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妍走了?!段澤濤大吃了一驚,難道說沈若妍已經厭倦了和自己待在一起所以離開了?還是說出了什麼意外狀況?!
那服務員看着段澤濤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連忙問道:“先生可是姓段啊?沈小姐離開前曾經留下一個信封,說是交給一位姓段的先生的……”,說着拿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段澤濤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紙,就看到了沈若妍娟秀飄逸的字跡,“濤,我先回京城去了,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去求趙伯伯,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不公正的對待!等我的消息,勿念!……”,信的末尾若妍寫了漢樂府民歌《上邪》中一句話,“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輕飄飄的一張信紙,拿在段澤濤手裡卻重若千鈞,這是若妍對自己沉甸甸的情意,可笑之前自己還懷疑若妍是不是已經厭倦了和自己待在一起所以離開了,真是該死,段澤濤拿着信反反覆覆地看了幾遍,不由看癡了,嘴裡喃喃地念道:“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中南海的一個紅色磚牆四合院內的一間古樸書房裡,一位白鬚白髮慈眉善目的老人一手拿棋譜,一手拿棋子在一個漢白玉棋盤上自娛自樂地擺弄着,這位老人華夏人都不陌生,正是前任的二號首長---趙老爺子。
雖然已經退休,不再過問政事,但趙老爺子在黨內的聲望卻絲毫沒有減弱,遇到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現任的國家領導人還常常會登門請教趙老爺子,但除此之外,趙老爺子從不倚老賣老,干涉政事,正因爲如此,他才越發讓人尊重。
這時書房的門輕輕地敲響了,沈若妍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趙老爺子看到沈若妍進來,就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對待若妍他一向像對待親女兒一樣,甚至比對兩個兒子還溺愛得多,輕輕地對若妍招了招手,和藹地笑道:“若妍回來了!這次又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啊?!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啊?!快來跟趙伯伯說說……”。
若妍一向很親近趙老爺子,但現在她卻很怕見趙老爺子,畢竟她和段澤濤在一起了,等於丟了趙家的臉面,如今爲了段澤濤的事,她又不得不來求趙老爺子,想到這裡,她咬了咬牙,紅着臉道:“趙伯伯,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想要求您……”。
“哦!”,趙老爺子眉毛一樣,瞟了沈若妍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是段澤濤那小子的事來的吧?!若妍啊,你可想清楚了,那段澤濤可是結了婚的,娶的又是老李家的孫女,你和他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你爲他做這麼多事值得嗎?!……”。
沈若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原來趙老爺子什麼都知道!那他肯定會要遷怒於段澤濤了,淚珠就止不住地掉了下來,悽悽地道:“趙伯伯,對不起,我錯了!是我讓趙家蒙羞了,您怎麼責罰我我都沒有怨言,但段澤濤真的是一個好乾部,他不應該受到這麼不公正的對待,只要您願意幫他說話,我發誓這輩子再不見他,也再不踏出趙家半步!……”。
趙老爺子長嘆一聲道:“傻孩子,趙伯伯不是怪你,爲了當初我和你父親當初的一句玩笑話,讓你獨守了十幾年的空房,荒廢了十幾年的青春,要說對不起,也是我趙家對不起你纔是!而且旭兒已經走了,你空擔個名分,更談不上讓我趙家蒙羞了,別人愛怎麼說是別人的事,而且我不信有人敢嚼我趙家的舌根子!……”,說到最後,趙老爺子眼中精光一閃,一股霸氣噴薄而出,若有外人在場,肯定會嚇得雙股戰慄,氣不敢出。
沈若妍一喜,連忙道:“那您是答應我了?!……”。
趙老爺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孩子啊,你這個要求着實讓你趙伯伯爲難啊,按說我既已退休,就不該再過問政事,而且段澤濤這小子,雖有才具,本性也不錯,但養氣功夫卻還不夠,在處理感情方面更是亂七八糟,他有今日之敗並非偶然,讓他受點挫折也許還是好事……”。
沈若妍一聽心又提了起來,連忙搖晃着趙老爺子的手臂,帶點撒嬌地味道拖長音調道:“趙伯伯……”。
趙老爺子就笑了起來,擺擺手道:“段澤濤這小子也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讓你這麼爲他說話,罷了罷了,這小子也算是一個可造之才,我就破回例,豁出去我這張老臉爲他說句話吧!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處分是不可能的,西山省他是回不去了,先在京城任個閒職讓他好好反省反省,磨磨他的銳氣對他有好處!玉不琢不成器啊!……”。
此時在中南海的另一個四合院裡,一個面相威嚴的老人正坐在沙發上翻閱的報紙,他就是現任的*****之一,中宣部部長夏老爺子!
這時夏菲菲跟趙陽走了進來,夏老爺子瞟了夏菲菲一眼,對於這個性格張揚偏激的女兒,他實在是頭疼得很,再看到她身後的趙陽就愣了一下,什麼時候自家這個我行我素的閨女和趙家的二小子走到一塊兒了,如果能與趙家聯姻倒是一件大好事,連忙放下報紙熱情地招呼道:“小陽來了,快坐快坐!你爸爸身體還好吧?菲菲,你還不趕緊給客人倒茶!……”。
夏菲菲翻了一個白眼,撇撇嘴道:“我們剛在外面喝了咖啡回來,他又不渴,倒什麼茶啊?!”,說着走到沙發旁挨着夏老爺子坐下,親熱地挽住夏老爺子的胳膊,嬌笑道:“爸,我剛從西山省採訪回來,西山省又出特大礦難了,中央準備怎麼處分段澤濤啊?!……”。
夏老爺子狐疑地瞟了夏菲菲一眼,重新拿起報紙看了起來,丟了一句,“你打聽這個幹什麼?!不該打聽的別亂打聽,我也不會說,這是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