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衝你那邊去了!”小雙跟在一隻肥兔子的身後,衝着發呆的陳恆喊到。
“啊?哪呢?”陳恆左右看了看,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兔子就一腳蹬在了陳恆那張帥的不算太明顯的臉上。
陳恆整個人都被兔子一腳掀翻了過去,頭朝地的摔到了一旁。
“老唐!快,抓住它!”小雙並沒有管一旁正眼冒金星的陳恆,“快!”
那隻肥兔子還想故技重施,但唐隆的身體素質哪是陳恆能比得了的,兔子剛跳起來就被唐隆抓了個正着。
“嘿嘿,看你往哪跑。”唐隆換了隻手抓住了兔子的兩個耳朵,而兔子則還在不死心的蹬着腿,試圖從唐隆的手裡逃走。
一旁眼冒金星的陳恆這時在緩過勁來,頂着腦門上那一對小巧的兔子爪印走了過來。
“架火架火!”見兔子已經被唐隆抓住,小雙便開始催促入殮師開始架火。
“早就準備好了,你們想吃什麼口味的?”入殮師從他的大衣櫃裡拿出了一大排的醬料和香料,“兔頭要不要做成麻辣的?”
“我這也有做麻辣兔頭用的料。”說着,入殮師拿過了一個玻璃罐子,裡面是早就調劑好的麻辣底料。
“就一個兔頭夠誰吃的。”小雙趕緊擺了擺手,“再說了,咱們幾個裡可能就你最喜歡吃麻辣兔頭了,想吃自己做吧。”
“那也行。”入殮師點了點頭,整個人都流露出了一種如願以償的快樂氛圍,從自己的大衣櫃裡掏出了一口不算太大的不鏽鋼鍋,“那你們呢?烤着吃?”
“嗯......”小雙看着唐隆手裡活蹦亂跳的兔子有些糾結,“兔兔這麼可愛,要不...”
“撒點辣椒直接烤了吧!”
“原汁原味多棒!”
說着,小雙就從唐隆手裡拿過了兔子,手腳利索的放血扒皮。
“唉?”陳恆蹲在小雙的身邊看着小雙處理兔子的內臟,“這是什麼東西啊?”
陳恆指了指一塊半透明的圓形發光體。
“誰知道呢。”小雙根本就沒在意這些事情,直接掏出來扔到了一旁,“可能這兔子有腎結石吧?”
“我看不像啊。”陳恆小聲嘟囔了一句,但也並不是太在意兔子身體裡的到底是結石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他現在只想吃掉這隻給了他一腳的兔子。
“入殮師!”小雙抓着一隻血淋淋的兔子走到了入殮師的身邊,“幫我衝一下!”
入殮師沒有說話,而是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了一個小陶罐。
只見小陶罐裡不停地往外流着水,好像永遠不會流乾一樣。
“這是什麼啊?”陳恆對入殮師手裡的小陶罐十分的感興趣,“裡面怎麼這麼多水啊?我看這小罐子也不大啊?”
“這個罐子連着自來水廠,你看。”入殮師指了指罐子底部的一個小法陣,裡面正源源不斷的涌出清澈的水流。
“有些被污染的地方的水根本不能喝,自己帶的話還要安全一點。”入殮師一邊說着一邊往不鏽鋼大鍋裡倒着水,“等以後有機會了,帶你去污染的世界看一看。”
“好啊!”陳恆根本就沒覺得被污染的世界會有什麼危險,畢竟自己身邊跟着好幾條大腿呢。
天塌了有高個頂着,砸不着他這個小腿毛。
“等會!”就在陳恆還在研究那個小陶罐的時候,入殮師突然站了起來,從小雙手裡搶過了穿好的整兔。
“你都說了你吃兔頭!不許搶我們的兔砸!”小雙見狀就要伸手去搶,卻被入殮師按住腦袋動彈不得,任憑兩隻胳膊怎麼揮舞都碰不到入殮師。
“你不會是想直接架在火上烤吧?”入殮師的臉色有些古怪,過了幾秒又嘆了口氣,“都多大了還不會做飯呢,以後要是嫁人了怎麼辦。”
“看好了,烤肉不是這麼烤的。”入殮師見火燒得差不多了便將其熄滅,只留下了通紅的餘燼。
“你要是直接把肉架到火上烤的話根本烤不熟,最後只會是外糊裡生。”入殮師一邊說着一邊把兔子架到餘燼上,“只有這個狀態下才能保證烤出來的兔子肉外焦裡嫩。”
“還有啊,烤的時候別忘了多翻一翻,看到表皮有些幹了的時候就刷點油上去,這樣吃起來口感會好很多。”入殮師一邊說着一邊示範,不一會的功夫,兔子就變得油汪汪的,看起來特別誘人。
“烤的差不多了再撒鹽,吃辣椒嗎?”入殮師一邊撒着鹽一邊從一旁拿過了一罐紅彤彤的辣椒粉。
“吃吃吃!”小雙這時候也不急了,兩眼放光的蹲在入殮師身邊看着滋滋冒油的兔子肉。
唐隆和陳恆也是同樣的動作,蹲在入殮師身邊嚥着口水,雖然早上都吃了不少,但是這滋滋冒油的兔子肉實在是太誘人了!
“好了,接下來你們自己烤吧,每三十秒翻一下,再烤七分鐘就可以吃了。”入殮師看着眼前的烤兔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籤子交到了陳恆的手裡之後就回去研究自己的麻辣兔頭了。
“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入殮師這麼會做飯。”陳恆拿着籤子翻了翻,“以前根本看不出來。”
“總是陰惻惻的那副模樣是吧。”唐隆倒是對陳恆的這番話不感到意外,“沒辦法啊,他的世界遺產就是那德行,他本身還是很陽光的。”
“入殮師的世界遺產是什麼啊?”陳恆問到,“我看他的大衣櫃裡好像什麼都有,跟百寶箱一樣。”
“我們也不清楚。”唐隆搖了搖頭,“除了站長之外沒有人知道入殮師的世界遺產到底是個什麼,反正非常萬能就是了。”
“小雙姐也不知道嗎?”陳恆看向了小雙,此時的小雙已經洗掉了自己臉上的油彩,露出了白皙的臉蛋。
“我怎麼知道,我也是在他之後纔來的。”小雙攤了攤手錶示自己也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誰知道入殮師多大了啊?”
陳恆和唐隆都搖了搖頭。
“我估計得一百多歲了吧。”陳恆算了算,“你看,入殮師比小雙姐你來的還要早,肯定也要比你大。”