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很快就進入了醫務室,他剛一進入,馬上就將醫務室分配給他的白大褂,往身上一穿。
瞬間,林天變成一個醫味十足的醫生模樣,接着坐到醫生診斷的位置,說道:“什麼病?坐下來說。”
跟在林天身後進入診斷室的張衝,不看軍銜的,一個大粗人又不太注意,完全不顧身份直直死盯着林天,不過,就是沒敢坐下來。
特麼,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小子,竟然是一個醫生?!
這個傢伙似乎在裝逼啊,我這要是給他看病,萬一要開錯藥了,怎麼辦?
不行,我自己還是去找外面那個美女醫生吧?
在張衝遲疑時,林天開啓萬象掃描技能,掃描了下張衝,馬上知道他是來看腿傷了。
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在原著裡,這個傢伙性格很衝,就跟他名字一樣,見誰不爽,就打誰,野蠻得完全像一頭野牛一樣,蠻不講理。
這不,他入伍的第一天,看到隊員魯炎不爽,直接就開幹,第二天看到班長巴朗不爽,接着又開幹。
最後,他自己就被班長趕到海軍訓練場,去撿垃圾了,要不是主角光環,肯能得撿垃圾,撿到退役了。
不過,世界萬物生存,總是講究平衡,終歸一物降一物,哪怕作爲高級動物的人類,也一樣遵循這樣的規律。
就像蠻不講理的張衝一樣,他雖然厲害,但卻有着麼一個人一句話就能治得了他,這個人就叫做烏雲。
在張衝準備轉身離開時,林天收起回憶,盯着張衝的雙腳,說道:“是腳受傷了吧,坐下來,擡腳,放在凳子上。”
“他......他怎麼知道的?我都沒有說話,難道他看出來了?”張衝聞言,一愣。
這個傢伙不一般啊,竟然能猜出我的病,難道他有透視眼,能看穿我的身體不成?
張衝確實是來看腳上的傷,還是腳底的傷,這些小傷,並不影響行動,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張衝聽着林天的話,竟然鬼使神差地坐下來。
“特麼,我怎麼就坐下來了?”
張衝剛一坐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順着這個傢伙的話了。
不過,打心底,張衝也有點想不明白,自己竟然不敢拒接這個傢伙,爲什麼?
因爲他似乎感覺到這個傢伙的話裡,總帶着一股威嚴,是一種上下級的威壓。
坐下來後,張衝直接說道:“是這樣,我昨天訓練時,和班長比試了一下,腳底被磨出了七個大血泡,回去後自己就挑破了血泡,現在痛的厲害。”
“我等會還要長途拉練,你感覺給我上點藥,要立刻見效的那種。”
林天聽着張衝講述,眉頭一皺。
在訓練的時候,腳底起血泡,很正常,但張衝這樣處理傷口方式太不科學了,傷口不發炎纔怪了。
自己挑破血泡,竟然還不消毒,這麼心大的人還是少見。
“哎,粗人就是粗人。”
林天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個處理傷口的方法很不科學,你得注意一點。
張沖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時,杜霏霏託着托盤,帶着藥過了,她對林天說道:“首長,要不,我來吧,他需要傷口處理。”
托盤上,擺着消毒用的酒精,碘伏,消毒棉球......簡單的外科用藥。
其實杜霏霏看得出來處理,這個病人的傷只是一個外科小傷,處理方法很簡單,普通人都會處理,不需要什麼醫術。
本來特意讓林天看病,就是想考驗他的醫術,既然沒有什麼作用,就沒有比較浪費時間了。
畢竟杜霏霏還要趕時間,去跟隊。
林天伸手拿過杜霏霏手裡的托盤,說道:“我來吧,你去整理急救箱,等會帶上去現場。”
說完,林天就將托盤擺到檯面上,身手脫下張衝的鞋襪。
然而就在張衝鞋襪脫下的瞬間,就有一股濃濃的酸爽味傳來了。
這粗哥……
林天趕緊屏住呼吸,把臉轉向了一邊,眉頭一皺。
“特麼,這個傢伙太不講衛生了,也難怪會腳爛了。”
林天苦笑,開始傷口處理。
站在一邊的杜霏霏,雖然都隔了一小段距離,都能聞到這股難聞的味道。
當然身爲醫生,她不介意,不過,看着林天有點發愣了。
“他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故意這樣做,難道是在呵護自己?”
本來杜霏霏就想利用這個機會,試探林天,完全沒有想到,人家雖然身份尊重,但卻不拘小節啊。
難能可貴,杜霏霏沒話了,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不到2分鐘時間,林天清理了完傷口,接着再給傷口消毒,消毒之後,又灑上雲南白藥粉末,最後貼了一張邦迪。
這一套完整的流程都弄完,林天說道:“好了,不過邦迪不要貼太久,2個小時後撕下來。”
張衝左看看右看看自己腳底的傷口,一臉疑惑地問道:“就這麼簡單,真好了?”
林天點頭,說道:“記住,以後自己挑血泡時,必須消毒,你這個體質容易出汗,很容易造成傷口感染。”
說完,林天立刻起身,轉身走去洗了。
張衝開始穿襪子,不過,一碰到傷口四周,明顯感覺有點痛再問道:“我等下長途拉練,沒問題吧?”
林天一邊洗手,頭都沒有回,一邊說道:“沒問題是沒問題了,不過,多少都有點影響你長途拉練了。”
“啊……”
張衝本來準備穿鞋的,一聽到這個,瞬間急了,手裡的鞋子都被抖掉了。
他着急喊道:“不行,絕對不能影響拉練,不然,我就要輸給那個巴朗班長了,這次比試很重要,不少女同志來看。”
“醫生,你再給我瞧瞧,看看還沒有什麼特效藥,貴點沒關係,我出錢買,我只要快......”
本來張衝都是一個粗人,但這一着急起來,竟然也婆婆媽媽地說了一大推。
林天默默地擦擦手,又慢慢地坐下來,看着張衝問道:“在那些女同志中,其中有一個叫做烏雲,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