怎麼說這姑娘看着都是毀滅意志一方最高階的個體吧?突然就這麼跑過來進入了蘇墨的身體可不僅什麼破壞都沒做還幫着解決了不少問題?總感覺裡面有天大的陰謀.......沒辦法,這就算是換風見幽香來都淡定不了吧?畢竟從戰鬥力上而言毀滅意志最高戰力方面甚至是壓過穿越者一方的。
而少女卻根本不想回復甦墨,在把頭伸進陶罐發現最後一點肉湯都被自己吃光了之後她才把罐子放下,意猶未盡吮了吮手指頭,接着回頭趴在涼亭欄杆上,興趣缺缺地看着池塘裡明鏡一般的水面。
“喂”
蘇墨嘴角扯了扯,上去想拍少女的肩膀,但在他的手即將接觸到對方的時候她開口了。
“那些人,是你的同伴?”
她指着水面。
“嗯?”
蘇墨將視線轉移過去,水面上赫然出現了一處陌生的場景那是一個連岩石都已經異化成張牙舞爪的怪物的山谷,無數毀滅意志能量體以及被其感染的生物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大地換個密集恐懼症的人過來當場就能給嚇抽過去。而在這些怪物的中間則是一個看上去已經搖搖欲墜的黯淡光幕,光幕中則是四個只從外觀就能判斷身體狀況並不如何理想的人。
三男一女,其中有兩人還是蘇墨的老熟人上杉信誠,吉爾伽美什。
“我說明明察覺到他們的氣息了但他們卻一直都沒有行動......原來已經自身難保了麼?”
說真的,在看見那怪物的海潮之後就算是蘇墨也背後發毛,數量實在太多了就算沒密集恐懼症也在生理上表示排斥當然這並不能輕易抵消他心中在看見吉爾伽美什難看錶情時的舒爽。
本來就算敵人再怎麼強大他也不會害怕。
“話說這是真的?”
蘇墨問道:“跟魔境似的。”
少女點了點頭:“不去救他們?拖太久就來不及了哦。”
歪着腦袋。
“除了信誠意外,另外三個都是比我經驗豐富的多的前輩吧?”
蘇墨只是好奇地看着,他在怪物潮中同樣觀察到了紫黑色的能量火焰要比之前那隻巨人心臟上的能量濃度高得多。
“可你比他們都要強,他們大多都活過了千年的時光但長久的時光磨礪有時候不止會帶來力量,對於更多的人而言時間只會消磨掉他們的鬥志和銳利。就像同樣是一塊石頭,有的在海水的沖蝕下會逐漸顯露出其中的寶石,有的則只會變得越來越小,最終成爲四處飄散的沙塵前者永遠都只有那麼少數幾個而已,穿越者聯盟裡幾個領袖級都算,其下的有資質之人少得可憐。就算時間過去再長穿越者們也無非就是那樣而已,格局不會有什麼變化。”
少女的聲音突然就變得冷漠了起來,瑩白的雙眼只會讓人聯想到銳利這樣詞彙:“世界意識們也就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就算是自我意識最強烈的蓋亞和阿賴耶也不過如此。”
毫無疑問這是個最高階的毀滅意識,蘇墨前所未有的體會到了這一點。只有像她這樣的最高階毀滅意志纔會對世界意識如此蔑視對於一個產生了自我意識的世界意識而言,碾死一個高等級的毀滅意志跟碾死一隻螞蟻差別並不大,但最高階的毀滅意志卻全都是可以單獨毀滅任何高級世界的恐怖存在。
“你知道爲什麼明明你是被世界選出來的存在卻因爲過於強大而在世界中寸步難行嗎?”
少女突然扭過頭,歪着腦袋向蘇墨問道蘇墨注意到她臉上原本的肉汁已經完全消失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就是因爲力量太強了所以世界無法承受嘛。”
蘇墨回答地很無所謂。
“可事實上,會因爲自身的力量而導致世界毀滅的穿越者,就算是整個穿越者聯盟裡一共也就只有兩個而已。”
女孩兒的聲音冷得像冰:“一個是你,而另一個是那暴君。”
蘇墨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姐姐。
“你”
“不管是樂無憂還是那最初始的穿越者,他們所持有的力量都絲毫不弱甚至遠超現在的你,可不管在怎樣低級的世界,只要那個世界還沒有被我們所侵佔他們就可以肆意使用自己的力量而不會對世界產生任何影響。”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蘇墨花之暴君的........”
蘇墨的意識突然陷入了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